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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個時候,正常人的思維總是會抱著再試試看的態度,或許會覺得自己的誠意不夠,可能會再次請求姥姥幫忙。可在姥姥這裡,只要姥姥一口拒絕的事情,基本都不敢多說言論,只能垂頭喪氣苦著臉帶著東西離開,沒有特例。
曾經我在姥姥家那邊讀小學,也覺得姥姥的養蠱秘法很帥氣,在愛慕虛榮的情況下曾一度懇求姥姥把這門東西傳授給我,好到了學校威風凜凜的震懾住那幫同樣年齡大小的同學們。而這時,姥姥總會笑著摸摸我的頭,嘆口氣說:“八仔,不是姥姥捨不得教給你,是祖宗幾千年就定下的規矩,草鬼婆只能傳女不穿男,誰叫我家八仔是個男娃呢。”
雖然沒能在學校耍威風,可那些同學似乎被家裡人交代了什麼,即使我從小身體瘦弱不堪,也從來沒人敢欺負過我,到是我,小時候喜歡爭強好勝,死要面子,在小學裡就宛如一尊小霸王的存在。
記得有一次“鬥拐”,就是大家都蹺起一隻腳來,用手把這隻翹起來的腳給抱住當作“武器”,用另一隻腳跳著去撞人,這個活動在我們兒時那資訊娛樂極度匱乏的年代算得上極為大眾的一個節目,不論一年級還是五年級(我們當時小學裡最高也就五年級),大家都在玩。
那次,我們因為人手問題加入了一個高年級的隊伍,當時我本就是同班裡極為霸道的,雖然對手的年齡整體大了我兩三歲,可我依舊不懼無畏的提拐就衝,幾個回合下來,一個沒站穩的情況下被一個大個子一“拐”給撞飛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很不幸的把腳給崴了。而那個大個子也許是別村裡新轉來的,也許當時沒察覺到我的情況,恰好上課鈴響,便大家飛奔著回了教室,把撞倒我的事情給忘記的一乾二淨。
後來,我撈起褲腳一看,腳腕已經紅腫了大片,疼得我嘴角直抽。雖然腳疼得厲害,我還是很硬氣的一跛一拐的回到了姥姥家。當時的我雖然已經變成了旱魃,可因為屍氣太淺而且成僵不久的原因,身體基本上還是人類的狀態,抵抗疼痛遠不如現在,能夠自我破腹挖心而不會大喊大叫。
在我印象裡留下最深的,還是姥姥家中那隻看門護院的傢伙,既不是貓也不是狗,而是一隻碗口粗細的大黑蛇!這大黑蛇有個像狗的名字,叫作“旺財”,也不知是不是姥姥給它取的,我想,如果旺財有自我思想,肯定是不願意叫這個名字的。
平日裡旺財就是縮在屋裡房梁或者地窖裡睡覺,只有到了晚上才出來活動。那時候在姥姥家裡,因為沒有同齡人的原因,我的夥伴就只有旺財和黑子,所以旺財經常在我放學後就被我從地窖或者床底下找到,伸手抓住尾巴拖出來晃盪。久而久之,旺財一到了我放學的時間,便自動從房屋裡滑溜出來,在小院門口的桃樹上接我。
那天,因為腳疼的原因,我整整花了平日一倍的時間才回到姥姥家。剛到門口,就見到姥姥拄著柺杖,正在那遠遠眺望呢。姥姥的眼力不好,因為總有一隻眼睛是閉著的,平時裡只用一隻眼睛視物。而那隻閉著的眼睛,並沒有瞎,只有偶爾才在蠕動裡睜開。而那眼睛也有個奇怪的地方,白天姥姥睜開,就是慘白的一片眼球,就好像真瞎了一般,但如果晚上睜開,就變成血紅一片,甚至有隱隱的精光冒出。後來姥姥告訴我,那叫“陰眼”,是與陰鬼一類的東西打交道用的,是鬼草婆天生的特徵。
看我走的近了,姥姥才發現我的腿腳似乎有些不利索,臉色大變,連忙過來摸摸我的頭,低下腰來拉起我的褲腳看了看,伸手敲了敲,見無大礙,這才鬆了口氣,滿是憐惜的口氣問:“我見旺財出去半天也不見回來,就奇怪平日裡你這時候早該到家了,原來是我家八仔腳崴了。告訴姥姥,這是怎麼回事?”
當時我不知事情嚴重,便在進屋的過程裡就把事情經過跟姥姥說了遍,姥姥聽完滿臉冷色,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也不知是哪家的娃仔,傷了我鬼草婆的孫兒也不趁早趕來道歉,真是沒有了家教麼?”又是伸手摸摸我的頭,慈祥的說:“八仔莫怕,這傷沒事,擦點藥明天就好了。那娃兒撞到你身上的哪兒,告訴姥姥,姥姥給你討個說法來!”
第3章 下蠱
當天晚上,姥姥從牆角的竹簍裡翻出幾株草藥來,用嘴嚼碎了敷在我腳腕受傷的地方,然後點燃一隻香,讓我對著燃香的煙霧作深呼吸。也不知是不是那香的作用,在吸入幾口後我就覺得頭暈眼花,眼皮忍不住的打架,而那時候因為地方偏遠的原因,村子裡並沒有通電,晚上也沒有多餘的娛樂活動。
在那盞昏黃的煤油燈火焰搖晃中,我早早爬上了竹床睡覺。第二天一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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