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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子女被作為人才的儲備、大多進入了文物系統,很難說這種傾向是自然形成的,還是因為有某種潛規則存在、雖然沒有實質的證據,這個“它”必然在其中作用甚大。
我甚至懷疑,當年的裘德考解開帛書的方法,是由某個或某群和“它”有關的人帶出的,秘密透露給他的。
胖子說,那個年代,民進國退,社會風氣開始開放,很多的以前了不得的東西,比如說工會、居委會的作用越來越退化,膽子大的人開始做小生意,聯產承包責任制也是那個時候開始搞起來的,同時外國人也開始進入到中國人的視野裡。新的事物全面替代著老的事物。這個“它”所在的體系,可能在那次更新中瓦解了。
和現在的企業一樣,雖然組織瓦解了,但是專案還在,有實力的人會把專案帶著,繼續去找下一個投資商。
也許,在它的勢力中,有一個人活著一群人,因為某種關係,和裘德考進行合作,進行還未完成的“專案”。
“張家樓”考古活動,和“西沙”考古活動,應該就是這個時期的產物,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這兩次的活動規模比當年老九門的活動規模小得多,甚至需要“三叔”自己來裝備裝備,同時也很難說是有意還是無意,潛伏在文化系統的老九門的後代被集結了起來。
時過境遷,又過了近20年,經濟開始可以抗衡爭執,老九門在勢力上分崩離析,但是因為舊時候的底子,在很多地方都形成了自己是我堅實的盤子,霍家,解家,在北京和官宦聯姻,我們吳家靠“三叔”的勢力在老長沙站穩了腳跟,其他各家要麼就完全洗白做官,要麼乾脆完全消失在社會中。
這個時候,很難說這個“它”是否還真的存在,在文錦的表現來看,這個“它”可能還是存在著,但是,和這個社會的其他的東西一樣,變得更為隱秘和低調。
我非常的猶豫,是否要把霍玲的事情告訴老太太,霍老太的這種執著,我似曾相識,同時又能感同身受,我以前的想法是:我沒有權利為任何人來決定什麼,我應該把一切告訴別人,讓他自己去抉擇,但是經歷了這麼多,我現在卻感覺到,有些真相真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和不知道,只是幾秒鐘的事情,但是你的生活可能就此改變,而且不知道,也未必是件倒黴的事情。
可惜,有些路,走上去就不能回頭,決絕的人可以砍掉自己的腳,但是心還是會繼續往前。
答應之後我們又交流了一些細節,要和悶油瓶、胖子分開下地,我覺得有點不安又有點刺激,但是老太太說的很有道理,有是悶油瓶自己答應的,立場上我什麼異議根本沒用,要麼就是退出,這是不可能的。二胖子急著回去見雲彩,根本就沒理會我的感受。
另一方面,我實在是身心俱皮,走悶油瓶那條線說起來萬分的兇險,我想起來就覺得焦慮,對於他們兩個,我有些擔心,但是想起在那個石洞裡的情形,當時如果沒有我,說不定他們可以全身而退,回想以往的所有,幾乎在所有環境中,我都是一種累贅,所以也沒什麼脾氣。好在,老太婆估計,他們那邊最多一週就能回來。
老太婆、胖子和悶油瓶確定是在三天後出發回巴乃,我和解語花比他們玩兩天出發去四川,因為我們這邊雖然安全,但是裝置十分特殊需要從國外定來,這讓我有點不詳的預感。
之後的幾天很愜意,因為不能出去,只能吃吃老酒曬曬太陽,我時不時總是會焦慮,仔細一想優又會釋然,但是如果不去用理性考慮,只是想到這件事情,總會感覺那裡有些我沒察覺到的問題,不知道是直覺還是心理作用。
胖子讓秀秀給我們買了撲克牌,後幾天就整天“鋤大D”,小丫頭對我們特別感興趣,天天來我們這兒陪我們玩兒,胖子只要她一來就把那玉璽揣到兜裡,兩個人互相臭來臭去,弄得我都煩了。
三天後他們就整裝出發,整個宅子就剩下我一個人,老宅空空蕩蕩,就算在白天都陰森了起來,這時候才感覺到秀秀的可貴。我們聊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很多我完全記不起的場景都開始歷歷在目起來,當年的見面其實也只有一兩次,幾個小孩從陌生到熟悉不過就是一小時的時間,忽然就很感慨,在我們什麼都不懂只知道“老鷹捉小雞”的時候,在房間了的大人們,竟然陷在如此複雜的漩渦中。
有時候總覺得,人的成長,是一個失去幸福的過程,而非相反。
晚上的宅子更恐怖,我熬了兩夜幾乎沒睡,總感覺有人在我耳邊喘氣,自己把自己嚇得夠戧,好不容易裝備到了,我幾乎是跳也似的離開了那個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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