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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可曾被噩夢驚醒?
皇叔,你一定想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好戲吧?
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沈尋偏著頭輕輕勾手,緩緩撥動了第一根弦。
漸轉激昂的琴聲,攜著這無盡歲月的嘲諷和恨意,穿過真絲繡作的屏風,破空而來。
屏風外司徒蘭淡淡拂袖,執扇而起——
第83章 報仇雪恨
第八十三章報仇雪恨
富麗堂皇的大殿裡;迴盪著甚至稱不上精湛的琴聲,可那樣的旋律配起紅衣舞女飛揚的廣袖;卻是別樣醉人。紅色;原本就是一種足以牽動情緒的顏色;加上那樣類比胡姬的妖嬈身段,更是讓人遐想連篇;原本是中原的的舞蹈,偏偏加上了些北穆的風情。
這裡是某個人為了顯擺他的豐功偉績而設的慶功宴,亦是天下軍機要事總決之地,雲集了整個大周所有權利的掌控者,一言一語,一笑一怒,都足以影響整個王朝的命運。
司徒梅一邊為華昌王剝著荔枝,一邊隨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場中的女子,面上卻沒有任何反應,好像這場宴席與她無關,這場中的所有人所有事,都與她無關一般。
華昌王執起手中雕玉酒杯,饒有興味的看著眼前那名戴著面紗的舞姬,說實話,整場宴席下來,他並沒有認真欣賞過殿中的表演,總覺得都不過是姿色平平,裝腔作態罷了,而眼前這個人卻忽然有些似曾相識,卻也說不上有多麼熟識,彷彿只是曾經在某個地方遠遠看過一眼,那樣的身段,即使是驚鴻一瞥,也很自然的留在了記憶之中,可是怎麼也記不起來,究竟是從哪裡來的熟悉感。
司徒蘭一邊跳著,一邊用餘光打量著這在場的所有人,她看見自己的父親坐在靠前的位置,神情緊張,不停的朝高臺上瞟兩眼,從頭到尾只關心著自己的二女兒。還看到當朝御史中丞鄭友昌,那個人曾經和母親關係很好的,還收母親做了他的乾妹妹,可母親死後,與他們家關係也淡了幾分,偶爾見面時,也只會聽到他說兩句你長得很像你母親之類的話。
她執扇旋轉至前,瞥見慕子川朝自己投來的玩味眼神,那眼神裡包含了太多的意思,怎麼看也看不明白,司徒蘭手心裡莫名的滲出了一些汗,不知道他有沒有認出自己是誰來,自己這一生總歸是欠了他太多,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還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殿中觥籌交錯,處於樞紐職位的大臣們正說說笑笑,喧鬧無比,彷彿先帝已經去世多年,江山易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一般。
風靜月出、雲起雨收,琴聲驟然一停。
大殿裡突然安靜了幾分,繼而所有人都不說話了,有些訝異的四處張望,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司徒蘭雙眸無星無月,拖著鮮紅的裙襬,緩緩朝臺上走去,執扇走向那個天下至尊至貴之人,好像她今天走的不是赴死的黃泉路,而是一場加冕的大典。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那個剛剛驚豔全場的舞姬,竟然敢貿然靠近脾氣一向暴戾的華昌王,簡直不要命了。
屏風後的沈尋透過縫隙看到這一切,掌心全都是汗,明明知道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不會出任何差錯,可還是心如刀絞,只恨自己不能親身代替司徒蘭過去。
華昌王看著有些好笑,心中冷笑一聲居然讓這種圖謀不軌的人混進來了,雖然不明白她這是在做什麼,總歸是要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半開玩笑的自嘲道:“美人這是要做什麼,投懷送抱完全可以等收席之後啊……”
最後一個尾音拖得很長,鷹眼如同看穿一切般犀利而明亮,華昌王慢慢伸手摸向自己的身後,準確無誤地捏住了自己隨身攜帶十餘年的劍柄,他的身法一向迅速,在她近身之前便可一劍捅個對穿。
司徒蘭看見了他手中細微的動作,忍不住輕聲一笑,伸手隨意地摘掉了自己臉上的面紗,並無尷尬地調笑道:“皇叔,別來無恙啊。”
沈尋說過她是自己的結髮妻子,他的父皇就是她的父皇,他的母后便是她的母后,他的仇人,也自然是她的仇人。
華昌王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心中一驚,猛然想起那日在御花園中撞見的場景,那個時候,司徒梅好像也在場,居然沒有當面告訴他。他猛然回頭看向剛剛還坐在自己身邊巧笑倩兮的愛妃,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不知何時消失的。那一瞬間,他居然感到一絲孤涼劃過心頭,其實這世間,從沒有人真心待過自己。
臺下眾人看到了這張臉,也都是不同的神色,驚訝的司徒賢和一干大臣,似乎早就料到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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