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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用!”老人看也不看,反身從床頭小櫃裡一通亂翻,翻出了一個小瓶子,“拿著,吃上三日,什麼毒也奈何不了你了。”
“多謝師父!”宴蘇輕笑。
“還有那個女娃子,對你不錯啊,口口聲聲叫你的名字,抱你抱得這麼緊,嘿嘿,豔福不錯,有為師當年之風!”
老人雜亂的眉毛聳了聳,擠眉弄眼,宴蘇只是淡淡一笑,沒什麼表情。
老人瞪了他一眼,揮揮手,“走了走了,鐵石心腸的孩子,我最不喜歡了。若不是看張瑜的面子,哼哼——”
他臉上一點笑意也無。
老人冷哼幾聲,頭也不回就出了門。
“師父——幾時回來?”還象八年前那樣,他只問了這一句。
“不回來了,再也不回來了!”老人還是八年前的那句話,彈出了屋外。
那傢伙照舊沒有追出來了,只聞木門重重合上。
老人仰天一嘆:這傢伙,真是無情啊!張瑜啊張瑜,你這樣為他,他依舊如此恨你,這仇怨怕是永遠解不開了!
一跺足,一掠千里,瞬息成了一個黑點,消失於林間。
“宴蘇——”驚慌的叫聲,讓屋外沉思的人回過神來,推門而入。她滿頭大汗,驚悸地立在木板地上,一雙玉足□在外,連鞋子都未穿。
“我以為——”見著了他,便奔了過來,緊緊抱住他的腰,心跳那麼急,那麼快,顯然是嚇得狠了。
“以為什麼?”他撫著她長長披散的發,溫聲笑語。
“我以為我活著,而你——而你死了。”她在心裡吸氣,半天才緩過神來,說出這句話來,仍打了個寒噤。
“傻瓜!”打橫抱起她,感覺這副身子骨未免太輕巧了些,不由生憐。
走到木床前,待要放下她,她卻摟著他的脖子,目光仍餘悸未消。
想了想,便也脫了靴子上床,與她並頭躺下,側頭與她微笑:“這樣安心了?”
她仍是怔怔地望住他,彷彿他是水做的冰人,下一刻就會融了化了不見了似的,身子仍在不停地顫動。
“笙歌——”他覺得她神色有異,伸手一觸她的額頭,卻似觸到了火炭,燙得驚人。
皺了眉頭,難道是發燒了?
拉過厚厚的棉被堆在她身上,算一算時辰張選應該已帶人下來了,只是谷外布著老頭的障眼法,需得自己出谷接應才行。
才下了地,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明眸已微紅:“不要走——我好難受——”嬌喘細細,額角一顆顆汗珠滲了出來,傾刻已滿頭大汗。
宴蘇心中一動,若是發燒,不會這麼快就出汗,難道——
想起老頭曾給她灌了一碗湯藥,說是安神茶,難道這茶裡有古怪?
“我不走,我給你端水——”一邊輕聲哄著,一邊脫開手,然後直奔屋外——
“痴兒,我給她喝了紅花鬼母,你不乖乖與她合體,她可就沒命嘍!”一張字條,斜貼在居中的樹幹上,上面奇醜的字型,讓宴蘇臉都青了。
“有一天,等你愛上了一個女人,你就能夠了解你母妃與張瑜之間的事了!”
眼前仿似聽到老人一遍又一遍重複了多年的話。
將字條撕了個粉碎,他不想了解,也絕不原諒那些曾傷害過他的人!尤其是張瑜,是張瑜害得他自十三歲開始,便失掉了父皇的恩寵,是張瑜害他有母等於無母——即使親手砍了他的頭,即使用他的鮮血——也不能洗去他給自己帶來的恥辱!
冷冷的目光轉向木門,長眉微揚,輕輕地笑了——師父啊師父,你以為這樣做就能安排我宴蘇的愛情麼?未免太天真了!
腳下再不猶豫,逕往谷外掠去。
“王爺!”一臉汗水淋漓的張選跪在他身前,這個木雕似的男人第一次紅了眼睛。
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在找遍整個山崖上上下下,一無所獲時,他以為王爺已摔成了粉碎,卻依然強撐著,命令加派人手繼續搜尋。
眼見宴蘇飄然出現在面前,四肢完好無損,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下來,一下子就腿軟了。
“找到王爺了!”一下子,整個山谷沸騰起來,歡呼聲不斷。
唯有那個當事者卻一臉無動於衷,目光一掃,“可通知白洋了?”“是,白洋在西邊山谷裡找您,馬上就會過來。”
輕舒一口氣,卻令張選封鎖整個山谷,禁止任何人出入。
張選有些莫名,不過看王爺面色不悅,連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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