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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癸的唇角逸出一絲絲詭異的微笑道:“那又如何,總之你死、定、了——”
他的話音愈發輕微,身軀驀地晃了晃朝後仰天摔倒。
“大哥——”項璵抱住項癸,這一次姬澄澈沒有再阻攔。
項癸的雙目兀自不甘地圓睜著,只是眼眸中光彩渙散,漸漸地黯淡下來。
最終離開人世之際,他沒有想到唯一守在身旁將他抱在懷中淚流滿面的,竟是他最痛恨、最嫉妒,一心一意想除之而後快的小妹妹。
他的嘴唇動了動想再對項璵說點兒什麼,可惜已經不能夠。
他的身軀慢慢變得僵硬冰冷,終於徹底沉寂。
項璵摟著大哥的屍首久久不願放手,淚如雨下心如刀絞,還是不明白也不相信他會要殺死自己和孃親。
姬澄澈沒有過多安撫項璵,她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遭逢如此慘烈的骨肉相殘相殺,內心的衝擊可想而知,恐怕一生都會留下陰影。
事實上剛才一刀斬殺項癸,也近乎將他千辛萬苦積攢起來的一點兒家底耗盡敗光。此刻他的體內空得難受,一陣陣耳鳴目眩欲要昏死過去,全憑超強的意志才堅持不倒。
和項璵不同,姬澄澈自幼就不是在父皇母后的萬般寵愛下長大的。他尚在童年時就深入北荒九死一生,與巨崇德相依為命吃盡苦頭,早就忘記了撒嬌的滋味。而且因為母親身份特殊,在宮中遭兄弟姊妹的白眼居多,心中反倒是將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林隱視為平生第一知己好友。
此刻項癸雖然已經敗亡,但他還有同夥,姬澄澈仍然不敢完全鬆弛下來,頭腦始終保持警醒。
就在這時洞外傳來異響,五個刺客手持兇器直奔洞內撲來!
正文 第225章 兄弟仇(上)
那五名刺客當然已經知道項癸死了,但他們沒有逃散,反而選擇了繼續為主子效忠復仇。
反正他們的命早就賣給了項癸,反正殺手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而今項癸身亡,姬澄澈重傷,或許正是掙得一份平安富貴的好機會。
“澄澈哥哥,是我帶他們來的,是我害了你和孃親!”
項璵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水,拔出仙劍衝向洞外,意欲和五名刺客死拼。
姬澄澈一把扣住她的胳膊拉回來道:“等等,讓我來!”
他凝動神識釋放出一道玄雷千鞭咒,“咔啦啦”爆響此起彼伏,千百道閃亮的電芒交織糾纏,像一張蛛網般封住了洞口。
“衝進去!”
五名刺客業好似瘋了般往小土洞裡衝。
“轟隆隆!”一名巫師抬手釋放出一道掌心雷,重重地轟擊在電芒之上。
與此同時,其他的刺客各自施展絕藝運功攻打,力求儘快破開洞口的禁制。
“轟、轟、轟——”
五顏六色的光華競相怒放,整座小土洞都在劇烈的顫動,拳頭大小的沙石簌簌墜落,洞壁上裂開一條條巨大的縫隙。
緊跟著又是“砰”的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小土洞終於承受不了接二連三巨力的交接轟擊,洞口猛然坍塌將入口完全堵住。
五名刺客一下子傻了眼,這才發現自己中了姬澄澈的詭計,等於幫著他打塌了洞口,將雙方立時隔絕開來。
但要他們就此退走又如何甘休?五個人互視一眼,不言不語各掄刀槍,開始拼命挖掘洞口落石。
土洞深處,姬澄澈在塌方的一霎間搶先將虞妃兒和項璵護在了自己的懷中。
無數碎石結結實實地砸中他的後背,換做平時這點石頭對姬澄澈而言無異於隔靴搔癢,可現在每接一下,都像是在背心上狠狠地剜一刀。
幸好胎元神刀生出感應,自發散開一蓬光霧將三人環繞在當中。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小土洞內的坍塌逐漸停止。
姬澄澈抹去唇角的鮮血,抬眼發覺自己和虞妃兒、項璵被埋在了一塊不到半人高的狹小空間裡,周圍堆滿了亂石,那顆夜明珠也早不知掉哪裡去了。
他放開虞妃兒和項璵,見兩人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笑了笑道:“你說,我這算不算作繭自縛?”
項璵噗嗤一笑,旋即擔憂道:“我大哥也不知被埋在了什麼地方。”
姬澄澈嘆口氣道:“他差點兒殺了你和虞姨,你真的一點兒都不恨他?”
項璵也嘆口氣道:“恨不起來,也不想恨,我只覺得自己很不開心。”
姬澄澈點點頭道:“我明白。如今我們是真正的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