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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妖那氣場非同小可,就算有防備二師兄還是被震出了一口鮮血。
看著早已暈過去的小道士和半躺在地上口吐鮮血的二師兄,再看樣子已變得十分猙獰的蓮花妖再次向二師兄出手,影歌早已急得滿頭大汗。正毫無辦法之時,眼睛瞄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潛到自己身邊的書生墨仲。突然想到:這蓮花妖早前與這書生有一腿,或許有點用途。
影歌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在這個異界,都是屬於那種說風就是雨之人學不來成熟隱重。既然這麼想,也就這麼做了。他從旁邊撿起一剛才小道士被打飛之時失手拋過來的那兩串銅鈴,把它們綁成一串然後把它們往墨仲脖子上一勒,推著迷迷糊糊的墨仲就從樹後走出來,大喊道:“別動!我手上有人質!”
蓮花妖那一掌眼看就要拍向地下的二師兄,突然聽到這邊傳來一小孩子的聲音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大笑地叫著:“哈哈……想不到還有幫手啊!既然你們都這麼急得前來送死,我蓮花怎麼會拂了你們的意願呢?”
二師兄心裡一驚,咬了咬牙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正想飛身撲去阻擋蓮花妖改為對影歌的攻擊,可惜遲了!
只見那蓮花妖叫完,就轉身一掌向影歌這邊拍來。凌厲的掌風打落了影歌身後榕樹上無數片葉子,影歌就在這落葉紛紛之中手一抖就把書生墨仲推了出去,就算是這樣影歌還是被掌風翻倒在地……
第二十二章:蓮等千年
就在影歌以為自己將面臨再次穿越的空想之時,被錯手推出去的墨仲喃喃地叫了聲:“仙子。”眼看就要殺到眼前的蓮花妖在這時卻像被點了穴般一動不動地停留在那裡,且身上的所有虐氣全散。散開來的頭髮重新鳳冠霞帔,柔柔順順站在那裡宛如待嫁女子般亮人眼眸。
墨仲呆呆地望著美不可收的蓮花妖,委婉淒涼地說道:“仙子這是為何?仙子曾經答應過小生不傷害村民的這是為何?小生如此之信任仙子,仙子為何要失信於小生?”
蓮花妖聽言更是泣下沾襟,猶如十來歲的小姑娘受了欺負般委然淚下。蓮花妖哀哀欲絕痛哭了一會兒,抬起淚痕滿花容之臉,聲音哀慼無限地叫了聲:“墨郎。”
墨仲也被這蓮花妖情切意悽之情所感染,淚眼模糊地與蓮花妖相相對望……
暫時逃過一劫的影歌慢慢地移步向二師兄,到了二師兄身邊心急如焚地扶著他問:“二師兄,你沒事吧?”
二師兄卻不領他的情,掙脫開來,黑著臉怒斥他胡作非為,勸他趕緊離遠點。影歌本是十分擔心二師兄與小道士才不顧一切從村長家中跑過來,現在卻有種熱心貼冷板凳的感覺,不禁委屈地紅了眼。但是他也知道這二師兄生氣是因為擔心自己會受傷,才這樣的。儘管委屈卻不敢反抗,咬著嘴唇想了想決定轉移二師兄的注意力就說:“二師兄你快過去看看果果傷得怎麼樣了吧!”
果然二師兄的注意力就被轉移到暈倒在不遠久的小道士身上,他走了過去扶起小道士搭上小道士的右手的脈動上把了把,緊皺的眉毛鬆了鬆。把小道士身子一轉,一手扶著人坐在地上,一手緊貼著小道士的後背運著氣給小道士灌輸進體內。直到小道士蒼白的臉上浮起一層細細的紅暈,二師兄才收了手,把小道士輕輕地放在地上。
做完這一切,二師兄直起身子來看著前方兩個咫尺淚眼相望的一人一妖。二師兄作壁上觀又一會兒,才朗聲對相淚相望的一人一妖說道:“姑娘並非卑鄙齷齪之徒,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儘管說出來便是。若非是傷天害理之請,貧道自會全力相助。只希望姑娘放了洞中那孩子,莫要讓自己的罪孽更加深重!”
蓮花妖聽江陰逸衯說完這話,淚又叭叭地往下掉。影歌知道這是說故事的前奏,所有的擔心都放了下來,一屁股坐在暈倒還沒醒的小道士旁邊,雙手捧著包子臉眼睛閃閃發光地盯著哭成淚人的蓮花妖。
果然,蓮花妖又哭了陣子,悽言相告。
千年之前在出水芙蓉的江南水鄉,水家富甲一方。水家有女豆蔻初成,名喚水蓮花。溫柔似水是她的性格,貌如初發芙蓉。才豆蔻初成,上門提親之人已欲踏破門檻。只是從小文理精通的水家小姐心裡終日對於有識之士欣賞不已,心心念念他日縱使不能與滿腹經綸、學富五車之人相識相知,也盼望著能與見識多廣之人白頭到老。可惜,水老爺相識之士多為經商之人,除了錢財多了些對學術大多不通。向來視錢財如糞土的水小姐,又如何看得上眼?
六月初六是江南這一帶地方公認的六月節,從六月初五開始一連三天江南隨處可見大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