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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嗓音叫出了來人的名字。
一串猶如夜梟般尖銳的笑聲響起,但見一個身材瘦削的灰衣人張開雙臂,身後的披風宛若蝙蝠羽翼鼓風激盪,身形憑空滑行好似鬼魅,飄落到豹群之中。
“灰蝠”妖夜素有兇名,乃是元界八兇中最陰險狠辣的傢伙,曾犯下所過之處赤地千里雞犬不留的惡行。他的修為已臻至滄海一粟之境,巨崇德對上他並無必勝把握。更糟糕的是,這傢伙天賦通靈精擅馭獸之術,而此時巨崇德身邊不僅沒有幫手,還有重病在身的殿下需要照顧。
想到兩人之間素來無冤無仇,妖夜為何要找上自己,莫非正是為了背後的殿下?
彷彿為了印證巨崇德心中的猜疑,妖夜停歇笑聲說道:“巨將軍,你揹著的那孩子可是姬澄澈?有人託我帶他去個地方。請你行個方便,來日必有厚報。”
巨崇德濃眉聳立,重哼道:“即知是隱王殿下,你還敢打他的主意,可謂狗膽包天。廢話少說,先問問巨某手中的大老黑答不答應!”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巨將軍,我也是沒辦法,請你多多擔待。”妖夜輕輕嘆了口氣,驀地嘬唇發出一記銳利的嘯音。
兩頭雪豹聞聲縱身奔襲,一左一右猛撲向巨崇德。
“將軍,小心!”姬澄澈瞪大眼睛摟緊巨崇德,一時間渾然忘卻了巫蠱發作的疼痛。
他很想和巨崇德並肩作戰,然而體內積聚的巫蠱不僅時時刻刻在荼毒肆虐,吸食啃咬著精血內臟,而且也斷絕了修煉之路。如今的姬澄澈五臟六腑千瘡百孔且血氣虛弱,比起一個尋常孩子來也遠有不如。
所以姬澄澈平日裡便多添了許多苦惱,他知道別人可以拼命可以戰鬥,而自己只能毫無用處地做一個只會呼呼大喘的病秧子。
——怎樣做,才不是累贅?
只見巨崇德吐氣揚聲神威凜凜,運轉體內小乾坤迸發出一道剛猛渾厚的朔陽罡氣,仿似大河奔湧直貫巨玄錐。
巨玄錐鏗然鳴響爆放精光,如一道雷霆閃過天幕撕裂重重風雪,“砰砰”悶響精準地擊中當先兩頭撲到的雪豹。
左邊的雪豹鋼筋鐵骨般的頭顱被巨玄錐拍中,“咔吧”碎裂腦漿飈射當場喪命。
右邊的雪豹幸運許多,被巨玄錐擊中背部,慘叫一聲橫空翻滾而出,雖說斷了數根肋骨,卻總算保住了性命。
巨崇德收住巨玄錐,身形淵渟嶽峙巋然不動,右肋衣衫破損滲出了一灘血跡。
妖夜瞟了眼巨崇德的傷口,嘿然道:“巨將軍的情況似乎不妙啊,否則也不會傷在區區兩頭雪豹的爪下。”
巨崇德運功封住傷口道:“這算什麼傷,不過是被爬蟲撓了下癢而已!”
他的身形不退反進,仗錐直衝向雪豹。擒賊先擒王,只要殺死或逐走妖夜,就能令數十頭雪豹群龍無首,為自己和姬澄澈贏得一線生機。
雪豹聞到雪地上散發出的濃烈血腥味,激起兇殘的野獸本性,紛紛呼吼撲擊,仿似一條條銀色的閃電襲向巨崇德。
姬澄澈強迫自己瞪著眼睛,耳中聽到將軍豪勇的呼喝聲,還有巨玄錐舞動時帶起的隆隆風雷以及雪豹群淒厲的嘶吼……
一串串冰冷的血珠飛濺到他的臉上身上,甚至掛到他的睫毛上,不帶丁點溫度,也不曉得哪些是人血哪些是豹血?
猛然,他感覺到巨崇德的身軀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只見將軍已殺透豹群的合圍,身後留下滿地的鮮血和碎裂的雪豹屍首。
巨崇德的身上又多了三處傷口,有一道從大腿直透到膝蓋,鮮血噴湧深可見骨,這也是他剛才為何會踉蹌的原因所在。
妖夜毒蛇般的眼光爍爍放光注視巨崇德身上的累累傷痕,冷冷地負手而立。
他好似不在乎雪豹的死傷,也沒有出手圍攻的意思,更像是有意利用這群冰原兇獸儘可能地消耗巨崇德的功力。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他的眼中閃動陰冷的目光,哼道:“‘奔雷’巨崇德,今日你遇到我,即便輸了,也是你的榮耀!”
“去你奶奶的!”巨崇德吐了口血沫,胸中戰意燃燒更盛,手如磐石般穩定緩緩解下纏繞在胳膊上的鎖鏈。
他的左腿負傷不利於近身肉戰,便準備藉助鎖鏈的長度御動巨玄錐進行遠端打擊。如此一來必然將使得功力損耗倍增,但形勢逼人,為了姬澄澈,即便拼個玉石俱焚亦在所不惜了。
千鈞一髮之際,忽聽姬澄澈喊道:“將軍!”
巨崇德吃了一驚道:“殿下,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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