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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了?沒別的要說的?
寧非呆躺半天,覺得事情必不會如此簡單就過去,想方才蘇希洵站起身時,臉色陰鬱異常,不知道在打什麼變態主意。她目光瞟到牆上掛的那截鞭子想,如果說刑訊,這條鞭子通體漆黑且骨節嶙峋,是件好物,可論及種類未免單調。
外面傳來蘇希洵的聲音:“還不動作!”
寧非皮緊地一顫,他居然還在外面,腦子裡首先想到的就是對青蛙虎視眈眈的毒蛇,這個該死的蛇男!她撐坐起來,先看見的是自己身上穿著一件中衣,寬大潔白,衣裳裡逸出若有若無的藥草薰香,但顯然不是自己的!
寧非手指都顫了。心裡有了不好的猜測,解開衣帶,下面果真什麼都沒穿,她無聲地趴倒在自己腿上,別提多沮喪了。外面忽然又傳來蘇希洵的聲音:“是你自己換的衣服。”
寧非震驚之極,他這話怎麼說得如此及時,莫非是捅破了窗紙偷偷看的?可轉眼去看門口,立即發現門上糊了厚厚的元書紙,莫說是要瞧見什麼東西,連一絲風都透不進來。莫非是傳說中的聽音辨位……她將衣裳換好,正好合身。後知後覺地想到這衣服莫不成還是打劫打回來的。
門口被敲響了,寧非回過神來:“請進。”可是半天沒人進來,她疑惑地拉緊衣服下床,走到門口拉開,外面靜悄悄的半個人都沒有。低頭一看,一個蒙了布巾隔熱的藥鍋放在門外,旁邊擱了個食屜,裡面放有碗筷湯勺。
陶製的藥鍋蓋子上打了個小眼,白色的蒸汽從裡面噓噓地往外冒,還是剛剛出爐的樣子。
她疑惑地探頭出去,的確沒有人。蘇希洵方才明明是在走廊上的,現在卻不見了。她想了半天,隱約記得葉雲清似乎是住在這裡。她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還沒有來得及與他打個招呼,天涯何處不相逢,這件事也太巧合了。細思起來,泥丸君居然葉雲清,是山寨裡說得上話的人。
寧非站在門口,低頭看那個小小的陶鍋,心思轉來轉去。臉上表情同樣地變來變去,也許她的處境不至於像她先前想象的那樣糟糕,即使二當家十分不待見她,泥丸君不至於會讓他痛下毒手吧。
不過此時此地,上上之計是乖乖呆在這裡哪裡都不去,山寨事務繁忙,她就不信蘇希洵能夠一天到晚地惦念折騰她的事情,說不定過兩天就能把她忘到那邊天去了。
她提起地上的鍋子和食屜,回到房間放在桌上。送湯來的人很用心,鍋子的提手上包了厚厚的紗布,寧非取下紗布揭開鍋蓋,頓時白騰騰的霧氣散開,一股雞肉湯汁的香甜味道充滿了房間。她餓了一整日,先前能夠忍受,到此時終是食指大動,臨下筷前首先想起一事——裡面該不會下了藥吧,下了吐真劑這種高科技的玩意兒她不怕的,可是如果是毒藥呢?
她愣愣瞪著不冒油花的湯水——應該不至於吧。並且這個做派倒很像是丁孝的手法,寧非見過他照顧病人,簡直是無微不至,湯水上飄的油花全部都被弊去。這個時代,肥肉是好東西,窮人家三年兩頭見不到半點油花,所以有的病人對於油津津的湯水十分執著,偏偏丁孝不顧被人罵小氣,都要把油膩之物去了,說是為了病人可憐的腸胃。於是寧非安心了些,既然是丁孝經手之物,應當可以放心。
她從食屜裡拿出湯勺和一個海碗,只傾倒了小半碗的湯水出來,湯水被熬得渾濁,顯然燉了不少時間,雞爪子的膠質都出來了,看上去軟軟嫩嫩的,口感很好的樣子。她小小喝了一口,吐了一口氣,眯起眼睛來了。
簡直就是太享受了……
鍋裡還有很多東西,蓮子、薏米、枸杞,都是些溫補之物。這種味道的東西,就算在徐府裡都不是經常能夠吃到的。丁孝雖然在徐府當大廚,不過一般只負責銀林公主的吃喝事宜,江凝菲這邊得飽口福的機會只有幾個大節日裡的團圓餐。
她捨不得喝,把碗捧在雙手心裡,膝蓋縮上椅踏來。熱騰騰的蒸汽潤了下巴,暖融融的感覺讓人很幸福,就像以前不用上班的時候一個人在陽臺前捧一碗檸檬紅茶可以呆坐上一整天。
離開了前一世,從徐府逃開到了黑旗寨裡,寧非對於吃食越來越珍惜,不但把肉吃得乾乾淨淨,並且還花了好大的力氣把骨頭都嚼碎吃了。不知道從哪裡找的雞,骨頭硬得像石頭一樣。寧非雖然抱怨,卻是高興的,骨頭硬的雞才是好雞,一年到頭在山上山下跑來跑去,小雞都能練出銅筋鐵骨,哪像K伯伯和M叔叔的雞塊那樣,全部都是軟骨頭。
寧非享受了許久,不過才吃了幾個雞塊和小半碗湯水。看著剩下來的大半鍋東西,雖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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