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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我看應該在單兒的書房裡擺兩張小一點的書案,南兒和貞兒的個頭都不高,我瞧他們坐在單兒的書案上挺吃力的。”
“是,倒是我沒想到這個。”張憲薇說,“你讓人去木匠那裡,給南兒打一張書案,給貞兒打一張書案和一張琴案。”
良緣重新給蜈蚣描了線,道:“太太以前用的書案和琴案還放著呢,不如拿出來讓木匠重新刷一遍漆,那可都是好木頭。”
“照你說的辦吧。”她說。
良緣見她無精打采,想了想小聲說:“太太可是擔心趙家?要我說,把那個挑事的移出去也好,家裡也能清靜清靜。”
“……”她懶洋洋望著窗外,“沒她也清靜不了。”
趙氏恨朱錦兒,她也恨過朱錦兒,她們兩個都覺得她礙眼,都想過沒有她一定就不會是這樣。
她以前還怨過自己為什麼生不出孩子,以前聽過有個秀才家的小姐讓人夜裡爬過兩回牆就珠胎暗結,還覺得這生孩子是非常容易的事。誰知是想生的生不出來,不想生的一回就能懷上。
可見這老天爺是專跟人對著幹的。
怨天怨地,就是沒怨過男人。她以前沒怨過李顯,如今趙氏怨了一圈,連孃家來的嬸嬸都怨上了,只有李顯對她的不好很快就忘了。
不忘也不行,不忘怎麼跟他過下去?
外面的天空又變陰了,良緣趕緊叫人去關窗,她則飛快的往李單的院子去把兩個小的領回來。不到一刻,又下雨了。這一場秋雨一場涼,冬天就快來了。
孩子們火氣大,但是也不能受涼。良緣把兩個小傢伙領回來,貞兒進屋時懷裡還抱著那條小黃狗。良緣不想讓狗進屋,可是她卻犟不過貞兒,只好瞧她。
“行了,一起進來吧。”她笑道。
李南和貞兒歡呼著把狗抱進了屋,踢了鞋就往榻上爬。良緣快手快腳的上去把狗奪了過來,放在腳凳上,道:“進屋可以,千萬不能讓它上榻!”
兩個孩子爬上榻後就一人坐一邊,現在兩個人也熟悉了,李南也不認生了,於是他們在榻上還是繼續打鬧著。良緣去端來熱茶和點心,他們一邊吃著,還一邊你摸我一下,我抓你一下的鬧著。
張憲薇和良緣一人坐一邊看著,省得他們鬧得兇了掉下榻來。
小黃狗臥在腳凳上吃完了點心就開始滿屋撒歡,不一會兒就在牆角和櫃子邊尿了三泡。良緣一見就要起來抓它,這小東西聰明的很,一溜煙的就往榻底下鑽,可惜它剛剛吃得肚皮滾圓,頭是塞進去了,肚子死活進不去,就在榻邊一邊哼哼一邊往裡擠。
李南和貞兒在榻上看到就哈哈的笑,他們兩個想從榻上探□去把狗抱上來,張憲薇攔著道:“別頭朝下栽下去了。讓你們柳嬸子弄它。”
良緣知道李南和貞兒喜歡它,就故意叉著腰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唱戲般指著小黃狗道:“你個壞東西,吃飽喝足就在屋裡撒尿,看我不打你!”一邊說一邊轉圈找雞毛撣子。
小黃狗大概是知道闖禍了,長一聲短一聲的唉叫哼哼,別提多可憐了。它叫得兩個小的都開始替它求饒,“嬸子饒了它吧,它再也不敢了。”
良緣讓李南和貞兒一左一右的拉著袖子,搖啊晃啊,臉上的兇相再也撐不下去,露出一絲笑道:“真要饒了它?要是它尿在你們的鞋上怎麼辦?”
“它不敢了!它真的不敢了!”貞兒賴在良緣身上,摟著她的腰往她懷裡鑽。
李南則是板著一張臉訓狗:“以後進屋不許尿尿!不然就不許你再進來!”
張憲薇瞧著眼前這幾個寶貝,再大的悶氣也散了。
窗外的天越來越陰沉,烏雲把天都蓋住了,還不到天黑的時辰就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良緣點上了燈,張憲薇道:“叫人去瞧瞧老爺到哪裡了?派人拿著傘去接一接,別耽誤在路上了。”
良緣答應著去了,一會兒回來說:“天倒是陰了,就是雨是一陣一陣的。聽外面的人說城東下得雨大,咱們這邊倒像是隻有幾滴,地都沒溼呢。”
屋裡點上了燈,燭光明亮。
“我看天黑得早,乾脆早點擺飯吧,吃完了飯早就歇著。”張憲薇說。
“行,我這就去廚房看看,讓他們早點做飯。”良緣出去了。
李南和貞兒坐在榻上,兩個孩子越來越親熱,一會兒不見就說到一起了。張憲薇伸著耳朵聽,李南是在說李單過幾天就要回來了,他要把哥哥不在家時寫的字都拿給他看。貞兒也說要把字給李單看,還說她前天繡了一個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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