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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以比較合理的解釋,就是皇甫義是故意裝作不敵,引誘郝世傑與自己聯手對付司空情。
但這種動機顯然是一個陰謀。
一個極大的陰謀。
真正的皇甫義,絕不會出賣朋友,尤其是郝世傑與他已是數十年的知己。
再推算下去,只一個可能!
——這個皇甫義是假的!
無論是誰,要在一剎那間推算這個結論,卻並不容易。
但鐵鳳師,他並非只是“辣手”,心思之精密,反應之快速,更非常人能及!
然而,他還是比皇甫義慢了一步.
皇甫義的掌中,早就夾著一枚毒針,當郝世傑全力對付司空情之際,這一枚毒針忽然就刺進了他的左脅之下。
這個皇甫義的真正面目終於揭露了,鐵鳳師的推算完全沒有錯誤。
這個皇甫義的確是假的!
怪刀神翁郝世傑被暗算後,他的眼睛登時睜得比銅鈴還大。
他畢竟也是個老江湖,直到現在他當然已發覺這個皇甫義是假的。
但他的發現未免太遲了一點。
假皇甫義退開一丈,用一種殘酷的眼光盯著他,然後又淡淡地道:“皇甫義能夠有這種朋友,的確不錯。”
司空情吃吃一笑,回劍入鞘,居然還向鐵鳳師拋了一個媚眼。
鐵鳳師臉上的表情,就像是一下子吞了三條又臭又黴的死鯉魚。
“你這個女妖怪,果然有點本領。”他雖然神態很不好看,但他居然沒有發作,仍然是非常鎮靜。
司空情又吃吃一笑,慢慢地說道:“我的本領雖然不錯,但這一次把郝洞主拿下的,卻是皇甫義。”
鐵鳳師冷冷一笑道;“他若真的是皇甫義,鐵某願把腦袋切開十八大塊拿去餵狗。”
司空情“唷”的一聲笑了起來:“這個皇甫義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Qī|shū|ωǎng|反正這個世間上除了他之外,再也沒有別的皇甫義就是了。”
鐵鳳師突然覺得全身冰冷。
司空情的意思,他當然很明白。
——真正的鐵肩皇甫義,已死在八指魔教的毒手下。
鐵鳳師全身冰冷,但郝世傑卻全身發燙,就像是被熊熊烈火燒烤一樣難受。
他的臉也變成了紫紅色,身子卻不斷地發抖。
他發抖是兩個原因造成的。
第一個原因是聽聞皇甫義的死訊。
第二個原因是毒針的毒力已開始發作。
木頭城已易主。
當鐵鳳師與郝世傑從九玄洞開始出發到此地的時候,皇甫義早就已死在八指魔教的手下。
這個皇甫義是假的,但他是誰呢?
鐵鳳師又會怎樣?
黑夜雖然漫長,但黎明還是降臨到人間。
風很急。古道上黃砂滿天,一匹棗紅駿馬,正逆風往西向木頭城飛馳。
馬鞍上的是個年輕人。
他穿的是一襲青翠如竹葉的長袍,腰間有把刀。
那是天間最令人驚心動魄的獵刀。
這個年輕人,當然就是獵刀的第四代主人——司馬縱橫。
還有半里路才到木頭城。
這裡是一片廣闊的的竹林,竹浪如海,聲音蕭索,隱隱地還充滿著一種莫名的殺機。
別人也許感覺不出,但司馬縱橫卻嗅到了這種無形無影的氣息。
不但司馬縱橫察覺得到,連胯下的棗紅駿馬也開始放緩了步伐,不大願意向前邁進。
司馬縱橫雖然年紀比鐵鳳師為輕,但這幾年來,他的江湖經驗已遠非初出茅廬時可以比擬。
他索性讓馬停下來。
馬的步伐甫停,竹葉叢中忽然有兩杆森寒奪目的銀槍,像箭一般分別向人馬擊出。
不但殺人,同時殺馬。
好狠毒的槍法。
好狠毒的手段。
但這兩杆銀槍卻也同時刺了個空,因為那匹馬竟然用一種快得令人不可思議的速度,前蹄翻起仰立在地上。
颯!颯!
兩杆銀槍同時在馬腹前擦過。
如果馬兒有知,定會暗呼“好險!”。
事實的確極險。
幸虧它有一個腕力強勁,反應也極敏捷的主人,否則這匹馬現已遭受到穿腹之禍。
司馬縱橫人在馬鞍之上,但他的雙掌卻同時一沉,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