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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
原本我以為,正當我落水的那一天時,是肯定會很快鎮定下來,然後調整自己的狀態,恢復到漂浮的地步。
可是我錯了。
人在水中,越是往下,那水裡四面八方的壓力就越大,壓迫著身體的各個器官,根本就不能喘氣,就好像你正在被無形的巨手給夾住,然後把你往死裡捏一般!
我沒有呼吸,其實在這種形態下,我呼吸與不呼吸基本沒有什麼區別,就連心跳都可以停止下來。
這點,是我強於大多數溺水者的條件。
所以我沒有溺死,而是試著放鬆心裡的壓力,試著往上浮上去。
就這樣,我不停的在水裡掙扎著,隨波逐流之下,倒是因為江裡是流動的活水,牽引力較大,讓我偶爾也能夠從水底冒一下頭。
接連幾次以後,就在我再一次浮出頭的時候,我的頭上傳來“砰”的一聲響,撞得我眼前一花!
似乎與什麼東西撞到了一處!
我這時候已經被這江水給折磨的欲、生、欲、死,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伸出利爪,一把反釘了上去。
我的這十隻殭屍爪,因為幼年時期經歷過天雷地火之劫,倒是被磨鍊的堪比鋼鐵之刃,隨手一揮之下,就算是鐵板也能撓出幾條印記,是我最厲害的攻擊手段。
只不過上次因為血脈損失殆盡,所以一直施展不出來,而這次因為在礦井中轉化了足夠多的屍氣,所以又回覆到當初的狀態。
只可惜維持這種殭屍爪一直展現的狀態,我也撐不到太久。
等到體內維持變化的殭屍之力一旦用完,它就會自動縮回去,甚至我也可能因此恢復人類的軀體,從而溺水而死!
不得不說,這幅破身軀,還真夠折磨我的,殭屍氣息太重吧,很可能就完全僵化,變成真正的旱魃,所以必須拆除五臟,以弱化殭屍之氣;可是如果太弱吧,又會套入人間的因果,被各種“陰邪之物”糾纏到身上,從而變成早夭之命。這點,在我魂燈復燃之後的種種經歷就能證實。
也就是說,變成旱魃,那是個“死”,可能是思想上的死,因為旱魃已經不屬於人類,思想也就不再是人類的思想,難說會直接產生滅世屠城的想法;可不變旱魃,又會早夭,屬於“身死”,這是天註定的“死”。
左也是死右也是死,只有不死不生,維持半人半僵的軀體,才能苟活於世,可真是讓我很為難。
這腦袋上傳來的疼痛猶如黑夜裡的指路燈塔,讓我瞬間產生了活命的希望,一爪之下,就穩住了我上下浮動的身軀。
另一隻手的肩頭中了一槍,有些活動不便,我強撐著用一隻手牽引著,藉著半空中的明月仔細觀察我釘住的東西。
這是一隻猶如獨木舟的小木船,居然還制有船篷,船隻整體漆黑,裡面蓋著麻木,也不見有人。這時候被我這一陣拉拉扯扯,差點就有翻覆的危險。
我連忙一用力,將身體頂到船頭,然後手臂一拉,將身體翻了進去。
頓時,我的半個身軀就滑入了船艙裡。
隱隱的,我的鼻尖嗅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讓整個人都覺得放鬆下來,疲倦之意一股腦的湧上心頭,讓我有些睏乏。
我知道,屍身變化的時間,可能要到了。
我不及細看船裡到底是什麼東西,連忙轉了個頭,將腦袋從船篷裡伸出來,藉著明朗的月光找到自己肩頭的傷口,殭屍爪微微一探,頂住了那顆陷入骨頭裡的子彈,隨後一咬牙,輕輕往外一撬!
“嗤”的一聲,類似踢飛石子的聲音。
那顆子彈,被我硬生生從骨頭裡撬出來,落到了後面的船艙裡。
這把我疼的,額頭立即滲出了冷汗。
殭屍爪上也帶著輕微的屍毒,要不是自己對自己的毒素免疫,這個時候,我的這隻胳膊肯定要腫脹起來了。
我連忙將裡面穿著的襯衣撕下半截,然後將手臂包紮起來,同時收去了身體裡最後一點殘存的屍力,讓它來修復我的傷口。
就這樣,我仰天躺在木船上,頂著冰冷的月以及入耳的江水濤聲,緩緩的沉睡過去。
在以前的日子裡,每當我利用旱魃屍身後,那都是無往不利,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隔,所以我一直覺得,我幾乎可以永無疲倦的戰鬥下去。
直到今天,先是與王春貴大戰一場,後來又擊破吳豔身上的精鋼手銬,再下水,我才知道,原來旱魃的力量,也不是萬能的。
怪不得爺爺曾經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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