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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怎樣,杜蠻已不再蠻,鐵鳳師的頭也不會再疼。
人總是會變的,就和今天的天氣一模一樣……
五陵山水畫巨無霸覬覦
(—)
十月十五,天晴。
雖未黃昏,已近黃昏,巴魯山下,一片蒼涼。
古道兩旁,楓樹葉紅如火,但路上卻是塵土滿天,紅黃兩種顏色,充斥著整個空間。
道上很靜寂,除了風聲,樹葉飄落黃土的沙沙聲之外,就只有疏落的陣陣蟬聲了。
良久……
蹄聲突然響起,驚起楓林中的一群歸鴉。
這裡正有一匹馬經過,而且還是一匹神駿的大宛名駒。
馬身紅如楓葉,而鞍上人卻僕僕風塵,一身白衣早已被塵土染成淡黃之色。
天地蒼涼,蹄聲急驟。
來的是個白衣少年,看他的樣子,倒是滿懷心事。
有人說“人到中年萬事憂”。
但年輕的人又是否完全無憂無慮?
他在趕路。
他要趕到雲龍鎮。
雲龍鎮並不是個大市鎮,但這個市鎮的存在已很古老。
數百年來,這個市鎮的變化並不大,如果效百年前的人一直能夠活到現在,他一定可以發覺這裡的景物,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唯一變化最大,也許就只有龍刀莊了。
龍刀莊莊主是馬回。
馬回在江湖上的名氣雖然不算太響亮,但在巴魯山方圓千里,他倒算是威鎮一方的武林大豪。
馬回生性樂善好施,三十六式飛馬神刀使得出神入化,巴魯山附近的幾個強盜,最少有一半以上是給他砍翻的。
還餘下來的一半,雖然並不是給他砍翻,卻也總算是給他嚇跑的。
馬回的身材相當魁梧,據說他的拳頭可以一下子就把十顆核桃同時擊碎。
他的拳頭硬,但脾氣更硬。
他絕不護短。
十五年前,他唯一的兒子馬飛虹在鎮中盜走了一座佛像,卻給馬回抓住,他要親自砍掉他的右手。
馬回並非裝腔作勢,他的飛馬神刀已出手。
最後,還是馬回的結拜兄弟把他阻止,只是趕走了馬飛虹了事。
十五年了。
馬飛虹已離鄉別井十五年。
馬向也在寂寞中度過了十五年的漫長歲月。
(二)
黃昏。
紅日掩在西山,晚風已帶來陣陣冰寒之意。
馬回坐在一張已經陳舊的長椅上,怔怔望著西方在發愣。
他不算太老。
他才五十多歲,怎算老?
但他覺得自己的心老了。
一種深入骨髓的空虛,一種連烈酒也無法遣散的寂寞。
是不是人老了,就會變成這副樣子?
馬回不知道。
但他現在只能希望,只能在幻想,
他忽然覺得自己已累了。
他在厭厭欲睡,眼前的事物,一片蒙朧。
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出現了一匹駿馬。
馬神駿,人更瀟灑脫俗。
他衣白如雪,神采飛揚,腰間佩著一把青鋒劍。
駿馬、瀟灑的少年、名劍。
這其中任何之一都足夠令人為之矚目。
白衣少年在莊前,臉上卻帶著幾分猶豫之色。
馬回也許真的累了,他甚至連這匹馬來到莊門前也好像不醒覺。
就在此際,一聲馬嘶之聲,希聿聿地響起。
馬回終於醒了。
他好像從夢中被驚醒,又好像是從黑暗不見天臼的世界裡重回大地。
“你……你是誰?”
白衣少年咬著嘴唇。
唇角竟已被咬出鮮血。
馬回的腦海中,倏地浮現出一張熟悉的臉。
那是他兒子的臉!
馬飛虹!
馬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再揉,看了再看。
“你是飛虹?”
白衣少年點頭。
“你回來了,你到底還是回來了!”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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