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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離京前交給她的所謂解藥。
徐燦接過反覆檢視,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拿起來聞聞——一股男人腋下的騷臭直衝鼻腔……
他大怒道:“你個不知死活的丫頭,這是什麼你不知道嗎!”說話中將那藥丸打在秋凝頭上,烏黑的藥丸還有些彈性,蹦得老高,跌落在數步開外的地上,蹦蹦跳跳地滾遠了。
秋凝不知道徐燦為何生氣,只把那藥丸看得和自己性命一樣重要,連滾帶爬地過去撿起來,也不管上面被灰塵染得亂七八糟,珍而重之地託在手心裡。
徐燦叫人將秋凝打出府去,還不覺得解氣。
他越想越覺得心中鬱悶難當,他近來都為家裡面兩位夫人的事情煩躁欲死,原想著小小懲罰她一下,能夠讓她今後安生過活,與銀林好生相處,可是現在她卻同他玩弄離家出走這一手。
將那封留書惡狠狠甩在地下,用力踩幾腳還不覺解氣,大喝道:“來人!立即派人報官,通緝捉拿二夫人回來!”
自家家丁家奴只能夠私底下找找,若要進門入戶去搜,到客棧去查生客,還得府衙按章程出公文辦理。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來報,一個男子氣喘如牛地奔了進來,徐燦定睛一看,正是他午前派去打探平民議論何事的那個侍馬。
侍馬不及平息氣喘就說:“大人,不好了,屬下去查那些平頭老百姓說的什麼,他們居然說您已經把二夫人休了。屬下斥責他們胡說八道,他們就說是京中衙差傳出的訊息,屬下原想這定是莫須有的事情,可還抱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想法,於是到府衙去,用咱府上的腰牌申請查閱了文書……哪,哪知道,文書上,文書上真的有您簽字花押的休書,衙差還說,當日就已經將戶籍遷出的文諜辦予了二夫人!”
徐燦聽得膝蓋一軟,跌坐在圈椅上,他顫聲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侍馬又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徐燦顫手拿起茶盞湊到嘴邊喝了幾口,仍覺得口乾欲裂、心神不寧,喃喃說道:“這不可能,我沒寫過休書什麼的,絕不可能……”
說完扶桌站起,對侍馬說:“走,我倒要去看看,府衙那邊又整些什麼烏七八糟的把戲來羞辱我。”
他到現在還不相信江凝菲居然膽敢離開他,更不相信她會和一個野男人跑了。
走到府門,看見一頂青藍色的轎子正到門口,下來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正是太醫院的章太醫。徐燦想大約是昨日請他們研究紅花效用的結果出來了,可現在他根本沒有心情去聽這個,一心一意要弄清楚休書是怎麼來的,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把他拋下了,不要了……
與章太醫寒暄幾句另定了時間見面,徐燦上馬匆匆趕往京中府衙。
出來見他的是淮中府尹,徐燦向他說明來意,暫將檢視戶籍的事情壓下不提,只說家中二夫人離家出走,想請府衙出個通緝文書,方便他們挨家挨戶搜查。
才說出來意,府尹尚未開口,徐燦就聽到有人在自己身後小聲嬉笑道:『這驢肝肺的休了糟糠妻,現在大概發現是誤會錯怪人家,現在又在找人,真是○X#@**。。。。。。』(PS:這句話是俺直接從讀者留言裡摘抄的,由於太過喜感,連標點符號都原封未動地用了,感謝熱心讀者路人君提供喜感對話原文……)
徐燦怒目回頭,看到幾個衙差在交頭接耳,像是竊竊私語,偏偏聲音“恰到好處”地讓他能夠聽見。那幾個大男人趕緊作鳥獸散,一如今日出門時平頭老百姓的反應。
府尹面有難色,說道:“徐將軍的要求恕本官不能做到。”
“敢問府尹有何難處?”徐燦聽到那些衙差的議論,又是與休妻有關,他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臉色已經白了,手心冒出冷汗。
府尹回答道:“徐將軍已於日前將江凝菲休出家門,有將軍簽字花押的休書為憑,將軍今日不是已經差府上侍馬前來查閱過戶籍文函了嗎,如若還不能確信,可與本官一同前往查閱。”
直到回到銀杉園,徐燦腦袋裡還盤旋著休書上那一行行工整的簪花小楷。書塾不收女童,徐父徐母也沒有那麼大一筆銀錢專門延請西席回家開課,所以江凝菲的字是他一筆一劃親手教的,他認得十分清楚。可是休書下卻又是他自己的字跡,旁人偽造不得。
他當時茫然許久,想起所用紙張自己是認得的,的確是府內曾經使用過的賬簿紙頁。趕緊遣下人回家找尋賬冊。直等了半個多時辰,府上管賬的才將所有賬冊用木箱裝了抬進府衙。他和淮中府尹共同翻閱了所有賬冊,並沒有發現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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