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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愣了片刻,忽然冷笑起來,“你倒是關心的很,自然是沒事了,否則本宮還有心情在這裡跟你們浪費時間?”
她這回搶先在皇后定罪之前道:“奴婢可以證明,太子中毒跟這盒糕點沒有關係!”
“哦?”皇后明顯不相信,臉上的表情卻緩了一緩,“怎麼說?”
“因為,奴婢也吃了。”
司徒蘭面無表情、心平氣和的撒了謊。
“奴婢現在還好好的,一點事也沒有。”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吃,但只有這樣才能撇清自己的關係。她本就問心無愧,耍點小聰明也不會怎麼樣。
所謂不打無準備之仗,不找無準備之藉口,雖然她是沒有任何準備的,但是太子本就不是個正常人,只要自己一口咬定這個事實,應該可以矇混過關。
皇后的臉色有些複雜,先前宮人來報的時候,她的心跳都漏了半拍。又聽說御醫及時趕到,沒有什麼大礙了,才鬆下一口氣。但是也開始讓她提心吊膽了,這宮中有人想害她的兒子,在暗處一步步的謀劃,一步步的逼近,如果不查出來,一刻也難以安心。
若說這世上誰最有可能害太子,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是當今天子的親弟弟——手握重兵的華昌王。儲君之位,他可是想了幾十年了。
“單憑一面之詞,叫本宮如何信你?”
“娘娘若不信,大可親口問太子殿下。”司徒蘭很坦然,“這件事情必有蹊蹺,奴婢死了也就罷了,不過一條賤命而已,若不把真正的兇手揪出來,殿下的安危難保,定是後患無窮。”
皇后想了想,覺得很是有些道理,“也罷,本宮正要去東宮瞧瞧,你就跟著去吧。若真是你說的那樣也就罷了,若是敢有一句是騙人的,你且等著吧。”
司徒蘭跟在她的身後,深吸了一口氣,哎……人一旦倒黴了,哼個歌都能被嗆死。
太子爺……
是死是活,全靠你了……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來東宮,卻是和上午完全不同的感覺。
聽說皇后娘娘親自來了,個個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來迎接,該掃地的掃地,該守門的守門,整個東宮一片欣欣向榮,人人都帶著和氣的笑臉。
皇后有些欣慰,司徒蘭卻有些寒心,這個世上,欺軟怕硬的事情從來都不會少。
太子在寢殿休息。
司徒蘭亦步亦趨地跟在人群的後面,眼神一偏,看見了今天被自己訓斥的其中一個小宮女,那宮女也看見了她,露出了害怕的樣子,似乎是怕她真的跟皇后告狀,剛準備避開繞行,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司徒蘭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後將頭上最貴重的那根簪子拔下來,突然遞到了她的手上,頗有點威脅的架勢,接著什麼也不說就繼續往前走了。
她走在人群的最後面,所以這番舉動並沒有其他人看見。
那小宮女明顯愣了一愣,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只急忙將那簪子揣進了自己衣襟裡,上前幾步跟上了自己的隊伍,一行人朝寢殿而去。
進了殿,皇后接過了宮女手中的藥,獨自一人進了簾後,一干宮女太監就在外面待命,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南海明珠串成的幕簾,還帶有一層薄薄的金色紗簾,如夢似幻,倒有些別樣的奢華。簾子後面傳來皇后溫柔的詢問聲,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這可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親兒子,就算是個傻的,也是疼惜的,不過,顯然不能從傻太子那裡得到什麼有價值的回答。
“阿蘭,你進來吧。”皇后喚了一聲。
帶著些生死未卜的忐忑感,司徒蘭手心裡都捏出了汗,聽了吩咐,慢慢走了進去,一落眼就看見沈尋半穿著一件中衣半坐在床上,皇后正給他喂藥,動作又輕又柔,生怕燙著了他似的。
皇家的床總是大的離譜,感覺就是同時睡上四五個人也覺得寬敞,也不知道是設計者的惡趣味,還是後宮的錢多到沒地方花。金絲繡花錦緞,軟被高枕,一絲一線,盡顯皇家氣派。
沈尋皺著眉,一口一口喝著母親餵給他的藥,很是有些難受。
忍了許久,終於將那碗推開了,眼神裡十萬分的委屈。
癟了癟嘴道:“藥,苦。”
他的聲音其實很清朗,又有磁性,卻說出這種……可愛的話來,難免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裝的,不過轉念一想,誰樂意裝個傻子裝二十幾年啊……
時司徒蘭正跪在地上,剛準備開口說話,沈尋卻突然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