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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蘭審視了那人一番,對這個看起來有點先進的醫館感到很新鮮,但現在明顯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我不是來看病的……”
賬房先生這才抬起頭來,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問道:“不是看病的你上這兒來幹嘛?”說完,指了指旁邊掛著的牌子。
同行免進。
司徒蘭扶額,還是禮貌道:“我不是你們的同行,我聽客棧的掌櫃說你們派人把我丈夫接走了,我能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你丈夫?”賬房先生從緊眯的眼縫裡擠出瞳孔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調侃道,“這小子看起來豔福不淺啊,同一天裡竟然有兩個女人說他是自己的丈夫,不過你看起來可比剛剛那位漂亮多了。”
“……是嗎?”
在賬房先生看不到的地方,司徒蘭不動聲色地咬了咬牙齒,沈尋,你揹著老孃做了什麼?
“他現在沒什麼大礙,幸虧傷得不重,大夫已經幫他止了血,我們這裡床位不多,你趕緊把他領走吧,過夜可是要加錢的。”
賬房先生口中的“床位不多”聽起來似乎有點高階,司徒蘭朝裡面走了幾步,然後面無表情的看著裡面那唯一的一張床,以及床上的人。
難怪不用仔細詢問也知道她說的人是誰。
沈尋一看到她,頓時就從床上坐了起來,脖子上纏著的白條很是有些顯眼。
“蘭蘭?!”
看他這般生龍活虎的樣子,司徒蘭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將兩隻燒雞擱在了旁邊的矮桌上,然後坐在了他的床邊。
面對自己這麼熱情的呼喚,對方竟然無動於衷,沈尋覺得有點內傷,忍不住又細聲細氣地詢問了一聲:“蘭蘭?”
司徒蘭沒有問他事情的經過,只看著他的傷口:“傷的重嗎?”
“不重,沒有傷及到要害,蘭蘭不要擔心。”沈尋對她露出一臉安慰的笑容,似乎是覺得自己被關心了很是高興。
“我才不擔心你。”司徒蘭突然咬牙切齒道,“老實交代,你還是多少人的丈夫?”
“啊?”
沈尋很茫然,同時也很受傷。
“你知道我火急火燎地過來找你最後還被賬房先生以一種你是正牌夫人嗎的懷疑眼神看著是什麼心態嗎?”
沈尋這才大概搞清楚了是什麼情況,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安地解釋道:“其實我也沒想到……江水閒刺傷了我之後又主動幫我找大夫,還跟大夫說我是她相公,不過聽說這裡規定上門急救必須有親屬做擔保,所以她……”
“江水閒?”司徒蘭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心中也明白了大概。
“嗯……”沈尋有些羞愧難當的樣子,自責道,“我知道不該隨便開門的,但是因為她之前救過我一命,才一時間沒了戒備之心。”
司徒蘭翻了個白眼,忍不住道:“你真以為她一個跟你八竿子打不到關係的人會豁出性命去救你?”
沈尋一愣,“什麼意思。”
“如果收了大筆錢財,受人託付照顧你幾天就算救命恩人的話,你欠我的債幾輩子都還不清了。”司徒蘭的聲音很平淡,彷彿是在敘述一件旁人的事情,“用假死的丹藥偷換毒藥,大晚上的從亂葬崗裡把你翻出來,你以為這是她一個陌生人能為你辦到的?”
沈尋徹底僵住了,過了好半晌才消化完這段話,臉上的表情驚愕又感動,忍不住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是我救的就是我救的,這有什麼好瞞的,只不過懶得提罷了。”司徒蘭又翻了個白眼,似乎這種事情就是理所應當,沒有提起來的必要一般,只道,“你記住了,除了我以外誰也不要相信,幸虧這次是個有點良心的,還知道後悔,給你找大夫……”
沈尋似乎還沒有從剛剛那幾句話中回過神來,此時此刻看見她一如既往安定的眼眸,心中似乎比以往更溫熱了些,指著自己的脖子道:“有了這個教訓,我怎麼會不長記性呢,這個世界上不會害我的人只有你……”
“啊……也不是啦。”司徒蘭有點不好意思了,撓撓頭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這個世上也是有很多好人的,我是讓你不要太輕易相信別人而已,多長點心,好歹流著皇族的血,你又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怎麼也得把自己的命看得重要一些啊。”
剛說著,司徒蘭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忍不住問道:“不過,她為什麼要對你動手?動機是什麼,我想不明白……”
沈尋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從袖子裡摸出一把匕首,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