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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現時很怕死,可我也是男兒,我沒了鮮血但我卻還有血性,就算是局,我也跳了。
但愈是這樣,我卻愈不願他送死,我搖了搖頭,對他說:“老哥,相信我。”他望著我,過了半晌點了點頭,不過仍是示意我多帶些子彈。我笑了起來,拉動槍栓把子彈上了膛,取下彈夾,填裝一發子彈,然後把彈匣拍上去。
三十一發,足夠了。
在洞拐擔憂的眼神裡,在其他四個隊員一臉的永別神色裡,還有瑪麗亞嘲諷的唇彎邊,我衝了出去,一出掩體我便感覺四面八方都有危險在迫近,然後我不停地變向,在我原來的行進軌跡上,地面不時出現彈頭射出的小坑,接著子彈劃破空氣的聲音才快速地響起。
這就是為什麼我不帶一把衝鋒槍或突擊步槍,甚至只帶兩個備用彈匣的緣故。輕,足夠的輕,這就是我現在的優勢,我必須把自己的優勢儘可能地發揮出來。我沒有開槍,槍始終背在肩上,在空曠的地方,一把槍是拼不過十幾把狙擊槍的。
我狂奔了七十米,地上估計多了近百個小孔,衣褲上多處被跳彈劃破,我不得不把狙擊步槍握在手上,因為一發瞄準我頭骨的子彈沒有打中我,卻在我彎腰時堪堪削斷了槍揹帶。這時槍聲突然停了下來,似乎狙擊手們已用光了最後一發子彈。
而我的目標——前面那幢半截的大樓,離我大約還有五十米左右。我知道最危險的時刻到來了,狙擊手在沒有開槍時,是最可怕的;因為如果可以躲過一發子彈,在短時間內同一個狙擊手幾乎不可能命中這個目標,這已是千多年來的戰場共識了。
現在它們不開槍了,它們顯然不是菜鳥,它們在調整自己的狀態,如果槍聲再次響起,必定是跟之前截然不同的提前量和節奏。不過我沒有選擇,如果不想留在空地上當靶子,我就必須向前奔跑!
第十八章 狩獵開始
我不停地變速、變向,不時突然在地上打個滾再爬起向前衝刺,當我離那殘樓還有三十來米時,我停了下來。“嗒、嗒、嗒、嗒、嗒……”幾乎和打字機一樣的槍聲響起,錯落的十幾個彈孔橫在我前進的軌跡上,然後是幾乎同時響起的槍聲。
我就在這一瞬瘋狂向前奔跑,沒有任何變向,沒有任何假動作,當我一個魚躍跳入那殘樓的入口時,在短暫的滯空中,一發子彈已削去了我的鞋底。不過,幸好我到了,從現在起,狩獵開始了。
我快速地奔到二樓,從狙擊鏡裡慢慢地尋找目標,不急,我不急,我等它們攻擊洞拐那邊。它們一定會攻擊的,以便引我開火暴露我的位置。我相信它們天性中還是對我有畏懼感的,否則剛才在洞拐拉我下掩體以前,它們就不止射出一顆子彈了。
隨便地找了一個狙擊點,隨便地端起槍。我知道,它們向我扣下扳機以後,必定會轉移位置。剛才每聲槍響,我都聽出了方位的變換。可是沒有關係,是梅超風製造出它們來的,而梅超風,是從哪來的呢?如果不是遇到我,它仍不過是一隻渾身溢著綠色惡臭汁液的腐屍!
我已感覺到它們在窺測著我的位置,儘管準確的定位不太清楚,但我知道,我一定能找到它們的位置——在它們找到我之前。這本來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決鬥。我甚至叼起一根菸,毫不在意那火頭會暴露出我的位置。看著煙霧緩緩地升起,這裡的風不大,二米每秒都沒有。
突然間我見到兩點鐘方向,那堆垃圾後面火光一閃,那本來隱隱約約的危險的徵兆一下子清晰了起來!但是天啊,這有什麼用?我總不能達到狙擊槍的兩倍音速吧?之前奔跑時躲避子彈,那是在集中精力,憑直覺在對方扳機壓下前,改變我的速度和方向,干擾它們的提前量來閃避。現在我都成了固定目標,還避個啥啊?這一瞬間,我突然有點後悔了,後悔為什麼要出來一人扛它們十幾個……
“錚!”對方的子彈狠狠地,把我身邊三米外半截斷開的水管邊的花瓶打爆了。我這時沒有任何想法直接就壓下了扳機。百米開外那個雜碎痛苦地號叫,它站了起來,渾身通紅如燒透了的火炭一樣,然後變成了灰燼。
我按熄了菸頭。它大約是沒想到,在一百多米路程上可以躲過它們十幾把狙擊槍的高手,會犯這種低階錯誤,在狙擊時抽菸吧?所以它認為是一個陷阱,它覺得那半截水管才是我的狙擊步槍,那花瓶才是我的頭骨。
重新尋找了一個狙擊點,我喘息得很厲害,剛才那一槍,很讓我有點透不過氣來,儘管我根本不用呼吸。那一槍如果打在頭骨上,會怎麼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頭骨不可能比鋼鐵硬,我一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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