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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段路要靠摩托才行,我們叫了幾個當地人開摩托,談了錢把那些東西全部都搬下車,來到了離公路最近的一個村裡,在村子裡找尋有沒有沒有出去打工的剩餘勞力,僱了三四個人,冒充是攝影記者,讓他們幫忙做一些搬搬抬抬的事情。又包了幾輛摩托,把所有人都往山裡的另一個村子運去。
在當年霍仙姑來這裡的時候,這裡真正是深山老林,現在比當時要好的多了,雖然也經歷了很多的麻煩,但是總算是在到達四川的第三天,進到了他們之前說的那塊懸崖附近,這裡離最近的鄉只有半天的路程。此時胖子和悶油瓶應該還在往山裡的路上。
這種感覺和在巴乃非常相似,讓我稍微心定了一些,我們用騾子把所有的裝備全部貼身帶著前進,沿著懸崖的根本走,很快,就發現了懸崖上開始出現山洞,一個接一個,有些地方密集的要命。“有些洞都被那些樹遮了,其實上面的洞還要多。”當地人就告訴我們,這種滿是洞的山壁,四周的山上到處都是。
我問小花怎麼樣?知道哪個是當年他們找到帛書的洞穴嗎?小花就搖頭,“老太太當年也不是自己上來的,而且這麼多年了,就算當年留有記號恐怕也全部都沒了,只知道應該是在中段,而且位置非常高,我們得找找。” 說著小花就開始讓其他人解開裝備,然後開始描繪整個崖壁,為所有能看到的洞穴編號,
“找找?”我抬頭看懸崖就覺得有點暈,心說這怎麼找,這整天爬上爬下的怎麼吃的消。而且,我忽然就覺得,這些洞好熟悉啊;那麼多,怎麼看上去,那麼像西王母的那塊滿是孔洞的隕石?
第三十一章 巢(上)
西王母最後的經歷我很抗拒再去想起,有一種生理上的排斥,所以我一把眼前的場景和之前聯絡,就陡然覺得這座巖壁變得醜惡起來,青黑色的石頭加上上面的孔洞使得整座山看山去像是一句腐爛穿孔的巨獸屍體。綠色的青苔好比屍體上的膿液和真菌。之前更本就沒有這種感覺。
好在那只是一剎那,小花的四川夥計打斷了我的歪念,幾個當地人把騾子上的繩子全部都卸了下來,在四川夥計的指導下把繩子繫上攀巖固定器,那是一種可以插入岩石的縫隙瞬間卡死的小裝備。
我們有整套的攀巖器械,安全帶、下降器、安全鐵索、繩套、安全頭盔、攀巖鞋、鎂粉和粉袋,世界上最早的攀巖協會來自蘇聯,但是這些東西都是瑞士產的。看著讓人非常放心。
不過小花並沒有完全按照規定,他脫掉了外衣,拖上繩子掛在腰上,只穿著背心開始徒手攀爬,他非常的瘦也沒有非常明顯的肌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爬起懸崖來好比雜技表演,很多我想都不敢想的動作,比如說單手掛在突出的峭壁岩石上,用腰部的力量把腳送到極遠的一棵樹上,用腳背掛住樹然後鬆手整個人倒掛著蕩過去,或者是,因為夠不到往上的岩石突起,他會極快在懸崖上翻身,頭下腳上的用腳背掛住然後瞬間用力翻上去。他做起來除去利落,甚至還有一種特殊的美感。
最讓人驚歎的是他的速度,我真的是意識到了什麼叫飛簷走壁,除了遇到難以攀登的地方之外,他所有的攀爬都是在極其快速,甚至比走路還快的情況下進行的,但是即使這樣,他爬到了懸崖的頂部也用了近四個小時,最後他到高處的時候,我都幾乎看不清楚他的位置,一直到他甩下了繩子,他們才確定他到了頂部。
下面的人都由衷的鼓掌,我也沒法不表示佩服,心說這傢伙學戲的時候肯定也學了《西遊記》了。
利用那根他帶上去的繩子,我們把所有的裝備透過一隻滑輪全部吊了上去,有七條繩子從上面被甩了下來,做成了七條輔助攀巖的“梯子”,我並不知道這些繩子到底怎麼用的,但是想到小花的身手,我忽然意識到這些繩子可能是給我準備的。
我並不感覺到什麼慚愧,我只是感覺到恐懼。(口南盜吧專用手打)如果只是讓我爬上去,待著,也許我還可以接受,但是如果是要在這些繩子之間不停的穿梭,我靠,我實在不敢保證我可以堅持那麼久不摔死。
之後,四川的幾個夥計搭起了了那隻所謂的“巢”,那是用鋼筋做成的,像是爪子一樣的東西,爪子裡可以容納一隻睡袋,睡袋和爪子上的很多固定環使用六個金屬環連在一起,爪子手心朝內被吊起來在懸崖上。
我就明白了巢的定義,這東西是給我們在懸崖上睡覺的地方,果然,只能稱呼為巢。
小花的夥計就告訴我,這是芬蘭人發明的,鳥類攝影師用來拍攝一種懸崖上的鷹的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