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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題,我原先嫁給太子作太子良娣,已經是全府周知的事情了,現在再帶個年齡差不多的男子回府,難免會遭人懷疑,爹,你就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吧,這也不算騙人,那天要是沒有他,我現在可能就沒辦法站在這裡和你說話了。”
沈尋一直看著她沒說話,嘴上沒有提出異議,心裡卻有些憋屈。
“救命恩人?”司徒賢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也好,管家前來通報的時候,好些人都知道你被人救了,可既然只是救命恩人,又有什麼帶回府的必要呢?”
他實在是不想把先太子帶回家,哪怕當初是他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把女兒嫁給太子的,人都是有私心的,他也不例外,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毀掉自己辛辛苦苦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地位,所以一直在找理由拒絕。
司徒蘭明顯有些鬱悶了,“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管不了別人,你自己府上的人還管不了嗎?當初是你逼著我留在宮裡,還得了那麼多好處。現在人家有難就翻臉不認人了嗎?”
“我哪有這個意思……”被女兒這般露骨的教訓了一頓,司徒賢也無話可說了,嘆了一口氣道:“走吧。”
司徒蘭知道他有些不情不願,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牢門大開,兩人平安無恙地從裡面走了出來,司徒賢走在最前面,看守牢房的官員和獄卒們都紛紛垂下了頭,華昌王對司徒梅的寵愛已經到了一種境界,誰不知道這個人是相當於當朝國丈的存在,他想要救什麼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哪怕對方真的殺了人,那也照放不誤,更何況只是正當防衛而已。
出門的時候,司徒賢準備了兩頂轎子,抬起眼皮將他們兩人打量了一番,自己先坐了進去。
司徒蘭看了看父親的背影,又瞅了瞅沈尋的反應,最終還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轉身進了父親坐的那頂轎子。沒辦法,為了避嫌也只能這樣了,況且自己跟父親也很久沒有見面了,單獨說說話也是好的。
沈尋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動,過了好半晌,才癟起嘴上了後面那頂轎子,一臉的不高興。
往府中而去的路上,他低下頭摸了摸腰上那繡著蘭花的荷包,然後慢慢開啟,取出了裡面的東西,他今天看到蘭蘭的父親,才猛然想起這個東西的意義。
……
“尋兒,你已經年滿十六了,這是父皇送給你的生辰禮物。是當年開國皇帝專門命御製工匠為嫡系後代打造的“護身符”,上刻“如朕親臨”四個大字,見令牌如見開國皇帝,任何時候只要拿出這個,誰也奈何不了你。”
“他本就是太子,除了陛下您,也沒人能奈何他,怎麼會需要這種東西?”皇后抿唇一笑,“真是杞人憂天。”
面對皇后這樣明顯的嘲諷,皇帝卻一點也沒有生氣,眼神一如既往的慈祥又沉穩,看著這個始終不諳世事、沉默不語的兒子,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在回答誰。
“朕是怕有那麼一天,有一天我們都不在了,到那個時候,誰來保護他呢。”
……
一直都是處在混沌之中的,直到恢復神智的那一刻,沈尋才想起來有這麼個令牌的存在,此時此刻看著手中的東西,失了言語。
記憶中,父皇一向都是穩重而又堅實的存在,卻早在四年前就預料到有這麼一天,為他鋪下了一條後路。其實他也並不算命苦,這一世有許許多多愛他的人,願意為他鋪路,為他生,為他死。
不像華昌王沈兼,所有人都幫他,所有人都聽他的話,卻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個人真正地愛過他。
已經到了地方,轎子剛一落下,他便將那東西捏在手心裡,沒有半分猶豫便下了轎看,雲錦黑靴穩穩地落在地上,並沒有因為沒人扶他下轎而感到不習慣。
司徒蘭剛扶著父親下來,就聽見沈尋在喊她。
“蘭蘭。”
果然,周圍下人看她和這名陌生男子的眼色都有些變了,帶著一點點懷疑,還有點小曖昧。叫的這麼親切,會不會是哪種關係?看這陌生男子長相實在出眾,怎麼擋也擋不住的風華,許多出來迎接的丫鬟都開始春心蕩漾了。
“……”司徒蘭頓時覺得自己頭都要大了,她這樣刻意避嫌,就是為了不讓別人懷疑他的身份,他怎麼還這麼張揚?是不是要抽空給他說明一下現在的情況?
可人家既然叫了她,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裝作沒有聽見,司徒蘭硬著頭皮走了過去,裝作一副陌生而又疏離的樣子:“沈公子有什麼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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