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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所以。
“就是你害死的就是你害死的!你答應跟我回去卻還是跟別的女人跑了,就是你害死的!”
話剛落音,江水閒突然毫無徵兆地朝前一撲,手中匕首頓時又進了一步。
喉間一痛,沈尋愣了愣,剛想要解釋些什麼,忽然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眼神微微朝下看見靠近刀柄的方向那點血跡,才恍然發覺刀口已經劃開了自己的脖子。
刀鋒沒了進去,鮮血沿著刀刃慢慢向下流著,像是流逝的生命一般緩慢而又沉重,一滴、又一滴。從下面朝上面看,更是覺得異常可怖。他前半生一直被養在東宮,即使是被華昌王暗算也很少受什麼皮肉傷,這還是破天荒頭一回,說實話,他居然還覺得受傷的感覺有些奇特。
江水閒雖說只是一個弱女子,可動起手來絲毫沒有心軟,即使是被男子強大的力量所控制著手腕,仍舊拼盡全力朝前推了一步,那幅度小到不能再小,卻已經足夠劃開他的脖子。
腦子裡一片空白,沈尋強忍住喉中將要湧出的腥甜,手中力氣未減,緊緊捏著她的手腕,不讓她再有任何動作,一字一頓道:“第一,她不是別的女人,第二,我沒有答應過你任何事情,第三,我對你父母的去世深表遺憾,但他們不是我害死的。”
江水閒根本就不聽他的解釋,發了瘋似的朝前舉著匕首,一副不把他砍個對穿不罷休的氣勢,被她鑽了一次空子,怎麼可能再被鑽第二次?沈尋現在雖然有些虛弱,卻沒有再放鬆警惕了,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突然反手平砍向她的手腕,骨頭咔擦一響,瞬間就將那把匕首收在了自己的手中,電光石火之間,沈尋已經將匕首抵在了她的額間,反手製人。
一開始沒有這麼做,是以為她不會真的對自己下手,但是事實證明他果然想多了,這個世界上,除了司徒蘭,再不會有別的人對他心軟。
江水閒猛地吃痛,卻因為怕被人發現而沒有叫出聲來,此時睜開眼睛,看見了近在咫尺的刀尖,瞬間嚇出了一身冷汗。其實她早就知道自己是以卵擊石,雖然剛剛明明就有得手的希望,卻還是功虧一簣。
沈尋的脖子上仍舊在流血,並且有越流越多的趨勢,即使是個傷口,也顯得整齊而又纖長,像是計算精細的一筆雕刻,完美地不像話。
江水閒逼著自己與他對視,哪怕自己已經處於下風,也毫不示弱。在她心中,這個人就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憑空闖進自己的生活,害得自己父母雙亡,然後揚長而去。她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偉大,爹孃在天上一定會為她感到驕傲。
沈尋看著她的眼睛沒有動,這雙眼睛他今天看了很多次,從裡面看到了許多東西,有起初偽裝的可憐乞求,有後來的憎恨不甘、直到現在的絕望。
其實再怎麼看這張臉,也覺得不過是人生中匆匆而過的普通路人,卻又平白生了一股憐憫之心,也許她是想過要刺殺自己,但也只是受人教唆罷了,說到底也是一個心思容易被人左右的姑娘,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別人讓做什麼就做什麼,況且她的父母可能真的過世了,一時激動在所難免。
他現在也沒有親人了,父皇和母后都被華昌王害死了,所以沈尋完全能夠理解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他忽然想要放她一馬。
將心比心的話,只希望以後蘭蘭做錯事的時候,也有人會放她一馬。
沈尋嘆了一口氣,將匕首從她額上拿了開來,強忍著喉中翻滾的腥甜,裝出一副安然無恙的樣子,毫不示弱。
江水閒看見他突然放下了匕首,整個人都一懵,連話也不說一句,滿臉不置信地看著他,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提起裙襬落荒而逃,樓梯處傳來她慌張的腳步聲,那樣清晰入耳。
江水閒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沈尋這才慢慢地靠在了門後,卻好像下一秒就要支撐不住一般,他想要往前走幾步,出去找大夫治傷,卻怎麼也邁不動步子。
脖子上仍舊血流不止,沈尋眼前驟然一黑,從門上滑了下去。
第77章 救星
第七十七章救星
司徒蘭躲在樹後面已經快半個時辰了,還是沒能等到她想要見的人;進進出出的都是些宮女和陌生的太醫;看著那些從未謀面的臉,心中的失望越來越大;總感覺自己是白來一趟了。
陶優姑姑並不認識太醫徐章;所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留在太醫院,自己冒險過來求證;也是想要拜託他一件事;這是她所有計劃中必不可少的環節;倘若缺了這個人,她恐怕會功虧一簣。
可是等了半個時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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