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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黯淡的眸光突然又明亮起來道:“我必須懺悔我的罪孽,大哥,你能寬恕我麼?”
“寬恕……談不上,我……佩服你復仇的決心。”
“那就好,我再無牽掛了,這裡有樣東西……”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小的布包,上前一步,塞在東方白的手裡,然後又退開道:“送給你作為永久的紀念!”
布包很輕很柔,不知是什麼東西。
“永久紀念?”東方白意識到氣氛的異樣。
“是的,我貼身之物,以後我用不到了,但對你卻相當有用。大哥,我最後叫你一聲,大牛是我師兄,希望你們能做朋友,我……”眼角突然露出晶瑩道:“不向你說再見,因為一切都結束了,我知道你有大事未了,祝你成功遂願,我……該是走的時候了!”最後的一句哽在喉裡,盈盈轉過嬌軀。
“彩虹!”東方白這才感覺到事態的嚴重,脫口大叫了一聲。
人影冉冉而去,她像是真的沒有牽掛。
東方白衝前幾步,伸手,開口想叫住她,然而喉頭緊澀得發不出聲音,睜眼望著飄飄如仙的身影遠去,消失。
彩虹終於消失了。
像一個美夢乍醒。
東方白有如泥塑木雕,整個人沉落在幻滅裡,沒有思想,沒有意識。
月光突然變得淒涼,大地也黯然。
第九章天絲寶衣罕世奇物
公孫彩虹走了。
公孫彩虹在東方白心目中是一道五彩流亮璀燦高遠的彩虹,現在這道彩虹消失了,是失落?是幻滅?東方白木立在清冷月光下的虯松邊,望著那道彩虹消失的方向,腦海是一片空白,意念不興,換句話說,他是失魂落魄。
彩虹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看麼?
他曾經想捕捉住這道彩虹,然而現實又不允許,他割捨不下,卻又不能不眼睜睜望著它流失,留下的是一個心結。
蔣大牛緩緩走近,悠悠地道:“東方公子,這是無可奈何的事,也是必然的結局,遲早有這麼一天,只是這一天來得快了些。”
東方白恍若未聞,他連動都沒動一下。
蔣大牛喃喃地又道:“天下事有許多是命定的,誰也無法改變,師妹曾經為此痛苦過,可是……又能如何?她不能違背自己的誓言,她必須走這條路,唉!”一聲長長的嘆息,漁郎,卻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什麼誓言?”東方白有了反應,聲音像夢囈。
“大願一了便退出江湖。”
“走的是什麼路?”
“懺悔之路!”
“何謂懺悔之路?”
“有人來了!”蔣大牛未及回答這句問話,低語了一聲,迅快地投入松林暗影之中,動作俐落得像只野兔。
東方白仍然木立著,他沉落在對彩虹的追憶裡,無論來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似乎都與他無關。
來人現身了,是公主小玲,鐵杖姥姥和無棄師太。
“東方白,誰是兇手?”公主小玲開了口。
“不是在下!”東方白望著遠方。
“知道不是你,問你兇手是誰?”
頓了頓,迫前了兩步道:“你應該知道的,你是第一個發現兇手而離開現場的人,如果兇手不是你的同夥,你必巳知道他是誰,就是剛剛避開的那人對不對?”聲音冷而厲。
“不是他!”
“那兇手是誰?”這是句同樣的問話。
“一個身負奇冤,快意恩仇的奇人。”
“他是誰?”公主小玲緊釘住問。
“恕在下無法奉告!”東方白徐徐回過身來。
“你非說不可!”公主小玲聲色俱厲。
“東方白!”鐵杖姥姥接上了話道:“別忘了你曾經是被認定的兇嫌,你答應在三個月之內向老身有所交代……”
“不錯,在下沒忘記,事實已證明在下不是兇手,便算是交代。”
這句話近乎強詞奪理,但他只能這麼說,他願意承擔任何後果而不願說出公孫彩虹。
“什麼事實證明?”
“太王幫丁幫主遇害在下不在現場。”
“焉知兇手不是你同路人?”
“冤有頭、債有主,對貴宮弟子下手的是‘魔刀鬼影’傳人卜雲峰,他人已經被迫墜巖,人死恨消。至於太王幫這一段恩怨,貴宮很可以不必過問,在下說過,殺人者身負奇冤,每一個死者都罪有應得,並非濫殺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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