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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腐屍,唉,不知道為什麼,它們倒是不會動我的東西,似乎它們能識別我的資訊?天知道。
扒開地窖入口,洞拐本來想拉住我,讓裡面透透氣再下去,像這種密封很久的地方,一開啟就進去很可能會被悶昏的。但我是例外吧,因為我本來就不需要呼吸空氣。洞拐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很有點尷尬。
我說沒事,真沒事。然後我就下去了。在黑漆漆的地窖裡,有我挖的一個洞,用來存放東西。就算被人闖入了,通常也不會發現的。沒法子,在這廢墟生活得越久,我越感覺這裡面的人,都有點破爛王的潛質,我也不例外。
我掏出以前放在這裡的東西,把地洞加寬了些,把海倫納給的儀器放進去,重新填土拍實掩蔽好,再提著以前放在洞裡的東西爬了出來,最後把磚石填回地窖入口。讓我高興的是,洞拐和他的隊員,都來幫手。
我把以前藏在裡面的幾十包煙扔給他們,引發了幾聲口哨,他們很開心,當我再掏出幾小瓶酒和兩個醃肉大罐頭、二十升蒸餾水時,他們歡呼起來了。
儘管我知道他們還是瞧不起我,但起碼他們和我勾肩搭背的,讓我感到親切。這些東西,除了煙以外,本來都是為老蕭準備的。但現在拿出來分給他們,我心甘情願,只要他們能認同我就好了。
當我們這一隊人——是的,我現在已經習慣於這樣來稱呼這支小隊了——我們這一隊人,手裡只剩下一包煙時,已經接近洞拐他們拿到的資料裡,聲稱梅超風聚集腐屍的那個州的邊界了。
這一路的日子,我很開心,我從醒來以後,再也沒有這麼開心過。當然,和玉真在一起我也很開心,但那跟這不一樣,反正我說不清。也許男人,一個男人不單單有愛情就夠了,還得有其他的東西,比如朋友,比如認同。
我覺得我已融入了這支隊伍,儘管他們仍看不起我。前天遇到一隻變異甲蟲,幾乎所有人,包括洞拐都大聲讓我閃到後面去,我明白他們的意思,他們覺得我在這廢墟里,大約就是靠躲躲閃閃來活命的。
不過我不打算反駁什麼,這很好,起碼他們願意保護我,說明他們認同我,不是麼?
這時前方一棵殘樹突然掉下一根枯枝,這無比古老的資訊前哨,也是很無奈的法子。因為這廢墟里不但有輻射塵、輻射能區之類的,還有一點就是磁,幾乎地表所有裸露的導航通訊器材電器,一進入廢墟,暴露在無遮掩地帶,就會慢慢消了磁,別說扣鈕式步話機、手機以及喉頭通話器這種很敏感的高科技產品,就連古老的單兵攜行電臺,都是進來七十二小時就成廢物了。
洞拐雖然沒有我的眼力,但他也從望遠鏡裡看見了落下的枯枝,回頭就低沉地說了句:“敵襲,各就位。”
全然沒有半點緊張。我身邊那兩個這些日子已和我處得不錯的隊員,把彈夾一拍,伸手將我一擋,說讓我快點躲一邊去。
儘管我很想出力,但我實在很享受這種被朋友關心的感覺。我甚至很害怕,一旦他們知道我的槍法、我的身手,會不會因此而害怕我、疏遠我呢?總之,我不冒這個險,只是老老實實地揹著我的皮箱躲到後面去。
“肥秋!接住。”有人在叫我,我回過頭,我這綽號還是被他們叫開了,哪怕我現在一點也不肥。那是一個老兵了,他扔了一把突擊步槍給我,示範了一下怎麼用,然後說:“敵人比我們多很多,看清楚才開槍,別傷到自己人。”
我不知道該很熟練地操作手上的槍械給他看,以示意他不用擔心我,還是裝出真的沒開過槍的傻瓜樣?但不用我考慮,老兵把嘴裡的菸屁股扔了,替我做了決定:“小秋,你也不要死撐了,要一會瞧兄弟們一個接一個地掛掉,你就跑吧。在這鬼地方,我知道你跑路一定很強的。”
沒等我分辯,老兵用長滿老繭的手輕輕拍了拍我的頭,他說:“唉,我們是紀律部隊,你不是,你不用陪我們一起死,不對勁就跑,啊,沒有人會怪你的。去藏起來吧。”然後他就快速地彎著腰,躍進事先準備的簡易工事裡。
我抬頭望去,大約一千米外,密密麻麻的一片腐屍,搖搖晃晃地正向這邊瘸過來,恐怕不會少於兩三千隻。也許我躲在後面,離洞拐他們遠了些,那“皮袍下的小”就沒被榨出來,慢慢又縮了回去,只因我在一瞬間見到了天空飛過的變異鷹,我突然感覺自己是個笨蛋!
如果我不是笨蛋,那麼我現在想到的東西,就說明我是一個小人。不是笨蛋,就是小人;不是小人,就是笨蛋。很鬱悶的邏輯。
空中力量。是的,我記得那個紅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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