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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響,趕忙出去看時,就見到二當家伏在廊上昏迷不醒,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進房間,當時事發突然,沒有留意到附近有何人靠近……”她停頓片刻,在葉雲清的注視下,格外無辜地繼續,“後來我再出去看,發現走廊上的竹子破裂了一根……破裂處的大小與二當家額頭上腫塊大小相吻合。”
“你的意思是他拿自己的頭去撞地?撞來做什麼?”葉雲清驚訝得聲音都大了。白蘆苦苦忍耐,唯恐一時不察而在表情上顯露出異狀,天知道他憋得肺部都在抽搐了。
蘇希洵卻沒有反駁,他現在又開始迷糊了。那一撞的衝擊力實在是大,寧非沒敢說明,其實蘇希洵現在這樣時好時壞的症狀恐怕要持續七八天的時間。他現在看著寧非近在眼前,並且還不是討厭他的樣子,還在照顧他,心滿意足地沒再去聽他們爭論什麼,只覺得周圍很吵,吵得他不耐煩。
寧非鬆了口氣,補充道:“這幾日我打掃房屋,發現地上不少竹子都斷折了,興許是二當家在練什麼武功吧。”
“有這等事?”
寧非以事實說話,往組成竹樓的成排竹子指去,葉雲清終於注意到,這間房間的地面真的折了好幾根,幸好竹樓建架起來用的是兩層的竹排,否則肯定成危樓。
葉雲清瞠目結舌半晌:“就算練功,為什麼練到你的房間來?”
寧非乾脆地答道:“別問我,我不知道。”
“你說得是,是我欠考慮,蘇二的想法向來不為外人理解的。白蘆啊,我們都回去休息吧,我看你也累得夠嗆,怎麼臉色都變得這麼青白難看了。”
白蘆沉著地躬身行禮,禮畢再也不敢多留,飛身撲出窗外,這個地方,他真一刻再不敢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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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二天之後,蘇希洵回到自己房間裡。他很想弄明白,在那個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有時候恍恍惚惚好像有點能夠想起來的感覺,可是眨兩下眼睛,那種感覺就消失了。
獨處的時候,他自己檢查了更加說不出口的那個痛處,駭然發現帶有略微的紅腫,萬幸功能未失。
然後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說不定是他對寧非實行了禽獸之行,在實行階段才受此打擊。這個想法不是沒有根據的,首先,他身負武功,只有在格外沒有防備的時候才會遇此襲擊,作為一個男人,最無防備的時刻還能是什麼時候?其次,他醒來不是在自己房間,而是在寧非的床上!
寧非雖然述稱是將他從廊上拖進來,可是,那應該是善意的謊言,遇到這種事情,任是哪個女子都恥於宣諸於口。難怪葉雲清問起那段事情時,寧非面目扭曲,白蘆絕口不言。
想到這個可能性的時候,蘇希洵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身,立即就因為突然的舉動導致了強烈的暈眩。他用力捧頭,努力地否定這個想法,他平時最多就是口頭使壞,絕不會做出那等可恥事情。
可悲的是,人一旦處於養病階段就容易疑神疑鬼,因為長日漫漫無所事事,只能成天介地對存有疑惑的事情翻來覆去地思考,最後得出十萬八千里的答案,還以為這個答案正是事實真相……
蘇希洵以前是聰明透頂的,不至於犯此錯誤,但他現在有病,他現在是個腦子被地板敲了的男人,他很困惑,深陷到了一生中難以言喻的羞恥情緒之中。
寧非在水房揀了兩個木桶,連著扁擔一起拎出去,準備到山腰處打水。蘇希洵因為需要療養一段時間,日日都在竹樓裡,於是那裡成為一個類似於禁地的存在。
她並不是害怕他,以前那會兒她表面上好像是很害怕蘇希洵,但那是在裝蒜,本質裡仍舊是把那個男人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路人甲君。現在卻不一樣了,寧非想,如果她沒有聽到那句什麼喜歡什麼的話該有多好,如果那樣,她現在仍然可以君子坦蕩蕩的,把他當做路人甲君。可恨蘇希洵說了一遍不夠,還要再說第二遍,寧非本想自我催眠的計劃行不通了。
更加要命的是,她做了非常對不起蘇希洵的事情。有句話叫做“好心遇到驢肝肺”,蘇希洵那時候是要做善意的表示,她卻對之報以非人的暴力襲擊。作為一個有禮儀有家教的現代文明人,寧非深刻地反省了自身的問題。
說起來,寧非從小都是個懂取捨知進退的人,在任何社交場合都能夠如魚得水。可是關於情愛的那方面,則是大跌水準,是完全的一個木頭疙瘩。正因為這樣,寧非剛來到這一世時,江凝菲對徐燦的怨念和遺恨強烈不散,可惜遇到她這種木石心腸的靈魂,過得不久就消散不見。寧非後來乾脆爽快地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