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那些人形腐屍手下,只要我認真一點,不至於有什麼麻煩的。雖說之前如果不是我的頭髮莫名其妙大發神威,可能它的手下已把我轟成一堆白骨,但我心裡,提起梅超風和它的手下,卻仍舊是這種感覺。我覺得就跟參加社群滅鼠隊一樣,可能髒點臭點,但不會有什麼危險。
“你有沒有想過,幹掉梅超風以後,等著你的會是什麼?”老蕭聽了我說的,沉默不語地抽了七八根菸,才擠出這麼一句話。我覺得老蕭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似乎沒有那種灑脫、那種飄逸了。不過他的問題我覺得沒意義。我說幹掉了再說吧,想那麼多幹啥?他拍拍我的肩,說好好想想吧兄弟,就自顧自地開啟一瓶酒,喝了起來。我想,沒啥好琢磨的吧,了不起就是幹掉梅超風后,還要求我去幹掉海倫納?那我到時不同意便是了,至多往廢墟里一躲,我就不信他們能找得著我。
我覺得沒什麼問題,但顯然老蕭並不這麼認為,哪怕在海倫納面前,面臨將要被撕成碎片的威脅,都能保持瀟灑和淡定的老蕭,此刻整個人都沉浸在憂慮裡。我看著他喝酒的樣子,格外難受,似乎他正在灌下一杯杯憂愁。
他到底在擔心什麼?我不太明白,但必然是關係到我的問題。這時老蕭站了起來,在臺燈座、通氣口,四處搜尋了一番,我開始沒注意,以為他在找什麼,直到他招手讓我跟在他身後,我才在他的指點下,在浴室的蓮蓬頭邊上,見到了一個火柴頭大小的顆粒。
老蕭用眼神制止我想去把那玩意取下來的舉動,只是淡然地說:“我洗個臉,你等我一會兒。”他很仔細地洗臉,似乎想把臉皮拭下一層,誰也不可否認他在洗臉,好不容易洗完了,他隨意地把毛巾一甩,正好罩在那蓮蓬頭的那個突起上。
然後老蕭把我扯到洗手檯前,快速地在洗手盆上寫划著,如果不是在這之前他詭異的舉動,我一定會以為他只不過是在洗手,但現在我再遲鈍也知道他有事要告訴我,從流淌著水柱的水龍頭下,我分辨出老蕭在寫兩個字,漢字:唇亡。
我剛表示見到了他寫的那兩個字,老蕭就把蓋在蓮蓬頭上的毛巾取下來,重新掛好,然後回到沙發上,似乎他真的就去洗了把臉一樣,繼續著和平時一樣的話題:“秋兒,來,給哥說說,勾搭我小師妹的進展怎麼樣了?”我很想問他寫在洗手盆裡的兩個字是什麼意思,但我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絕不能在這時聊這話題。
於是我只好垂著頭,沮喪地把玉真一次又一次堅決的拒絕說了出來。我其實也指望老蕭給我出個主意,畢竟這個他拿手,我說:“儘管我可以幻想,她其實也是喜歡我的,但是,唉,也許有時候,我真的該面對現實……”
我還沒說完,就被老蕭一記暴慄狠狠敲在頭骨上,他輕笑著,如一個賽車手看著人初學開摩托車一樣,很討厭的表情,不過他的話卻讓我心裡好過許多。老蕭說:“你就是個白痴,秋兒。我告訴你,玉真她要對你沒意思,她打你幹什麼?不累啊?你不信下樓去找個年輕女孩,跟人家說你喜歡她,你瞧瞧會怎麼樣?人家至多送你一句‘你神經病啊?’打你,你怎麼不見她來打我?”
說得跟真的一樣,也許他的語句裡有漏洞,但我不願去推敲,我只覺得聽著老蕭這麼分析,我好受了許多,我只想聽他繼續說下去。他說:“各人有各人的苦處,明白嗎?我猜大約她有什麼難處吧。她要不告訴你,你也就別打聽了,人總有點隱私吧……”
“這不還是廢話?”我以為老蕭有多高明呢,點了根菸我噴他一臉的煙霧,“她有苦衷,我又不好問,她就繼續地苦衷下去?我繼續地沒希望?你這不是廢話麼?”
“也不一定,所謂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玉真不是那種羞怯小女生,要是她一旦想通,或者不顧一切了,情感爆發出來,我猜有你受的,估計你立馬被套牢!呵呵,你得相信哥,玉真是我帶大的,這世上有誰比我更明白這丫頭的性子?洗洗睡吧,不睡就看看電視,你好久沒看過電視了吧?得了,哥走了,你自個慢慢琢磨吧。”
老蕭離開了。而我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思,開始仔細地觀察老蕭剛才研究過的地方:檯燈座、通風口……
當我每走過一處,我的心情就灰暗一分。
每處,都有在蓮蓬頭上發現的小突起,在很隱蔽的地方。
我想哪怕是一個小孩,只要看過一些警匪電影,就足夠明白,這是什麼東西——偷拍和竊聽裝置,佈滿了這個碩大的房間。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控之下。也許,這可以解釋玉真為什麼一定要離開這房間;為什麼芭特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