第2部分(第2/4 頁)
,只覺得四肢象是都斷了,手腳不聽使喚。薛止正坐在一旁喝茶,見他睜開眼,似乎鬆了口氣。
然後笑笑道:“沒事,手腳都還在呢,只是一個月不能下地,你就在這裡好好休息休息。”
胡澤瞪著他:“你就看著我掉下去了?”
他毫無歉意,一臉無辜:“我一回頭你就不見了,以前我和三哥坐在屋頂上喝酒,喝著喝著他就溜房裡睡了,我以為你也跟他一樣——”
是的;事情經過很簡單;昨兒兩人上屋頂喝酒;結果胡澤掉下來了。
胡澤摔斷了腿,認為都是薛止的錯,不理他。
薛止只好一個人坐在□的水池旁喝酒。
至少池裡的魚是活的,可以陪著他。
看著魚想起自己家中的,那魚自然不是他養的,不過卻是他孃親綠珠公主的寶貝,可偏偏他的結拜兄弟程晃和程第每次到他家中,就要悄悄釣走幾條——
想想就好笑,頭靠在一旁的假山石上,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雖然不會醉,不過倒是開始想念京城裡的那些人了——
他側首看了看水中游動的魚影,揮手一笑——喃喃自語:“什麼採菊東蘺下,悠然見南山,這種日子我可受不了!我要跟著小舅舅帶兵殺敵,躍馬沙場,如此,才有意思!”
“我還以為你只想做個烏龜,一輩子縮起腦袋躲著呢!”
耳邊若春雷一乍!薛止瞬間瞪大了眼睛——毛髮聳立,不敢回頭!
水池清平如鏡,映出兩張人臉來——一個傻乎乎地瞪大著眼睛,不用看,是他自己,偷偷再看另一張臉,眼睛鼻子嘴巴——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你不會是想躲進這水池裡去跟魚兒作伴吧?”身後的人語聲清越,還隱有笑意,“那我來成全你好了!”
“小舅舅!”他一下子跳了起來,回頭正好面對一隻青靴白底——
只遲一點點,他的俊臉就要被靴子再親吻一次!
雙手輕輕將這隻靴子按了下去,笑臉可比美一朵桃花:“小舅舅,真是太巧了,您來找秦楊嗎?”
玉立身姿;絕世清華的俊顏;除了他十三王爺;還有何人?
薄唇輕抿,單刀直入,從不廢話。
“聽說你殺了天衣幫的少幫主司馬言。”
清而冷的眸子盯著他,這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薛止很清楚就分辯出來了。
所以不需要費詞掩飾,只用“是”或“不是”來回答,對薛止來說,這顯然簡單了許多。
他深吸一口氣,正要回答“是”,卻聽下一句已接踵而來:
“你拿著,朝我這裡砍一刀。”
說著,一道白光已向他面門飛來。
薛止還好反應快,目光一閃,伸手一抓,已抓住刀柄。
那雙亮得讓人心慌的眸子微微一爍,似為讚許。
薛止心中一定,擺好了姿勢,才想起後半句是讓他拿著刀子去砍小舅舅——腳步趕緊收了,低著頭抱著刀:“小舅舅,您要打要殺都隨您,薛止怎敢和您動手?”
“少廢話,叫你動手就是。”
薛止抬頭一看,他居然還背過身去,這也太瞧不起人了!
薛止也不是沒跟他交過手,想想自己也不能叫小舅舅瞧不起,否則往後他怎麼會答應帶自己上戰場啊?
這麼一想,便狠狠心,鋼刀一挽,卻不肯背後襲人,騰身已躍到他身前,揮刀就上。
這一刀,他雖留了兩分餘力,饒是如此,也已風捲殘雲刀光漫天,刀中有招,招中有式,式中有意,殺氣凜人。
“好。”這個好字竟在刀光漫天中淡淡逸出,然後殺氣頓斂,刀光隱沒於青苔泥土之中——
只有薛止清楚,他遇到的只是兩根手指,輕輕一彈,就象拂去的只是那肩上的落花,他手中的刀就脫了手。
薛止本該喪氣,但他又抑不住的驕傲:因為這輕易打敗他的人,本就是他心目中的英雄!
這就是東唐的十三王爺宴蘇。
四海敵寇聞之喪膽的名字,天下女子視為夢中情人的男子;卻鮮少有人真正見過他一面。
“以你的武功,怎能殺得了司馬言?”
輕描淡寫一句話,讓薛止臉似火燒。
的確,那日若非司馬言輕敵,若非他還忙於幹那採花的事,就算他與胡澤聯手,也不能得手。
“跟我走吧。”晏蘇衣袍袖角輕飄,已自領先而去。
“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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