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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人坐鎮彈壓,以免引起騷亂譁變。
一群守在將軍府門口的銀甲武士頓時引起了姬澄澈的注意力。
“左武衛,果然是從天都城來的人。”他低聲自言自語道:“雲門關隸屬燕州,這回緝拿敖江海居然跳過燕州刺史,直接從京裡派人鎖拿,事情不小啊。”
這時候敖江海穿了一身便服披枷帶鎖從都尉府中走出,身旁數十名左武衛看護押送如臨大敵。
一同和敖江海出來的,左邊是一位左武衛將軍,正四品的頭銜在職級上剛好比他高出半階;右邊還有一員中年武將,是來接替敖江海出任雲門都尉一職的。
兩人雖然神色凝重,但對待敖滄海的態度還算客氣。
那新到任的雲門都尉道:“老敖,對不住你,大過年的來這麼一出。府裡的家眷暫時都住著別搬,等過完年再說。反正,我伍奎是光桿一個住軍營裡頭就成。”
敖江海身上有不少淤青,似是在府裡時跟左武衛的人幹過架了。
聽到伍奎的話他毫不領情,罵咧咧道:“直娘賊,你去告訴林宗棠,老子跟他沒完!你們不抓老子上京,老子自己還想去告御狀呢!大不了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好了不起麼?”
姬澄澈聞言一怔,心想:“這事情怎麼扯上了林宗棠?”
林宗棠是大漢九卿之一,官拜光祿勳,是父皇極為倚重的一位儒將。
姬澄澈小時候見過林宗棠幾面,此人面如冠玉詩書風流,令他很有好感。
只聽那位左武衛將軍苦笑道:“敖將軍,這在大街上你就休要再胡言亂語了。我和伍將軍都是奉命辦差,你有什麼話,留到京城裡跟那些位朝中大佬們去說吧。”
敖江海豹眼圓睜道:“連賀國,你少和老子打官腔。當年老子在給陛下當馬伕的時候,你小子嘴邊毛還沒長齊呢。咋啦,官兒做大了會說話了,他孃的出息!”
“是、是、是,是我不會說話。”連賀國苦笑不已,如今距離大漢開國不遠,軍中習氣極盛,同袍血誼更是為這些老將們所看重。
雖說敖江海的官階不如連賀國,而且還是大理寺會知光祿寺後出動左武衛鎖拿的要犯,但他資歷夠老軍功夠高,兼且做過一陣子隆武皇帝的馬伕。就算皇帝陛下未必記得有這麼個敖江海,但旁人可不敢輕易落井下石。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敖江海憋著一肚子火無處可發,只好呸了一聲,一瘸一拐走上停在府門外的囚車。
“父親!”府中突然跑出來一個濃眉大眼扎著根又粗又黑麻花辮的少女,衝開左武衛的阻攔奔到敖江海的囚車前。
敖江海睜著一隻獨龍眼怒道:“丫頭,你不照看著家裡的人,追著老子出來幹啥?”
濃眉少女頗有乃父之風,昂著頭道:“我陪你一起上京城!”
敖江海氣道:“你一個小丫頭,跟老子去京城幹嘛?”
濃眉少女大聲道:“我要找皇帝當面告御狀!”
敖江海火了,掄起大巴掌就要搧那少女,想想又放下,暴跳如雷道:“滾,老子的事兒輪不到你來操心!”
濃眉少女委屈地望著敖江海,眼睛裡慢慢噙起淚水,突然一聲不吭扭頭跑回府裡。
到了府門口,她又扭頭衝著敖江海叫道:“好,你想死去死吧,我不管了!”
敖江海性如烈火偏拿自己的寶貝女兒沒脾氣,朝連賀國、伍奎訕訕一笑道:“嘿,他孃的丫頭片子長大啦,不服老子管了。”
連賀國笑笑,說道:“敖將軍,今晚要委屈你在驛站裡住一宿了。”
“有驛站住挺好。”敖江海滿不在乎,“當年老子跟隨陛下打魯南,冰天雪地三天沒吃沒喝,凍死了不知多少人,硬是把魯南城砸開一道口子……哎,小伍子那仗記得你也在吧?”
伍奎尷尬地直撓頭,他好歹也是個正四品的雲門都尉,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小伍子”來“小伍子”去地張口亂叫,一張臉沒地方擱,只好支支吾吾道:“嗯,那時候我在巨將軍麾下做旗牌官。”
“是條漢子!”敖江海豎起大拇哥,由衷讚道:“巨將軍打仗我見過,那是不管刀山火海沒命的往前衝。你替他扛旗,孬一點兒都不行。”
伍奎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腆胸疊肚道:“誰說不是呢?鬼門關我都去過五六回!”
這時候囚車啟動,押著敖江海往雲門關的驛站行去。
直到囚車去遠,雲門都尉府外圍觀的老百姓兀自沒有散去,三五成群議論紛紛。
姬澄澈點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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