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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歌愣了一下,回過頭來——
此情不再
一支檀香清煙嫋嫋,薰得他的面容略有些模糊。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質問,只是相詢,在這溫潤的語聲中那狹長的雙眸微耀著一種光澤,好象是意外,又好象是歡喜。
“笙歌見過四王爺!”她這時才回過神來,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依依下拜,眸中不禁微溼。
這陌生的四王爺,只說了這一句,卻讓她真正有了回到東唐回到熟悉的安長的溫暖。
“說說究竟怎麼回事。”他指了一下身邊的蒲團,示意她坐下。
林笙歌猶豫了一下,他輕輕一笑,眸光那樣清澈正直:“怎麼,你怕本王會吃了你?”
“怎麼會呢?沒有四王爺派人搭救,笙歌已不知死過多少回了!”林笙歌輕嘆一聲,在他身旁落座。
“阿辰回來說他已送你和白姑娘去大宛了,本王以為今生今世——”那張清麗的面容近在咫尺,宴璽突然有失而復得之感,一時不覺怔忡。
“笙歌也以為今生再不會回東唐了,也以為再無機會對王爺說一個謝字!”林笙歌也有一些失神;眸中有淡淡的無奈:“這就是天意弄人吧!”
“你,似乎有苦衷?”他側目凝視著她,靜靜的有一種溫柔在心中蘊生。
這種萌動,似乎早在看到她為白漱玉伏罪的供狀,早在她為白漱玉跪在黃花樹下那一晚,或者,甚至更早,早在他對病榻前的謝閣老允諾——允諾會照顧她一生無患之時,已經註定的了。
她在輕嘆,是不是因她身上換了這柔軟的絲羅?——她在他眼中不再是那個堅強剛毅的刑部侍郎,而成了一名嬌若扶柳的女子,那雙比秋色更亮的明眸帶著淡淡輕愁,讓他情難自禁。
她已受了很多她本不應嘗受的苦,如果當初他早早允了這門親,謝閣老必不至出此下策!
她似乎感覺到了他神色異常,卻以為他是擔心她身份暴露,瞥了他一眼,笑容便微然綻放,微笑的她就似明珠光燦,寒梅吐芳,奪目懾人的美麗。
“王爺放心,笙歌此次回來只是要取回一樣東西,眼下——我處境很安全,不過日後王爺若在別處與笙歌相逢,還請裝作陌路,以免牽連王爺!”
她本想告訴他自己的處境,但轉念一想,只怕讓他左右為難,還是作罷。
宴璽本是聰明人,自然聽得懂她的言下之意。
輕輕一笑:“其實我救你,並非只念著謝閣老曾對我有救命之恩,更重要的是,還有一個人曾來找我,讓我設法救你一命。”
此言一出,林笙歌的心不由一跳,難道是——
“那個人,就是——咱們的皇上!”
林笙歌的心倏的冷了下去,勉強一笑:“王爺是說笑吧?皇上他怎麼會——”
溫暖的眸光輕輕一轉,端正的五官竟也有了一絲調侃之意:“皇上一直衷情林笙歌林侍郎,難道你不知?”
林笙歌只好打了個哈哈,心裡卻暗叫不好,便試探著問:“這麼說,皇上也知道林笙歌未——”
他搖了搖頭,唇角微起:“皇上只道你雖逃出刑場,卻死在了一場大火之中,否則他豈會任你離開?”
“這麼說我倒要感謝謝家晉的狠毒了!”她苦笑,想起枉死的性命與無竹苑的灰燼,又止不住齒冷。
“連本王也沒想到這謝家晉恨你若此,他為什麼非要置你於死地,本王可真是想不通了!”他也喟嘆。
林笙歌苦笑:“不外乎是受了潘重的指使,要斬草除根吧。不過那阿辰竟然是王爺的人,這也教笙歌意外的很。”緊接著又想到了一個困頓她很久的事,順帶而出,目光回視著宴璽。
“阿辰只是受過本王的恩,連本王也想不到事情如此湊巧——”他微笑著輕輕睨了她一眼,“說來也是你福大命大,命不該絕!”
真是——如此嗎?
他的輕描淡寫,教林笙歌隱隱不安,卻又說不上什麼來。
“你現在雖是女兒裝束,但熟人見了總不免起疑,不如——”
“篤篤——”
外邊有人敲門,正好打斷了他想說的話。
“姑娘,外邊有位侍女到處在找一位林姑娘,不知是不是找您的?”
林笙歌這才發現天色已晚,想是怡人沒在觀音堂等到她,著急了,連忙起身向王爺告辭。
宴璽在她轉身時突然又叫住了她,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牌,輕輕滑入她手中,指尖在她手背若有若無的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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