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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就該差不多吃晚飯了。她讓貞兒和李南去洗手換衣服,然後叫來良緣問她最近李顯都是什麼時候出的門,什麼時候回來的,跟著出門的都是誰,去了什麼地方。
良緣道:“太太有段日子沒問這個了,我先去打聽打聽。”
也是,她都有好幾年沒問過這個了。
張憲薇讓良緣快去,這邊貞兒和李南洗過手也換了衣服了,跑過來圍著她爭著問下回什麼時候去張家。李南是還想跟著張家老太爺寫大字,貞兒就是想跟她外甥女一起玩。天天在家就他們兩個太寂寞了。
她答應他們以後一定常帶他們去,將這兩個小的安撫住,眼看著天就要黑了,李顯又是還沒回來。她叫來人問李克回來沒?
那個丫頭也是她屋裡的,跟良緣學的一模一樣,笑得狡猾的說:“克大少爺這幾天都沒出門,一直在家呢。”
張憲薇讓人擺晚飯,她領著兩個孩子先吃。吃到一半,良緣回來了,見屋裡人多就先過來侍候。可她心裡一直念著這個事,放下筷子使個眼色,跟良緣進裡屋了。
隔著一道簾子,良緣壓低聲音把最近李顯在外面的事跟她學了一遍。
早上,李顯總是天不亮就出去,先去兩個店鋪裡坐一會兒,跟大掌櫃聊聊,然後再把帳本拿過來看。午時前離開,先讓人去福緣樓訂桌席,再去請人。有時千請萬告沒把人請來,下午就去興隆記挑一些合適的禮物,如果自家店裡沒有,就到別的店裡去買。然後再給人送去。
跟著李顯出去的一般就是良緣的丈夫柳二,要麼就是柳二的大哥柳大,總是他們兩個。
“這是我大嫂跟我說的,聽說最近老爺帳上支的銀子挺多的。”良緣越說越擔心了,“太太,你說……是不是家裡的生意出什麼事了?”
張憲薇的心裡也沒底,她以為就是自己家帳上幾百兩銀子的事,李克私自掏腰包補上,頂多是他自己吃了個虧,再有就是在李顯那裡也記上一筆,現在瞧瞧,倒像是連累了李家都跟著沒臉了。
“老大以前也挺能幹的啊,怎麼這次就成這樣了?”張憲薇喃喃道。她明明記得李顯當時把外面的店鋪都交給李克後,他接過來也沒出什麼大事,每年交回來的銀子也比往年多。
良緣聽到她的話,倒了杯茶給她,道:“克大少爺不過一個小孩子,以前雖然也跟著老爺看賬本,可是讓他一個人管鋪子還是第一回,可能一時不趁手?”
張憲薇搖搖頭,事情跟以前越來越不一樣了。從李單沒回書院,留在了燕城,還去了曹家開始,家裡的事就慢慢的變得都不一樣了。
然後,她又打算把李華夫妻叫回來,雖然只是過個年,但想必有人不會相信他們只是回來過這個年,想必也不會覺得她把人叫回來,單單隻為了過一個年。
李家這一潭死水還是慢慢蕩起了漣漪。
張憲薇的心慢慢靜下來,局是她開的,不能一見著李家跟著不好了就要喊停。何況李家好不好,與她有什麼相干?憑她的嫁妝,憑張家在燕城的聲望,就是李家真的變成一窮二白了,她與貞兒也過不上苦日子。
她回到外面陪著孩子繼續吃飯,吃完了還讓人拿書來,讓貞兒和李南分別念一段,再各自評講對方唸的。讀書要是像遊戲一樣好玩,不愁孩子們不喜歡。
李單臨走前已經教他們唸完了《聲律啟蒙》,他給李南留的功課是《論語》,不求兩個小的現在就明白意思,只要先背上幾篇,日後跟著先生讀書時也能省不少勁。張憲薇就讓兩個小的每天背上一小段論語。
屋裡的其他人都安靜站著,都看著李南揹著手搖頭晃腦的站在那裡背書,貞兒捧著書專盯著挑他背錯的地方,兩個小的互相較著勁。
李顯剛好就在這時回來了,可能他在外面就聽到了屋裡的背書聲,所以進來時就放輕了腳步,還不讓丫頭們出聲,免得打擾了李南。張憲薇瞧見了,給良緣使了個眼色讓她去侍候他換衣服,她還坐在榻上聽孩子們背書。
一會兒良緣出來去外面端晚飯,她就知道李顯今天還是跑了一天沒吃晚飯就回來了。說起來就算他真請人吃飯了,席上的菜再好,他一是不能喝酒,其二他是去求人辦事的,還要伏低做小,就是龍肝鳳膽也吃不出滋味來。
良緣出來進去好幾趟,飯菜都端進去後,約有一刻鐘就都端出來了。她看到飯菜都沒吃多少,想必是心裡有事吃什麼都不香。
張憲薇暗歎一聲,等兩個孩子都背完了書就讓人送他們回屋準備睡覺了。她起來進了裡屋。
李顯坐在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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