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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了,家裡他是頭一個大的,他的生日是一定要大辦的。張憲薇明知這個生日過不成,卻還是從賬上提了二百兩銀子,擺出一副大辦特辦的樣子來,回頭就把這筆銀子收到她的小金庫裡了。
良緣不明白她為什麼明明置辦了各色請柬,又準備了給李家世交的禮物,準備一家家親自送過去,到時好來喝杯水酒;而府裡的下人也都準備起來了,給下人、主人做的新衣服連布料都扯好了——卻只是做個樣子而已。
除了請柬是親手抄寫的以外,別的都停下不動了。
張憲薇每天當著李顯的面親手抄寫請柬,把他送到朱錦兒那裡去,她自己屋裡的燈日日過了三更才熄。李顯感激,讓她不要太勞累了。
張憲薇打著哈欠滿面疲憊的微笑:“老爺的生日,我就是再辛苦也甘願。”說完繼續把他推到朱錦兒的屋裡去。然後她扭頭就去了貞兒的屋子,她的屋裡的燈照舊點著,燈油加到一半,三更後沒油了,燈自然就滅了。
將將要到壽宴的前一天,澠城來信了。
來人急火火的進門就去了李顯的書房,不到一刻,李顯急火火的又進了張憲薇的屋子,進門就說:“大伯重病!我要去看一眼!”
張憲薇立刻從炕上下來,屋裡堆得亂糟糟的,到處都是為了辦壽宴準備的東西。李顯在屋裡沒頭蒼蠅一樣亂轉,張憲薇一邊給他收拾行李,一邊問是怎麼回事。
李家上一輩的兄弟三個,李顯的爹李慕排行第二。幾年前李顯的爹和娘前後腳的沒了,只剩下這個澠城的大伯跟他還算親近。所以一說李家大伯病重,年紀又大,今年冬天又冷,李顯當即就害怕了。
他收拾好行李,只帶了三、四個人就坐著車往澠城去了。
壽宴當然不辦了。張憲薇讓人把東西收了,再送禮到各家去道歉,說李家大伯病重,李顯連夜去澠城了,請大家勿怪。
良緣好奇的問:“太太是早就知道了?”
張憲薇只是笑著說前年大伯也是冬天病了,去年冬天時李顯還特地送信問有沒有再病。“人的年紀大了,這年也越過越艱難了。”
由冬到春,經春到夏。李顯一直在澠城,李家大伯的病也一直沒好。如今不但李顯去了,李家不管是嫁到外頭的還是分家出去的都派人回去了,李家大伯要真有個三長兩短的……
此時不燒香,又待何時?
張憲薇只是覺得好笑,李家大伯確實沒熬過今年去,當年李家可真是吵得格外熱鬧。棺材還停在院子裡,一屋子孝子賢孫都快把房頂吵翻了。
八月,李克的小妾的肚子越來越大了。李顯不在家,李克成了真正的當家人。朱錦兒的屋裡天天有人奉承,她把這個小妾接到她的屋裡去,請了不少穩婆來相看,個個都說必定是個小子。她聽了就高興,臉色也越來越好了。
趙氏被擠兌的連手裡的管家權力都要拿來奉承這個‘姨娘婆婆’,心裡是什麼滋味就不用提了。張憲薇偶然見了她一回,只覺得已經不是那個會在她的屋裡哭訴委屈的小女人了。
這時,澠城來信,李家大伯這回是真不行了,就等著嚥氣了。
張憲薇當然該去,車很快準備好了。問題是誰留下,誰跟著一起去?
上一次,張憲薇帶著李克去了,朱錦兒沒去,她是一個妾,有什麼必要去?趙氏也沒去,小妾要生孩子,她不看著,誰看著?何況當時的張憲薇覺得家裡正經人都走了,難道把家留給一個妾當著?這顯然不合適,於是就把趙氏留下了。
李家大伯的喪事還沒辦完,趙氏送來信說小妾生了,母子兩個都不好,孩子在孃的肚子裡憋久了,有些弱。又過了半個月,又來了一封信,說大的小的都死了。小妾是生了產褥,小的落地就體弱,那麼小連藥都喝不下去,熬了幾天也沒了。
因為當時正在辦李家大伯的喪事,一個小妾和剛落地的妾生子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李顯只囑咐趕緊下葬,天熱不能在家裡放太久。
這一次……
張憲薇叫來趙氏,讓她跟著一起去。
趙氏低頭說:“雪蘭正懷著孩子,眼看肚子都這麼大了,兒媳走不開……”
“她不過一個妾,還能讓她誤了正事?你也別太看重她了。”張憲薇皺眉道,“你是咱們家老大的媳婦,這次是你嫁進來後第一次去咱們老家,怎麼能不去?”
李克是一定要去的,趙氏也去。張憲薇帶著貞兒,家裡就交給了朱錦兒。
“我可把咱們家交給你了。”張憲薇把朱錦兒叫過來,握著她的手囑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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