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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秘密。他尷尬摸頭一笑,最後道:“大家對您是萬分景仰的,二當家就交給您了。”
一時之間,洗衣的眾男大半都笑嘻嘻地看著她,有的笑道:“多虧有您,以前他心裡若是不痛快,我們不知道被操弄得多慘。只有您能讓他心情舒暢真是雁過山之福,拔毛寨之福啊!”頓時附和聲一片。
寧非從來都不會想過,她也能成為漩渦中的人物。上山入寨不過是為了隨波逐流,反正天下之大,何處不能隨遇而安。可是現在的局面是她從前不可能預料到的。短短几天時間,變成了匪徒們口中的“大姐頭”,真是讓人不知道到底要說什麼才好。
對面那群女子有的年齡在三十上下,有的才十一二歲,因為是剛上山來的,紛紛竊竊私語,樣子卻比進寨那日要平和多了。
眾人的目光不是那麼好抵擋的,若是平時,她好歹能夠拿出在丁孝家裡那種霸氣,省得成了眾匪徒調笑的物件,可是現在面對的還有那麼多剛上山的女人。場面極其複雜,她選擇了緘口不言,恰好剛才主動到上游取水的青年跑回來了,她接過上了挑子,趕緊往回走。
身後傳來眾匪徒的高笑:“她不好意思了……”
還有一人得意忘形,嗷嗷笑著說:“看她耳根紅得多透徹,難怪把那位迷得神魂顛倒。”
醉酒的人容不得別人說他醉酒,同樣的,心虛的人容不得別人說她心虛,否則就會發生一件具有普遍意義的事情——惱羞成怒。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居然還有人調笑上門來,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寧非撂了挑子,轉身疾步走了回去。眾匪徒見她去而復返,不知她是要搞什麼鬼,但見她站到方才說話那人身後,抬手一桶水當頭淋下。
洗衣服的男人們,寧非大多都認得個眼熟,名字叫不上,面是見過的。在丁孝家裡幫忙那一陣子沒少遭他們的調笑。這次她都產生了想把這個男人一腳踢下水的心情了,何況他蹲的位置還如此恰到好處。只是因為畢竟對面有外人,家醜不可外揚,她收拾打點了一丁點兒禮儀,僅以一桶水了事。
所有的人都傻在那裡,寧非彎著眼眉,柔聲說道:“這位大哥好好冷靜冷靜,須知道禍從口出四個字,有機會咱們好好比劃比劃。”話到了,然後這回真是腳不點地地走了。
對面的女人們都是噤若寒蟬,心裡想的都是這個女人死定了。
在她們常識裡,匪徒們都是兇殘暴虐的,從官伎館和囚牢裡帶出來的時候,聽說是要流徙到雁過山的時候,很多人心裡定了主意,如果實在熬不了,當機立斷不過就是一個死字。
她們聽說朝廷為了置換一批被俘虜的商人和鏢師,用她們作為交易的籌碼,並且拔毛寨的匪徒們欣然答應。何謂“欣然”,聽到這樣的話,她們對於自己的即將遭遇的命運都悲慼絕望了。正因如此,她們在上山途中遇到錦衣華服的寧非,才會流露出那種刻骨的敵意。
但是上山幾天之後,漸漸接觸了山上的一些事情,發現景況不但不比她們想象的糟糕,反而還寬鬆了許多。至少現在為止,沒有任何一人遭遇到不堪的對待。
現在看到寧非居然這個樣子,她們嚇得都是傻了。拔毛寨的匪徒們看上去是和藹的,但匪徒畢竟是匪徒,被這樣輕蔑藐視,尤其是來自於女人的輕蔑,難道還能默不作聲嗎?
半晌之後,被淋了一桶水的男人抬起手,在臉上用力抹了下去,溼淋淋的一片水被他從臉上掛下來。他搖頭晃腦地說:“夠味,真真夠味!我敢打包票,那一位肯定是食髓知味,哎,真是可惜哪,家裡若是有一位能夠這麼調笑的,拼死了我都要搶一個回來。”
眾匪徒方大笑:“你敢搶嗎?二當家可是輕易能夠讓人生不如死的。不說二當家了,你難道沒聽說她下山闖關那一陣子的事情?手段果斷狠利硬氣,看起來也是個性格與二當家有得一拼的。你和她鬥,怕不被她玩死了。”
這些話寧非是沒聽到的。
白蘆還跟在她身後,若即若離的距離。寧非停下腳步,轉身站定,白蘆避讓不及,驚愕地對上她質問的目光。
“是你說的嗎?”寧非問。
白蘆站在那裡,面色是很平靜坦然的。
“這種丟臉的事情被人知道了,你就不怕被他抽筋扒皮?”
白蘆嘴角終於出現了抽搐的跡象,然後說道:“不是我說的。”停頓了一會兒,他很有良心地透露了另外一件事情,“當時沒有人在竹樓旁,沒有人看到。需要我發毒誓什麼的都可以,我不是那種多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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