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與鬼樹林連成一片,山腰以上是巉巉巨巖,草木不生,只偶而有一兩株小樹從巖縫裡斜伸。
毫無疑問,這片與鬼樹林連成一片的山林必然也是奇門陣勢的延伸,既然設防當然不會留這個大缺口。
略作思索之後,他繞向山背方向,開始攀援。
山勢陡峭,加上腿傷,攀登起來份外吃力,平時可以一躍而升的地方,現在必須手足並用,一尺一寸地向上移,爬了一半,業已汗透重衫,受傷的部位疼痛加劇,他攀附在岩石間喘息,信心已呈現動搖,照此情形,即使能勉強上峰,下峰卻成了大問題,何況敵情難料。
喘息了一陣,又繼續上攀。
他覺得愈來愈不濟,一隻傷腿成為極大的阻礙。
天際沒有彩虹,但他彷彿已經看到那璀璨流亮的彩虹,這給他增添了無比的力量,他咬緊牙關奮力向上攀。
腿傷的劇痛似乎已蔓延全身,每一根骨頭,每一條肌腱都在痛,然而他的動作沒停止,牙齒幾乎要咬碎。
頭頂出現一塊突巖,伸出壁面約莫兩尺,左右是平滑如鏡的巖壁滑不留手,只有翻上突巖一途,一隻腳不能使力,得靠兩手一足翻升,他蓄足了一口氣,雙手抓牢突巖,腳已是空,正待曲肘振臂上翻……
精芒乍閃,頭頂上露出了半截劍。
像突然遭受雷須,腦海驟呈空白,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突巖上竟然有人在等著,自己身懸虛空,即使對方不動手,自己也不能支援多久,要是一鬆手,在傷腿不能著力的情況下,勢非摔個骨碎肉糜不可。
“東方白,你這條路選錯了!”
是個女人的聲音。
“……”東方白啞口無言。
“如果斬斷你的手指,你的下場是什麼?”
“……”
東方白依然出不了出,他不能求饒,但又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他現在已經是俎上之肉,只有聽憑宰割的份,他生平第一次嚐到這種滋味,他並不怕死,但這種死法的確太窩囊也太不甘心。
“東方白,你這叫自己找死!”
“未見得!”
他迸出了一句毫無意義的話。
“哈哈哈哈,你能飛麼?”
手指頭一陣錐心劇痛,他幾乎鬆手下墜,感覺上是有隻腳踏在指頭上,這種痛法簡直不是人所能忍受的。
頭頂晃亮的劍尖已收了回去。
的確是選不對路,可想而知,人能攀援的地方當然是設防的,居高臨下,以逸待勞,而且又有天然之險可憑。
可是正面是鬼樹林,自己不諳陣勢,闖進去的話毫無疑問會被生擒活捉,其結果又相差多少?
“東方白,你將要為你殘酷的殺人手段付出代價,現在時辰已經到了,趁你還能開口說話,有遺言交代麼?”
“有!”一個字衝口而出。
“說吧!”
“你們把祝彩虹怎麼了?”
“祝彩虹,你那美如天仙的伴侶……”話鋒頓了頓,才接下去道:“東方白,奇怪,你怎麼會對我問起她來?”
“你們……把她擄了來……”力氣已接不上一句話。
“哦!你已經知道了,不過這時對你已經不關緊要,你已經是將死的人,自顧已經不暇,還能顧及她麼?”
東方白到了不能支援的地步,十個指頭已將不能支援身體的重量,何況還有隻腳踏壓在指頭上,只消一鬆手,命運就決定了,彩虹也將隨著生命的消失而消失,知道又如何?
不知道又如何?
踏在手指頭上的腳磨動,奇痛攻心,一隻手鬆脫,只剩一隻手抓住,絕望籠罩了他,他暗道一聲:“完了!”
就在這生死一瞬之間,一個蒼勁的聲音道:“拉他上來!”
東方白的手指又在滑脫,手腕突被抓住,身軀向下一沉、穩住,然後被拉了上去,在趴臥突巖上的瞬間,他有一種從鬼門關被拉回來的感覺。
他坐起身,首先入目的是一個持劍的青衣少女,側方靠岩石拄杖而立的赫然是“鐵杖姥姥”,目光轉動之下,看出這突巖上方是個兩丈見方的平臺,離峰頂已經不遠,坡度也已緩和,但插立的嶙峋山石有如成群僵化的怪獸奇蟲。
“東方白,你闖這峰頭的目的是什麼?”
鐵杖姥姥開了口,老臉一片森寒,這句話題示她是剛剛來到。
“剛才向這位姑娘說過了,找人!”
“找誰?”
“被你們擄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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