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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除了極少部分繼續留在仙人掌組織成為元老外,大多數舊人或兵鎮一方或牧守一郡,儼然是大漢帝國的中流砥柱。
這樣的人物居然心甘情願做了姬澄澈的僕從,葛州立刻就知道自己闖禍了。
望著滿地翻滾的赤甲武士,他鬆開刀柄苦笑道:“能否放了七殿下?”
關應物搖搖頭道:“這事我說了不算。”
關應物說了不算,自然只有姬澄澈說了才算。所以葛州只好將目光投向了他。
姬澄澈卻在盯著姬澄空,語氣森冷道:“道歉。”
“做夢,啊——”姬澄空又是聲慘叫,面門被姬澄澈重重砸在桌面上。
桌面“咔啦啦”破開一個大窟窿,姬澄澈揪住他的頭髮慢慢抬起鮮血淋漓的臉龐,依舊是那兩個字:“道歉!”
姬澄空的眼睛裡終於有了一絲驚恐之色,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世上還真有姬澄澈這樣無法無天,完全無視長幼尊卑身份貴賤的番子存在,以往引以為傲的東西像爛泥巴一樣被對方踩在腳下,所要的又只是一聲道歉。
“我……道歉。”姬澄空嘴唇動了幾動,最終忍不住哭出聲來。
豈料姬澄澈依舊不滿意,皺著眉頭道:“不是對我,對她說。”
“是,是……我向她道歉。”姬澄空徹底崩潰,顧不得所謂的臉面尊嚴,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著向汪柔求饒道:“這位……姑娘,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嗚嗚嗚……”
姬澄澈望著汪柔,問道:“要不要再搧他記耳光?”
汪柔咬了咬櫻唇,驀然從隔壁桌上抄起半碟涼皮扣在了姬澄空的臉上,說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姬澄空心下大恨,奈何情勢逼人強,只能繼續裝可憐嗚嗚哀嚎。
姬澄澈厭惡地放開他,拍拍他的肩頭道:“為你好,滾回家去少出門,免得給父皇丟臉。”說罷偕著汪柔揚長而去。
關應物見此間事了,收起旱菸管衝著葛州道:“為你好,換個主子吧。”
隨即,他和麻漢光、竇豹、仇鷹、麻桿兒四人悄然隱沒進人群裡,就似幾滴水融入了大海,轉瞬間消逝得無影無蹤。
姬澄空怨毒地望著姬澄澈和汪柔的背影,咬牙道:“你等著,我要將這件事告訴母后,看父皇還怎麼保你!”
姬澄澈恍若未聞,穿過街口來到了國子監的大門外。
在門前的滴水簷下,聚集著不少圍觀的人群,見姬澄澈走了過來,急忙往兩邊讓開,唯恐招惹到這位敢公然痛毆帝國七皇子的煞星。
姬澄澈從汪柔手裡接過刀匣背到身上,說道:“我可能要在裡頭待一整天,你不必在門外等。”
汪柔將手裡的傘遞給姬澄澈,說道:“我在這裡看雨。”
姬澄澈抬眼看看淅淅瀝瀝的雨絲,說道:“那等雨停了你就先回去。”
“不急,我可以站在這兒曬太陽。”汪柔說道,似乎她總能找到事情幹。
姬澄澈無奈,只好轉身往國子監中行去。
“主人。”汪柔輕輕喚了聲,眉宇間浮現一抹少有的猶豫之情,問道:“可礙事?”
姬澄澈回過頭笑了起來,那笑容仿似雨過天晴一洗如碧,令人心頭通透澄澈再聚不起一絲陰霾。
“剛才忘了,回頭你給那早點攤頭的老闆送錠銀子去,今天砸了他家不少生意。”
交代完事情後,他邁著輕鬆的步履走進了國子監。
國子監的祭酒和主簿已然聞知姬澄澈出任學監的訊息,一大早便命人在門外守候。
結果姬澄澈人是來了,卻先在與國子監大門一街之隔的早點攤上大打出手,將七皇子姬澄空揍得滿臉桃花笑春風,哭爹喊娘狼狽不堪,當即看傻了一眾在外迎候的學堂官員。
“微臣國子監主簿陳思邈恭迎八殿下!”
見姬澄澈走進國子監的大門,一位瘦小乾枯穿戴正三品官服的中年男子苦瓜臉上勉力擠出一絲笑容向他施禮道。
姬澄澈立刻躬身還禮道:“大人客氣,即入此門你我便是同僚。”
陳思邈嘴裡偷偷冒苦水,心底一絲絲髮涼,有哪個同僚敢在皇宮裡打暈大皇子,隔天又在大街上暴打七皇子的?這煞神如今客客氣氣地口稱與自己“同僚”共事,誰知下一刻會不會翻臉不認人暴起傷人?
他戰戰兢兢地頭前帶路,孰料發現姬澄澈走進國子監駕輕就熟,根本無需自己引導,不禁問道:“八殿下對這兒很熟?”
“呆過幾年。”姬澄澈打量四周景狀,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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