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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一動不動,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向我走了過來,蹲在我面前,唸了一截經文,然後拿起那十字架就要印在我的額頭上,我只好動了,一拳就打飛了他兩個牙齒,他跌坐在地上,驚訝地望著我,連失落的聖經和十字架也沒去撿,我大約聽得懂他在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主啊!邪靈怎麼可能在主的光芒下動彈?”
我從地上撿了一塊不知原來是什麼的碎片,在地上寫道:“我是人。並且我的生和死,不歸你的神。”這麼簡單的英文,我還是可以勝任的。
很難想象一個粗壯的大鬍子會這麼尖著嗓子叫:“上帝啊!在天上三位一體的神啊!怎麼可能?有思想,會書寫的骷髏?我的主啊,我是否失去了您的恩寵,求主帶我到比我高之磐石!”
我很小心地接近,試探著接近。那個尖頂上的十字架,在以它為中心的一定區域裡,我會無法動彈,並受到傷害。當然我沒有什麼直接證據,證明就是它乾的。我也沒法子證明,那個說三天內要幹掉我的美女,是邪惡的。但需要去證明嗎?給誰?或是為了申請專利?我知道的是:等論證出來,最大的可能一定是我已被幹掉了。
相信直覺,才是在這個廢墟的世界上的生存之道。
我已走到了那大鬍子身邊,我如同陷入泥漿裡一樣,我知道已進入尖頂上它的領域了,這裡甚至比我摔倒的地方還更進一步。也許這些日子被尖頂上的它一秒秒不間斷地折磨,讓我習慣了這種力量,本來我已可以動彈了,但用那個姿勢躺著太久,我僵硬了,加上自己下意識認為不能動的心理暗示,所以才動不了。
我勉力地提起大鬍子,也許要感謝他打我,否則我也許就這麼一直躺下去了。突然他又尖叫起來:“頭髮!頭髮!”居然叫了兩聲自己翻著白眼昏了過去,一種飢餓的感覺又在我體內擴散!
一種面對食物赤裸裸的欲求,讓我的左手快速地甩下了破爛的戰術手套,但當我的手骨按在他頭頂時,我突然發現不對,因為我的整個左臂手骨都是黑乎乎的,如同那捏著白銀手槍槍身的手心一樣。
我是一個有潔癖的人,這種怪癖對於我來說,是無藥可醫的。我扔下他,拔出身上的戰術刀,三兩下就刮掉了外面這層焦黑,但當我弄乾淨整隻左臂,舉起左手,那潔白光滑的骨架剛讓我稍微輕鬆些,卻又發現,我全身都是這種焦黑!
那個大鬍子暈厥在地上,我就不客氣地找了根樹枝,把銀十字架撥到聖經裡,一塊弄走。天知道這些東西,對那個說要讓我再活三天的邪惡美女有沒有用?但指不定她什麼時候就找上來。說句心裡話,要不是越接近那十字架,似乎就越動彈不了,我恨不得把尖頂上那十字架拔下來拖走!
當我準備離開時,卻聽見後面有人說:“你,很奇特的……人。”最後的一個單詞,讓我鬆開握在白銀左輪槍柄上的手骨,我慢慢地回過身子,一個神父裝束的人,拿著一把雙管霰彈槍對著我。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蹲下去,撿起剛才用來拔十字架的樹枝,在地上寫:槍,教堂,錢。我想說的,是教堂真太TMD有錢了!但我不懂語法,只能寫下三個我認識的單詞,我想他能明白。
他望著手裡那把流淌著銀白光澤的雙管霰彈槍,很有點尷尬,那真是一把很不錯的古董槍,哪怕不計較它是銀合金製造這一點,單是那木柄槍托就保留著二十世紀或十九世紀時期,制槍匠的工藝水準。這玩意哪怕把它的古董身份剔除,相比於三十世紀當今全機械流程出來的槍械,也仍是一個精緻的藝術品。
用銀來造槍和子彈,哪怕是銀合金,我說教堂很有錢並沒有錯。
他苦笑了一下,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又似乎覺得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就這麼愣在這裡。過了好一會,他才說:“你,很獨特,但是你是人類。”他指著地上還在昏厥的大鬍子說,“不然的話,神職人員是邪靈最好的食品。”
讓我莫名其妙的是,他握著那把白銀雙管獵槍的槍管,把槍把遞過來,解下身上子彈帶塞在我懷裡,然後說:“你的。”隨後從地上抱起那個大鬍子,進了教堂。我一頭霧水,當然我不會把槍還給他,不單因為我知道,只要走到教堂門口,那十字架絕對會讓我無法動彈;更關鍵的是我現在連那大鬍子的聖經都能撿就撿,怎麼會拒絕這麼一把利器?
剃乾淨了身上的黑焦,我知道為什麼大鬍子會昏厥了,因為頭髮,我的頭髮,我光溜溜的頭骨上長出了披肩的長髮!在地上撿了一塊汽車的倒後鏡,我照了一下自己,絕對的詭異,這一頭長髮不知從哪長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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