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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見項翼久久不肯開口,祁龍象放下茶盞聲若洪鐘道:“莫忘了這少年是誰的兒子!”
項翼的眼皮霍地一跳,又緩緩垂落。
他一下子明白了祁龍象話語裡隱藏的意思,如果姬澄澈就是意圖刺殺虞妃兒和項璵,並謀害了楚國大皇子項癸的兇手,大楚就有了最好的理由向姬天權興師問罪,進而展開籌劃多年的北伐大業,踏平太嶽飲馬天都城!
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同樣的不想統一天下的皇帝也絕不是個好皇帝。更何況是項翼這樣赤手空拳打出半壁江山的開國馬上皇帝?
但畢竟大漢在十幾年前還曾是肩並肩浴血奮戰的抗秦盟友,假如悍然出兵未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名不正則理虧,言不順則氣虛,如此戰端未開大楚已輸了三分。
而今有了刺殺皇子的由頭,則民心可用士氣可用,提兵太嶽順理成章。
項翼鏗然駐步,目光掃視過殿內的祁龍象、範儉和趙安,徐徐道:“就這樣吧。”說罷,轉身步入後殿。
“吾皇聖明!”身後響起範儉和祁龍象、趙安的稱頌聲。
項翼木無表情步入後殿,頓時吃了一驚。
只見虞妃兒不知何時醒來,強撐病體跪在榻前,五體投地默然不語。
“你這是做什麼?”項翼怔了怔,伸手想將虞妃兒從地上扶起。
誰知素來對他千依百順的虞妃兒執拗著跪地不動,淚流滿面。
項翼扶著她微微顫抖的香肩緩緩蹲下,道:“妃兒,朕乃是一國之君!”
虞妃兒低聲道:“妾身知道,妾身更知道陛下乃是一位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大丈夫。”
“大英雄、大丈夫——”項翼嘿嘿一笑道:“妃兒,朕一直有個心願,你可知道是什麼嗎?”
虞妃兒愕然抬頭,疑惑道:“陛下?”
“朕,要讓你做天下人的皇后。”
項翼伸出手指溫柔地替虞妃兒抹去眼角的淚珠,說道:“不必太擔心,朕自有主張!”
而當他在這邊安撫虞妃兒時,哪一廂的姬澄澈渾然不知業已大難臨頭命在旦夕。
他將自己的全身浸泡在太液池溫暖的池水裡,只露出了頭來。
池水猶如瓊漿玉液絲絲縷縷浸透進自己的毛孔,繼而流淌到體內經脈中,原本幾近枯竭的靈海漸漸豐盈起來。
這池水包含天地靈秀之氣,更蘊藏著難以言喻的一縷元界胎氣精華,珍貴之處勝似靈丹妙藥。
類似的感覺,姬澄澈唯有在天道教的通源塔底曾經感受到過。但比起通源塔中瀰漫的天地元氣,太液池水顯得更加的醇和細密,一如狂風驟雨比之涓涓細流。
兩者之間到底孰高孰低或許各有見地,但以姬澄澈當下的傷軀而言,太液池水無異於是在瞌睡時送上枕頭。
池水化作彌足珍貴的靈氣在他體內汩汩綿綿地遊走流轉,去蕪存菁洗煉昇華。
他身體表面升騰起的那水霧般的濛濛黑汽愈來愈濃,將體內的各種雜質提煉洗滌而去。
這一年來姬澄澈南征北戰雖打下赫赫威名,但身上同樣也早已是千瘡百孔傷痕累累,全賴超強的體魄才未曾留下什麼後遺症。
此際經過池水洗煉激濁揚清,積鬱在他體內各處的暗傷、淤血乃至殘留的五花八門異體罡氣都如同風捲殘雲般被滌盪出來。
他直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輕鬆,整個人從裡到外煥然一新,好似初生的嬰兒一樣純淨無垢一塵不染,彷彿身軀輕得像一根羽毛只要微風一起便能飄飛上天。
這種奇妙的感覺著實無法用言語來描繪,他的心亦彷如超脫了塵世的羈絆與喧囂,自由自在地飛翔在雲端之上,全然忘卻了身外的所有。
忽然姬澄澈驚訝地注意到在自己的小乾坤中,位於罡山之巔的紫府正緩緩地煥放出一抹猶如水鏡般的淡淡光芒。
這光芒千絲萬縷匯聚在了一起,各盡玄妙交相輝映,一**一層層地以十分緩慢的速度向外擴充套件推進,漸漸地籠罩住罡山峰頂。
“這是……王者境域?!”
姬澄澈又驚又喜,兀自不敢確信自己的猜測。
要知道無論是武道還是靈道,均需修煉至元神大成的境界方始有可能參悟煉化出自己的鏡天。
所謂鏡天說來玄奧,即使千言萬語也難以描述明白,可簡單來說其實就是元境巔峰強者以小乾坤為鏡以天為幕,演繹生成的一座本源領域。
當日宮天巍在海上截擊姬澄澈,便曾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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