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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使力,便轉到了他背上。
死就死吧,若是這樣同他一起摔下來,倒合了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了。
總強過被那些惡人折磨。
這麼一想,她竟坦然了,把臉貼在他的頸子窩裡,閉上了眼,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問。
明月,松山。
一塊突石,在懸崖之顛,人立其上,便如懸在半空,山風獵獵,一個不慎,跌落,下邊就是萬丈深淵。
月下他側首看她,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種未知的神韻,令月下的松濤也靜寧。
先前那個狼狽的宴蘇已消失了,他又變成了無所不能的神。
“你沒事了?”她還在茫然之中。
“我是宴蘇,怎會有事?”他的笑容雲淡風輕。
突然伸手一指腳下:“笙歌,如果我跳下去了,你會不會跟著來?”
她只回視著他,假作冷冷地笑。
心中卻咯登一下,不知他說這話何意?
輕輕一嘆,風又起,吹動了她耳旁的髮絲。
他伸指,捉住她風中的髮絲,目光驀的冰冷。
“疼。”她說,不由自主抬起頭,看著他的臉。
薄唇噙著笑,風華無邊。
這樣的男人,怎會有情?
宴蘇,永遠不是林笙歌的良人!
他卻低頭,輕輕吻住了她的唇,輕輕地吮,慢慢地咬,貼著她的嘴邊柔語:“笙歌,這輩子,你只能作我的人,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你可知道在你的衣冠冢裡,也已埋下了我!”
她心神一震,還來不及問這是什麼意思,身後已傳來笑聲:“想不到十三爺在這種關節眼竟然還有心跟個女人談情說愛,真是佩服啊佩服!”
“剎風景的人來了。”宴蘇輕嘆,唇離了她,直起身子。
連理枝
只消聽那聲音,便知又是先前的那名黑衣人,回目一瞥,只見他正一拐一拐地向前,可是往前走了兩步,又往後退了一步,顯然對他心有餘悸。
“下回我一定不會再讓你有機會走路。”宴蘇唇角的笑意舒淡,說出的話也是風輕雲靜,卻讓聽的人毛骨聳然。
“這小子還有點意思!”黑衣人後邊一個人影一晃,大刺刺地站在了宴蘇面前。
居然比宴蘇還要高出半個頭來,那銀色月形面具,一半是笑臉,一半是哭臉,兩個黑洞射出的光芒,也是半明半暗。
林笙歌心中一動,不禁仔細注意他的手。
他兩隻手藏在袖子裡,交叉握在胸前。
“聽說你就是十三王爺,對吧?”他的聲音轟轟作響,淹沒了山風的呼嘯。
“本王不與鬼鬼崇崇的傢伙說話,有什麼本事,使出來瞧瞧。”宴蘇伸手摺下了一枝松枝,表面上託大,暗裡已知這次來的,絕非先前的小角色可比,已自警惕。
那蒙面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那抖動的雙肩,令林笙歌悚然,輕輕抓住了宴蘇的衣角,低聲道:“他就是那個在無竹苑殺人的人!”
宴蘇目光一爍,便將手中的樹枝遞到她手中,輕笑:“笙歌,在天願為比冀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別忘了你我的誓言!”
林笙歌不禁著急,都什麼時候了,還胡說八道!
那面具人卻點著頭,陰陰地笑:“小子還真是沉得住氣啊!老子最看重膽大的人,趕緊的把東西交出來,我就成全你,讓你和你的小情人比冀雙飛!”
“看來你們是不達目的誓不休了!”宴蘇輕嘆了一聲,回過頭來:“我已跟那位仁兄說過,東西我早送人了,你們真的想要,就去找杜兵要吧!”
銀麵人一怔,“你是說寫武林中專寫兵器譜的那個杜兵?”
“十三爺,您就別拿杜兵來嚇唬人了,你真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嗎?這樣的東西,你怎麼可能平白送人?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一拐一拐的黑衣人忍不住叫囂。
“把這張圖當寶貝的是你們幫主,在我宴蘇眼裡,金山銀山不過是俗物,還不及一本兵器譜來得重要!”
宴蘇彈指,看似拂去沾在衣上的灰塵,話音未落,身子卻已移了一步,微側,便聞叮的一聲,什麼東西打在了他身後的巖壁上。
“小子果然有點本事。”銀麵人手一招,一陣銀光閃過,倏的沒入衣袖。
“天衣門的殺手居然會使大宛人的銀葉刀,宴蘇可也意外的很。”宴蘇一語,教面具人的肩膀抖了兩下,冷冷一哼,“眼睛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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