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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天照過來,不是姬澄澈卻又是誰?
眾弟子不由大喜,紛紛叫嚷道:“淫賊,你往哪裡逃!”一邊釋放信炮示警求援,一面拔劍躍上屋頂阻截姬澄澈。
姬澄澈一再被天道教弟子“小賊”、“小狗”、“淫賊”地不停辱罵,火往上撞也顧不得許多,照準迎上前來的天道教弟子一腳踹去怒道:“統統滾開!”
眾弟子一邊閃躲一邊不住叫嚷道:“淫賊,你休得猖狂……哎喲!”
“噗通”、“噗通”……
如同過年下餃子一樣,姬澄澈一腳一個將攔在身前的天道教弟子盡數踹下屋頂。
可就是這麼稍稍耽擱,他與卿天照之間的距離已被拉開數丈。
“淫賊,看劍!”又是一個道姑騰身躍起不要命地縱劍刺來。
姬澄澈也不手軟,揮手一式“拔山變”,抓住道姑的肩膀順勢往上一提一拋,連人帶劍甩飛出老遠去。
猛聽“轟”的悶響,竟是天道教中的靈脩者出手,施展出道法攻擊。
就見一團青色的火球如雷團翻滾由小而大迅速膨脹,從斜刺裡轟到。
姬澄澈見自己一時難以脫身,只能眼睜睜地瞧著卿天照越逃越遠,委實怒不可遏,胎元神刀揮斥方遒“鏗”地劈中火球。
那火球在空中劇烈一顫猛地炸開,化作數十道青色流光反捲向施術者。
這時候天道教的弟子已聞訊從各處趕來,不停有人躍上屋頂試圖圍堵姬澄澈。
姬澄澈修為再強身速亦大受影響,終還是被團團困住。
卿天照看見姬澄澈陷入重圍,不由暗鬆一口氣,躍下屋頂飄落到一條幽仄的小巷裡。
巷子裡汙水橫流臭氣熏天,皆因這幾日天道教弟子四處抓捕搞得人心惶惶,家家戶戶關門下鎖窗戶緊閉,竟是再無路人走動。
天邊最後一抹斜陽隱沒,天色暗了下來,除了遠處天道教弟子呼喝傳訊聲和隱隱約約傳來的激鬥聲,小巷裡一片寂靜。
卿天照擺脫了追殺,這才覺得自己精疲力竭,面部疼痛欲死,背靠著土牆一面喘著粗氣,一面咬緊牙關給傷口止血敷藥。
自己只是暫時性安全,卿天照完全明白自己的處境,可他心裡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怎麼可能,堂堂天道教的小師叔,居然會像一隻臭老鼠般躲藏在骯髒齷齪的貧民窟裡,看著黑夜來臨卻不曉得該何去何從?
海明月剛才已經清楚明瞭地表明瞭立場,姬澄澈一定是成功給這蠢丫頭洗過腦了。可恨自己一時心軟,否則趁海明月意識迷亂神志不清之時,就該順勢而為將她佔有,一方面徹底消除後顧之憂,一方面嫁禍姬澄澈坐實罪狀。
原本天河真人若在,此事尚有一線轉機,孰料人算不如天算,竟憑空鑽出來個老情人鬼無邪來,兩人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一番打情罵俏後接連離去,雖不知是打還是合,反正多半是花前月下盡享歡娛去了,哪裡還會記得海明月的事?
看來天河真人是靠不住的,為今之計便需儘快趕回天都觀搶在海明月前面報訊,雖未必能挽回局面總也好過在這裡坐以待斃。
他匆匆處理好傷口又將一顆金丹塞入口中,須臾後藥力行開疼痛稍減,逐漸將胎元刀氣化解祛除,便欲強振精神趕往天都觀。
忽然,他若有所覺地挺直身軀望向小巷的盡頭。
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過了多久,一個灰衣人靜靜地立在那裡又靜靜地看著卿天照。他的身影和夜色融為一體,彷彿生來就是這黑暗的一部分。
卿天照頓時警覺起來,暗自聚集功力戒備地打量灰衣人。
灰衣人緩步走近,輕輕揮了揮袍袖帶起一陣微風。
“唿——”風掠過小巷,卿天照不由自主地心頭起寒,察覺到兩旁土房中所有的生息剎那斷絕。
“聞風喪膽——”他滿臉敵意注視灰衣人,冷冷道:“你是殤馗?”
灰衣人開口道:“你一定也不喜歡隔牆有耳。”
卿天照深吸一口氣,平復驚駭的心緒。
久聞殤馗的兇名,但這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真人,卻是在如今這樣一個幾乎功力盡失的不堪時刻。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不知殤先生有何指教?”
“你可願與我合作?”
“合作?”卿天照呆了呆,突然冷笑道:“可知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想你不應該也不會拒絕,”殤馗徐徐道:“因為我想對付的那個人,你也一定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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