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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在這一刻,玉真閃身便要出門,我情急之下,伸手想去拉她,卻不料她旋身一腿把我鞭得整個人遠遠向後飛跌。等我爬起來的時候,就只能看著她衝門外的衛兵還禮,英姿颯爽地遠去了。我跪在地毯上望著她的背影,嘶啞地吼叫道:“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她沒有回頭,把手裡的東西隨手往後一扔,冷冷地說:“閉嘴。”就轉過了轉角,消失在我的視野裡了。我手上接著的,是她扔過來的東西,一根剛剛點著的煙,我側著腦袋吸了一口,心裡自我安慰地想著,這是間接接吻。
“嘿。”芭特麗用食指頂了頂金絲眼鏡,很是殘忍地打破了我的幻想,“秋,你喜歡她嗎?那就勇敢去追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恨恨地盯了她一眼,坐在地毯上,把菸灰缸擺在腿上,沒好氣地對她說:“你懂什麼?小女孩一個,你別以為,穿上職業套裝,化個淡妝,戴個眼鏡,你就真成律師了好不好?”芭特麗望著我,似乎有無限的驚訝。漸漸地她的眼光變成了對一個白痴的凝視,我有點扛不住了,但我不知道自己哪裡出了錯。
“好了!”我終於受不了她的目光,把燃盡的煙丟進了菸灰缸裡,“難道我還說錯了嗎?難道你還真的是大學法律系畢業,又在律師樓呆過好幾年,過了考核,拿到律師資格了嗎?你才幾歲?來來,哥哥看一下你的身份證……”
說到這裡,我愣住了,自己說不下去了。她是血族啊。儘管她的外表是個小女孩,但事實上誰知道她活了多少年啊?搞不好她還真是律師呢!沒等我想清楚,她已把一個微式密匙電腦扔到了我身上。
這是核爆前通用的身份憑證,只要插到聯網的電腦上,就可以查出這個人所有的公開資料。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偶爾做一次傻瓜就算了,沒必要二百五到底。我把密匙扔回給她,儘管我這房間裡有電腦,也有網路。
我把身體縮入柔軟的沙發裡,這樣讓我覺得安全些,儘管想通了面前的芭特麗絕對不是小女孩,但我看著她,眉目間仍能找到小女孩的影像:“好吧大律師,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是否還有一杯冰冷鮮血啫喱要請我喝?”
她挑著眉毛,搖頭說:“不,做一杯那樣的啫喱,得去血庫弄差不多十個人的鮮血,你看,我們血族在人類社會生活,都戴著這標飾呢。”她伸出手,左手尾指上有一個造型古怪的戒指,她說,“方便讓相關的人類修士監控我們,一次弄這麼多鮮血,尤其是在這非常時期,很有血族將要大規模隱蔽進入人類城市的意思,人類的修士不會放任不管的。所以,在這裡,我是沒法請你喝血啫喱的。”
我無語了,看來,我真是說多錯多。不過走到窗邊,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洋溢著生命氣息和生活味道,我喜歡,就算到處吃癟,也比呆在那廢墟里強太多了,也許,我該把春香也帶出來。
“不過,我給你帶了另外的東西,我想你一定會喜歡。”芭特麗不知何時,從我身後貼緊我,那堅挺的曲線壓在我背上,我只覺血一下子湧到頭上。當然,這只是一個形容,我少有地感到沒皮沒肉也並不一無是處,起碼,不會流鼻血。
她的唇帶著絲絲熱氣,讓我的頭骨酥軟得要化開一樣。不行,我感覺這麼下去,我會受不了的,不是我不喜歡吃豆腐,揩油是人生第一樂事,關鍵的是,玉真隨時會回來,總不能因為一時之快,害得玉真再也不理我吧?
這輕重我還是分得清的。我連忙閃身躲開,遠遠地坐在沙發上,假裝鎮定地問:“咱們是好朋友,好朋友,你被捉了,我去救你,很正常的。我們華夏人,很有義氣的。對了,你不還說,我是你的什麼騎士嘛,以後我有事找你時,你不要推脫就可以,不要以身相許,不要!”
“真的不要?”她一下子摘下金絲眼鏡,披散了頭髮,天啊,小女孩的形象一下就出來了。她趴在我跟前,可愛地眨著大眼睛,我猶豫了一下,低聲對她說:“不好啦,還是不要了,再說玉真等一下見到會生氣啦,我……”
她笑著退開了,說我真是一個少有的好人,隨後把一份檔案遞給我。我翻開,只看了一眼,就完全沒有心思去開玩笑了。這份檔案我一旦簽署,她將成為我的代表律師,去起訴人類聯邦!她玩兒真的!起訴人類聯邦啊!
民族性這東西,不是說笑的。哪怕在公元三千年,民不告官一樣是我的族人中的普遍思想,當然我指普通小民,不是那種引領民眾的有識之士。或許因為自古就有訟棍,我這樣的普通人,還是不太想打官司的,至於告官,能免則免。
我想算了,她卻說核爆把我弄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