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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
“十三爺,您可是好久沒來了,您是先去樓裡喝杯謹少爺為您沏的雨前新茶;還是聽聽靜少爺新排的小曲?””左邊不卑不亢的少年,微笑相詢,鳳眸清和。
宴蘇還未開口,對面的少年已抿嘴而笑:“一優這話不是多餘了麼?十三爺每回來不總是隻召雅少爺做陪的嗎?”
“一度越發伶俐了——”宴蘇淡淡的笑,有意無意往庭中掃了一眼。
原是一名白衣侍從在□灑掃。
這名一度的少年得了讚揚,眸中便有一絲得意,只把雙手掛在宴蘇的胳膊肘間,仰起頭露出自認最美麗的笑顏:“十三爺,您這次可來得巧了,十四爺正說要讓大夥給您挑一件壽禮,您既然來了,可得親眼瞧瞧了!”
宴蘇淡淡一眼,似春湖的水,那微光也醉人——
“是嗎?對了,十四爺這幾天都呆在這裡嗎?”他一邊往裡走,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是。”這時是左玉搶著回答,“這幾天十四爺都在教小的們唱戲,在樓裡玩得可樂著呢!”
長眉微微一挑,略有些凝神,倏又眼波一開,笑道:“看來他是樂不思蜀了,他現在哪兒?”
“剛剛選了一個新人,正在鳳來池裡召見呢,吩咐了,誰也不讓打擾!”一度忙道。
一優瞪了他一眼,怪他嘴快,忙接著道:“對了;昨兒三爺也來了;還帶了幾位新客人;不過今兒一大早又匆匆走了!”
宴蘇微微一怔,“是嗎?”便撇下兩人,大步往前走去。
“十三爺!”一度一優互相埋怨,急急追上前去。
“皇上!”林笙歌靜待外門被人掩上,才上前重行君臣之禮。
宴永負手而立,他的眼神他的神態已然變了,是君臨天下的威儀,是指點江山的從容,他——是東唐的王。
“先進池子裡再說。”他低聲言道。
林笙歌不禁一滯,忙道:“這——恐怕不妥!”
“莫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咱們這樣站著說話,才是大大的不妥!”宴永微沉著臉,慢步走到池畔,他身上本就只有一縷薄衣,伸手一展,示意她為他寬衣。
林笙歌記起在深宮那次被他調戲的經歷,暗暗叫苦不迭。
但皇上的旨意又是違抗不得,只得上前,屏聲靜氣,半天,才鼓足了勇氣伸出手去,不料他正好等得不耐,一個轉身,林笙歌險些與他相撞,目光觸及一個□的前胸,嚇得急急往後倒退,不料身後就是池沿,這一避讓,便讓到了水中,一聲巨響,水花四濺。
林笙歌嗆了一口水,幸好池底不深,好不容易站穩腳,卻是全身皆溼,連發髻也自散了,甚是狼狽。
東唐王宴永看著她那副落湯雞似的模樣,不由哈哈大笑,心情大好,走到池邊,俯視著她:“數日未見林大人,本王甚是掛念,沒想到林大人自己居然找來了,看來咱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本王與林大人確實是有緣得很哪!”
林笙歌此時是上不得又下不得,左右為難,只得在水中抱拳,勉強笑道:“臣慚愧!”
宴永已將身上薄裳丟開,眼見林笙歌一臉訕訕,眉目便顯柔美,不禁心癢難禁,撫手笑道:“這是天賜良機,你我正好君臣共浴!”
他一步便躍入了池中,笑嘻嘻地往林笙歌這邊靠近。
林笙歌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禁怒意微露,也不避讓,只冷冷地一拱手:“請皇上自重!”
宴永離她僅一臂之距,被她那雙冷若冰霜的目光一注,足下不由一頓,竟靠近不得。
正在這時,陡聞得衣袂飄動之身,宴永回頭,正見先前那名小樓的美貌侍從飛奔而來,宴永正好下臺,便伸手一招道:“小樓,你來得正好,我幫你介紹一下——”
“主子,十三爺來了!”
初萌
這裡是白玉砌成的世界。
冰冷中透著玉的溫潤,猶如跪在階下相迎的少年侍從隱露的肌膚。
兩扇白玉門輕輕閉合,白紗輕曼,臺上的夜明珠微吐著光芒。
宴蘇輕步入內。
立時有一名青絲無系、美麗得難辯雌雄的侍從迎上前來,想要攔阻又不敢,一臉躊躕不安。
宴蘇的臉色便輕緩了下來,語聲淡然:“你退下吧。”
煙濛霧蔚之中,一朵朵巧手天成的白玉蘭花在層層玉階下宛然盛開。
朵朵白玉蘭花就是一個個獨立的溫池,朵朵銜接成環,居中又是一個最大的溫池,香霧之中碧水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