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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屏了氣,不知心中是什麼滋味,眼前這個人有種特殊的氣場,說不出來為什麼,明明都是一樣的服飾一樣的個子,可只要站在他面前,總是覺得生生矮了一大截。
至於為什麼明知道他不好相處還是往他身上湊,那是因為慕子川在短短半個月之內就升了翊麾校尉,前途更是不可估量,連華昌王都對他稱讚有佳,特地吩咐北翼軍的統帥好好培養。說不定哪一天就飛黃騰達了,大家都是同一批從的軍,適當巴結巴結也不會損失什麼……
本來是想請他出去喝花酒來培養培養感情,見他不吃這一套,眾人都有些發怏,只客氣了幾句便離去了。那些個士兵們都暗想,雖然巴結不成,自己也能尋樂子,還樂得自在呢。
人群已經走遠了,慕子川這才微微轉過頭來,看向了他們離去的背影,狹長的眼睛慢慢眯了起來。
看了半晌,忽然發出一聲嗤笑。
這條路,他終究是要一個人走下去。
沉迷於聲色的人,都不足為慮。因為這個世界是強者的世界,想要往高處爬,那就不能有任何停頓,哪怕所有人都攔著他、阻止他。
也要神擋殺神、所向披靡。
第13章 生米煮成熟飯
司徒蘭做好了打算,自然是要付諸實踐的。太醫已經將她體內的毒逼了出來,手臂上的傷已經不影響行動了,於是一咬牙一跺腳,決定去含元殿將自己的情況說個明白……
皇帝也是人,哪有逼著別人做妾的道理?只要說清楚自己訂過親事的情況,肯定會網開一面的,況且她身上還有救過太子的功勞,這是怎麼也不會改變的事實,他總不會為難有功之人吧?
大不了,撒個謊,就說自己已經是破鞋了!婚前失貞,雖然聽起來有些丟人,好歹是個能用的藉口,當然,不到萬不得已肯定是不能這麼說的。畢竟皇宮可不像外頭那般好糊弄,說錯一句話,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上次陪太子殿下來過一趟,含元殿的路她還記得,剛一走到門口就被侍衛們攔了下來,讓她出示腰牌。
司徒蘭左手有傷,拿東西很不方便。可即使出示了也沒有用,她不是受召見來的,也沒提前打過招呼,守門的侍衛說什麼也不肯放她進去。
司徒蘭徹底無奈了,眼神四處亂看,終於看見一個眼熟的,張口就喚:“常公公!”
那太監聽見自己的名字,有些疑惑地回過頭來,卻發現是太子身邊的宮女,不知道她在整什麼么蛾子,也只好踱步過來,慢悠悠地問道:“姑娘有什麼事情,好端端地竟上含元宮來了。”
“我想面聖。”司徒蘭也不跟他繞彎子,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陛下前日將我指給太子殿下當良娣,可家中已經給我定了一門親事,今日是特地來跟陛下請罪的。”
那常公公聽罷,眯起眼睛打量了她片刻,想起了她前些日子在含元殿裡頭說的那些話,語氣倒有些喟嘆。
“你的事我都知道,所以,我是不會放你進這個門的。”
司徒蘭的表情有些微的驚訝,剛想問為什麼,那常公公又開口道:“陛下前些日子特地囑咐我查明你的身世,定是對你寄予厚望,看你生得這般機靈模樣,卻真是好糊塗啊。”
“公公此言差矣,這不是糊塗不糊塗的事情,這是……”
常公公一副瞭然的樣子,出言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奉勸你一句,打消這個心思吧,你很快就會明白了。”
說完,抬腳就走。
司徒蘭愣在了原地,什麼人啊這是……
什麼叫很快就會明白了?司徒蘭現在是一頭霧水,仔細回想了他說過的話,站在門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猶豫了好半天還是打算豁出去將抗婚進行到底。
剛一轉過身。
司徒蘭突然如遭雷擊。
呆呆地望著眼前那個熟悉又陌生的人,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語氣甚至還有些試探的成分。
“爹?!”
司徒賢原本一直低著頭走路,此時聽到這個稱呼才霍然抬起頭來,認出是自己闊別多年的女兒,面色驚訝又欣喜,“阿蘭?”
相逢的喜悅很快被理智掩蓋過去,司徒蘭看了看他背對的方向,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您怎麼會在這裡?”
司徒賢嘆了一口氣,道:“為父正想去找你說,在這兒碰上了倒更好,來,我們去旁邊說話。”
說著,將她往隱蔽的地方帶了帶。
剛站住腳,司徒蘭又問了一遍,“您怎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