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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世玉陰桀桀地笑,手中小刀一緊,隱見血痕。
“十三爺,這位林笙歌林侍郎,您還要不要?”
巖上的白影衣袂飄飄,瀟灑自如地避開掌風,輕笑:“潘世玉,你小心她身上帶刺!”
潘世玉原本是想抓著他的女人來逼他就範,不過見他連眼角也不往這邊瞟一下,心中就沒底了。
“是嗎?好吧,既然十三爺不要了,那小爺我就將就一下,好歹是十三爺用過的,總應該不差吧?”他故意大聲的笑,然後“嗤啦—”一聲,一把將林笙歌的羅裳撕開,露出一片玉瑩的肌膚來。
林笙歌知道他是故意的,他不過是想她驚叫,想利用她讓宴蘇分心,而她,只覺好笑之極。宴蘇心裡,她什麼都不是,又怎會為了她束手就擒不要自己的性命?
她不畏反笑,讓潘世玉心裡發毛,卻還得硬著頭皮:
“嘖嘖,瞧瞧這嫩肉,摸一把,可比什麼水緞子還要滑,十三爺,您的眼光真是不錯,嘖嘖——”說著一把扯開了衣襟,月下只見兩朵瑰蕾在雪白晶瑩之上挺立,口水便流出來了。
“潘重潘丞相,也算一朝重臣,誰知竟生出了一個軾父奸母的逆子,真是可憐之極!”
林笙歌臉色蒼白,卻隻字未求饒,反冷冷嘲諷。
這一句話,正擊中了潘世玉的痛處,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四望了一眼,終是心虛。
“原來真是你殺了潘丞!”她先前的話原本不過是胡謅,但見他目光閃爍,不禁吸了口冷氣:“你真是個畜牲不如的東西!”
她這一句罵,教他額頭青筋暴起,目光生戾,揮手就是一巴掌,立時見血。
“臭娘們,你以為你還是什麼刑部侍郎嗎?敢來管老子的閒事,真是不想活了!”怒氣上來,手中刀子一提,直刺她咽喉要害而去。
林笙歌惹他的目的也無非是想求一死。
此時倒閉上了眼睛,平靜地等那一刀,從此塵俗盡絕便乾淨了。
卻聞“當”的一聲,又聽潘世玉哈哈大笑:“十三爺,原來你還是在意這個女人啊!”
她眼睛陡的睜開,那邊宴蘇的身子已飄了出去,正落在懸崖邊上,腳下便是萬丈深淵。
銀面面具人擋在他面前,嘎嘎地笑聲在山間迴盪。
潘世玉押著林笙歌,一拐一拐跳了過去。
“十三爺,您快把身上的東西交出來吧,我一定幫您求情,還有她,我保證她完好無損!”
宴蘇似在沉吟,顯然也是看自己逃無可逃,終於無奈點頭,“你先放她過來!”
潘世玉遲疑了一下,銀面面具人不耐煩地一瞪眼:“怕什麼?他方才已中了我一掌,還逃得了嗎?”
潘世玉這才發現宴蘇面色蒼白如紙,唇角隱有血絲,果然已受了重創。
再說前面地勢狹小,他已退到懸崖邊上,要逃,除非從兩人頭上飛過去。
左思右想,頓為寬心,就將林笙歌鬆開,暗裡又瞄了那胸前一眼,不勝垂涎。
林笙歌慢慢掩好衣襟,突然反手一巴掌,這一掌卻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啪”的一聲,潘世玉頓時眼冒金星,左頰高高腫起!
“你這個臭女人——”他又痛又怒,伸出手掌便想摑回來,才跨前一步,卻聽宴蘇的聲音輕笑:“潘國舅——”
目光一轉,就看到他手中舉著一卷羊皮紙樣的東西,朝向懸崖,目光冷嗖嗖地朝他一轉,潘世玉便訕訕縮了回去,嘿嘿地笑:“沒事,我潘世玉就臉皮厚,姑娘要不要再來一下?”他嘻笑著把右頰也湊了上去。
她卻頭也不回地走向了宴蘇。打他,還嫌弄髒了自己的手。
“笙歌——”看見她眼中的淚光,心竟一顫。
這是平生第一次,讓一個女人因他受辱,這種記憶,他畢生難忘。到他身邊,她才開始發顫,不禁伸手緊緊揪著他的衣襟,眼淚一滴滴落了下來。
她的眼淚,也一滴滴滲透了他的裳,烙在了他的心上。
“笙歌,他想要那張地圖呢,你說,要不要給他?”他輕撫著她的發,語聲含笑,眸光卻冰冷停貯在潘世玉身上,不怒不焦,卻令人遍體生寒。
潘世玉不禁退了一步。
等她抬起頭來,宴蘇收回目光,一臉笑容,低頭與她相視。
“這種無恥之徒,就算你將地圖給了他,也不見得會守信放過你。”眸子水樣清澈,已恢復了冷靜。
“可是如果不給,我們可能就要死了,眼下我是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