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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應該已經開了吧,那些美麗的宮娥也應該駕著木蘭小舟,搖盪雙槳在池中採藕了吧?
父皇書房前的那一樹海棠花每年總是姍姍來遲,害得自己好等……
想著想著,姬澄澈的眼睛紅了,視線漸漸模糊肩頭輕輕聳動。
風吹雪卷,偌大的北荒銀裝素裹冰原浩瀚,只自己孤單單地佇立在雪坡上,南望故土目送歸客。
忽然,他聽見唐雪落訝異地問道:“澄澈哥哥,你哭了?”
“哪有?”姬澄澈忙抬袖口擦拭眼睛,咕噥道:“山坡上風真大。”
林隱拉著唐雪落吃力地爬上雪坡,氣喘吁吁道:“他……沒心沒肺……不會哭!”
“林隱!”姬澄澈咬牙切齒,心中的離愁別緒登時不翼而飛,若不是唐雪落在場,直想撲上去揍這傢伙一通。
林隱繃著臉道:“錯了,是‘林師兄’。”
“知道你記性差,好心提醒一聲,我才是第一個行拜師禮的人。”
“你說我記性差?”
“是啊,幾百個字的文章都背得顛七倒八的,還用多問麼?”
“我怎麼覺得自己的記性很好,至少記得某個笨蛋連穿針都不會。”
姬澄澈側目怒視林隱,林隱毫不示弱冷然回敬。
唐雪落在一旁唇角彎彎巧笑嫣然,覺得和澄澈哥哥、林隱哥哥在一起真是太好玩了。
第25章 一網成擒(上)
在山坡另一側,坡度相對較緩,積雪也更深更厚。
哲宇航像一條毒蛇般匍匐在雪堆裡,只將雙眼和鼻孔裸露在外,目不轉睛地緊盯著一頭在坡下覓食的雪豹。
那頭雪豹絲毫沒有察覺到在距離它不到十丈遠的地方,有獵手埋伏。
然而出於動物的本能,它依舊小心翼翼地在觀察四周,慢慢走近哲宇航。
哲宇航耐心地等待著,全身的氣機向內收斂,連呼吸都疑似靜止。
這是他外出狩獵的第十二天,目標已經完成大半。如果今日能成功捕殺這頭雪豹,或許原定的一個月期限可以提前一半。
除了他和自己那位身份神秘愛穿黑衣戴天狐面具的師傅外,沒有人知道這半年來自己過的是怎樣一種煉獄般的恐怖日子。
原本,他在父親的栽培下已經修煉到煮海煉石之境。可是自己的師傅竟以抽髓剝元之術將他的一身功力盡數廢去,只為破而後立重修神通!
整整二十多天,他躺在一座沸騰的藥池中生不如死地接受煎熬,無助地掙扎,無數次遊離在生死邊緣。
當他不成人形地從藥池中爬出,望著身上紫一塊紅一塊的傷痕,和一個個被斷骨刺破又癒合的傷疤,忍不住仰天大吼流下淚水。
他發誓,這是自己這輩子最後一次流淚。
然後,是無休無止超越身體極限的非人修煉。每一次他承受不住藥水荼毒魔火炙烤,準備放棄求死的時候,腦海裡都會不由自主浮現出那兩個可惡的身影和曾遭受的羞辱。
那情景就像長滿倒刺的鞭子一樣惡毒地抽打著他,令他瘋狂令他顫慄,繼而不顧一切地拼命修煉……
三個半月後,他赫然突破山海無量之境,開始了這次外出試煉。
終於,雪豹步入了五丈之內。哲宇航的身體慢慢繃緊,宛若一張滿弦的弓,氣機鎖定眼前的獵物一觸即發。
雪豹驀然感受到了危險,警惕地駐步雙目炯炯有神向哲宇航藏身處射出冷厲寒光。
“唿——”雪堆陡然爆開,白茫茫的雪霾如巨浪般湧向雪豹。
哲宇航的身形如同離弦之箭激射而出,十指戟張插向雪豹柔軟的後頸。
雪豹耳朵立起一聲怒吼,似道閃電騰空躍起,利爪直抓哲宇航的面門。
哲宇航的身體在空中如青蛇一般詭異扭曲,躲過雪豹探出的利爪,雙手抓住後者的脖頸,十指如刀惡狠狠向裡插落。
雪豹負痛大吼,堅實的皮肉翻卷鮮血橫流,使勁想將哲宇航從背上甩落。
哲宇航腰間運勁,雙腿一起一落如旋風飛轉,死死夾住雪豹。
他的喉嚨裡發出一記野獸般的低吼,雙目迸射妖異可怖的紫芒,猛低頭一口咬在了雪豹的脖頸上,貪婪地吮吸著汩汩冒出的鮮血。
雪豹使出各種手段拼命地跳躍翻滾,背後之人卻猶如跗骨之蛆,牢牢貼在它的身上,大口大口吸食著鮮血。
不知過了多久,雪豹鼻孔裡呼哧呼哧噴著白色的霧氣,氣力漸漸衰落。
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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