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鉤鼻鷹眼,瘦削但看上去很矯健的身材,銳利如刃的目芒先在卓永年和東方白麵上一繞,然後抱了抱拳,目光停動卓永年的面上,任誰只要被這種目光看住便會覺得渾身的不自在。
卓永年也搶頭直視著對方,沒開口。
“道長的尊號是‘百草道人’?”中年漢子先開口。
“不錯,你是誰?”
“區區周大慶,無名小卒,人下之人,說了也等於沒說。”
“找本道爺何事?”
“求醫!”
“唔!”卓永年閃動著熠熠精芒,在叫周大慶的漢子臉上一連幾繞,氣呼呼地道:“無理取鬧,你根本沒病,故意來尋本道爺開心是不是?”
“區區是奉命求醫。”
“本道行向例不出診,叫病人自己來。”
“病人不能行動。”
“那就抬者來!”
“道長!”周大慶又抱拳,道:“病人是位坤道,而且是未出閣的大閨女,不便抬著來就醫,所以敝上特別命區區來見道長,煩請道長開一藥方。”
東方白暗自嘀咕,卓永年是冒牌貨,能開藥方麼?
“開藥方?”
“是!”
“本道爺學的並非正宗歧黃,從來不開藥方,只配用藥。”卓永年一口推淨。
“不,道爺開過的……”
“你說什麼?”卓永年橫眉瞪眼。
“道爺!”周大慶笑了笑道:“尊駕是否記得十多年前,在洛陽有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他的夫人得了一種怪病,群醫束手,碰巧道爺路過洛陽,開了一紙偏方,結果那位夫人霍然回春,藥方的代價是五十兩黃金,現下的病人得的是同樣怪病,所以請道爺開同樣藥方,代價當然也是一樣,分文不少。”
“本道爺看過的病人何止千百,治不了那麼多!”
東方白暗暗著急,如果開不出藥方非露底不可。
“道行應該記得的。”
“這是什麼話?”卓永年拍了下桌子。
“那班醫案曾經引起不小的風波,因為求醫的是當時名震江湖巨擘”陰陽秀士“李恩凡,而且先用的是強迫手段,道爺不應該忘記。”
“砰”然一聲,桌上的杯碟全跳了起來,卓永年手按桌面,直吹鬍子,好半晌才道:“提起這樁事本道爺就生氣,怎麼,你家主人也是‘陰陽秀士’?”
“當然不是,區區奉命以禮求方。”周大慶躬了下身。
“如果本道爺不開呢?”
“醫家有割股之心,請道長俯允。”
卓永年默然了片刻,道:“說了半天,你主人到底是誰?”
“是位致仕的御史,埋名隱居,恕不便提及。”
“嗯!”卓永年面色和緩下來,悠悠地道:“埋名隱居,想來是位清官,本道爺破一次例,你到櫃上去借筆墨來。”
“好!”周大慶轉身出房。
東方白迫不及待地悄聲道:“老哥,你真能……”
卓永年咧嘴一笑道:“這是運氣,老夫看承!”
說完,立即起身爬上炕,開啟篋子,匆忙地翻出一本發黃的小冊子翻到其中一頁,點著頭,口裡唸唸有詞,只一忽兒工夫,天井傳來腳步聲,他忙收起小冊子,正經八百坐回原位。
周大慶帶來了筆硯還有一張素箋,放在桌上。
東方白根本猜不透卓永年在弄什麼(瀟湘掃描,黑色快車OCR)玄虛,但他是徒兒身份,不能坐著不動,忙把桌上的杯碟挪出一角空,端正筆硯,鋪好紙箋。
卓永年煞有介事地執筆添墨,閉目冥思了一陣,然後振筆疾書,很利落地開完了藥方,放下筆,點點頭。
周大慶立即從懷中取出一包重甸甸的東西,放在桌上,解開,燈光下一片語國黃澄,是十個金錠子。
“道爺,這是點敬意!”
“唔!好,本道爺就收下!”說完,把藥方拿起來,吹了幾口氣,遞與周大慶道:“墨瀋未乾,別弄汙了!”
“是,道長,謝啦!”抱拳、閃目,告辭離去。
卓眾年整理了一下杯碟,倒了杯酒,一口喝乾,長長透了口氣,按了一下額頭道:“好險!”
“什麼好險?”東方白緊張地問。
“你知道姓周的來意麼?”卓永年反問。
“他不是來求藥方的麼?”
“見他的大頭鬼,他是奉命來盤底的,目的是要證明我是否真的‘百草道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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