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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半滴,容七那麼重的傷勢就好了,她想,一滴靈泉水,或許能夠瞎貓碰上死耗子,就將這人的毒解了呢?
她不知道的是,容七那廝非但傷勢大好,而且他內功精進不少。
男人聽著半眯起眼,半晌才不緊不慢地問:“嗯。還有一條呢?”
他語氣裡從容,毫不見將死之人的慌張恐懼。
蘇二妞看了他在車頂夜明珠的珠光對映下,鍍了一層淺淺銀白的紗,愈發讓人看不出頭緒來的淡然面孔,竟生出一種極為荒誕的想法。
搖了搖頭,她將心裡荒唐的想法壓了下去。
伸出第三根指頭,“第三,公子爺也看到了,我家不比公子門庭深且貴。我們家就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耕田農家。可我們家如今日子是水深火熱,終歸究底第一個缺少的就是銀錢。
我慫恿我爹賣醃嫩筍,就是為了賺些銀錢。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姓張的老不休雖然不是好人,但他有一點還不錯。他還算有用,非得與我打這個賭,給我造勢。人家非得白送來這場富貴機緣,我怎麼能夠浪費呢?
待會兒還要借了公子爺的勢使一使,乾脆就讓我借了公子爺的勢,讓這罈子‘名士醬筍’遠近馳名吧。”她已手指車廂角落那一罈,她先前留下的醃嫩筍。笑著問向男人:“公子爺,就不知道,您允不允我使一使您的勢?”
男人垂著眼,神情有些寡淡,懶洋洋說道:“你連名字都在須臾間想好了,我阻止你就有用?”抬眼看她的眼神中,毫不遮掩的探究之色,“說來你這小娃端是古怪的很。好似全身藏秘密。”
蘇二妞面如常色,小小的肩膀還是一沉,心裡警鈴大作。她知道,她是表現的過了,招人起疑,這是肯定的。
常言說得好,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不入虎穴不得虎子?難道要住一輩子的破廟?
本來只想著賣了醃製好的嫩筍,賺些銀錢,夠這個秋冬過日子就好。來年再徐徐圖之。
但現在好了,前有張掌櫃貶低鄙夷她家醃嫩筍,後有打賭一說,現如今,還有一個真正門閥大家的貴公子,試想,張掌櫃看不上眼的東西,卻叫“真名士”看上眼了,世人只會說張掌櫃不識貨,進而推捧“真名士”都愛不釋手的“名士醬筍”。
可以想見,只要這“名士醬筍”名起時候,就是那些附庸風雅的貴族和商戶競相追捧的物件。
這樣子的話,她家至少可以蓋上自家的宅子了。而且,她也有銀子可以供給蘇小溪上學塾了。蘇小溪已經七歲了。這時候啟蒙本來就是晚了。民間幼童啟蒙都在五歲上下。而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兒啟蒙,那就更早了,三歲啟蒙的大把皆是。
這是一場大富貴!無論如何,她都要拼一拼!錯過這次機會,固然將來她能賺足夠的銀錢,卻生生把蘇小溪的啟蒙又拖了。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蘇二妞都快大呼一聲“天助我也”了!這等機會,怎麼能夠輕易放過?這可是一場大富貴!
同樣,蘇二妞能夠想到的,車廂裡的男人須臾間,也就將她的計謀摸透了。
“你這狡童,倒是好打算。”男人也不多說什麼,奇問:“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怎知道打了我的名頭就有用?”
蘇二妞揚眉一笑:“公子爺又錯了。我是借了你的勢,打的卻不是你的名頭。”說罷,揚眉問他:“公子爺,恕我私心,我阿爹阿哥怕是等的心焦,我想先把家裡瑣事處理完,再與你解毒之事,行不行?”
這種話,她說的十分坦誠明白。人命和她家瑣事,她先選擇後者。男人聽了心裡湧出更多的古怪感,這大概是他這一輩子都沒有受到過的輕慢了。
在男人無力揮手時候,蘇二妞退了出去。
許是呆在車廂裡太久了,這一打出來,一股熱浪四面八方湧來。蘇二妞心底無端起了煩躁。
“妞妞,貴人與你交代好了嗎?”蘇老爹焦急,再也顧不得理解,腳下朝著蘇二妞急匆匆而來。
越到正午,天氣越是炎熱,一股股熱浪打過來,看戲的人卻不減反增。蘇二妞往福來飯館兒看去,看到一叢一叢的人群,忍不住咂咂嘴。
張掌櫃臉色不大好看,他是看到那兩枚金葉子的,其實敗局早就定了。但張掌櫃真的扯不下這個老爹,與他知根知底的老蘇家沒用的老三伏低做小。
心裡寄希望,那個車廂裡的貴人將蘇二妞叫進去,其實是後悔買了那破罈子醃製的嫩筍。
“老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