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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他答話,司徒蘭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以後在你父皇面前,最好是裝作跟我不熟的樣子。在你沒有能力保護我的時候,不要出頭護著我。”
沈尋一聽,頓時很受傷,耷拉著腦袋沒說話,剩下的話便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直到司徒蘭的身影消失在了面前,他才一臉委屈的抬起頭,對著空氣哼了兩聲。
蘭蘭這是嫌棄他沒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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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入了冬,天氣越來越冷,雖然沒有下雪,空氣中也還是溼冷溼冷的,北風不依不饒的灌進了司徒蘭的脖子,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其實她有些不敢進去。
玉輝宮是太子妃的寢宮,離太子最近,風景也獨好。剛進了門,便能發現梅花枝充斥了整個院落,只是此時並非夏季,湖面上只有幾片枯荷四散飄零著。雖說倍感淒涼,卻也讓人感嘆四季無常。
開國皇帝熱衷於享樂,大周的皇宮與以往構造都不太一樣,也算是另闢蹊徑。
心頭籠罩著一股莫名的壓抑感,即將要面對的人,不僅是和她共侍一夫的女人,更是有權有勢的太子妃,哪怕是剛剛來東宮還沒有站穩腳跟,說話也是比自己有分量的。
之前打照面的時候,自己正在氣頭上,說了些不該說的話。現在在東宮,太子妃想要整自己倒是易如反掌。
可再怎麼想也終究是要面對的,司徒蘭深吸了一口氣,隨宮人進了殿,一抬眼便看見了那個捉摸不定的太子妃。
霍清秋微微掃了她一眼,頓時換上了另外一種表情,臉上笑意滿滿,端的是親切可人。
“妹妹你來了?”
誰是你妹妹了……司徒蘭臉皮一抽,我好像比你還大一歲吧。
但有些話是隻能在心底不能說出來的,司徒蘭僵硬道:“太子妃有什麼吩咐儘管直說。”
“誰還能吩咐你呢?”霍清秋滿臉笑意,慢慢走了下來,攙起了她的手,“這東宮可就咱們兩個主子,這以後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姐妹,咱們現在自然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妹妹不要緊張,我不會吃了你的。”
這態度……委實有些奇怪啊,很容易讓人想起“笑面虎”三個字。
司徒蘭有些摸不透她的意思,卻還是順著話道:“您是妻,我是妾,怎麼能相提並論呢?”
話剛落音,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喲,您也知道自己是妾啊?”
偏頭一看,正是多日沒見的陵江,似乎是攀上了高枝,有了後臺什麼也不怕似的,一臉挑釁的看著自己。
太子妃嘴角嘲諷一笑,卻還是裝模作樣的呵斥道:“陵江,不許亂說話,還不給良娣賠罪?”
“陵江給良娣賠罪了。”她倒很是配合,只是格外加重了良娣這兩個字,像是在強調她是妾一樣。
司徒蘭這次倒難得沒有反諷回去,低垂著頭沒說話,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她倒不是真是就好欺負了,只是這裡是別人的地盤。正所謂言多必失,逞一時口舌之快,不但沒有好處,還會被人抓住把柄,索性閉口不言了。
至於那個陵江,也沒什麼好說的,在這宮裡頭,飛揚跋扈的人向來都活不長。
“妹妹真是好脾性。”太子妃呵呵笑了兩聲,話鋒一轉,“難怪慕將軍那麼喜歡你……”
司徒蘭渾身一僵。
慕將軍?
姓慕的人她只認識一個,就是以前有過婚約的慕子川,他們相識的時間很短暫,感情其實不是很深。這件事情其實也不是秘密了,皇帝皇后都知道,也沒說些什麼,太子妃突然提起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對……這好像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怎麼就突然成將軍了?
司徒蘭一直沒說話,霍清秋卻沒停嘴,“可憐慕將軍一片真心,心上人卻成了別人的新嫁娘,真是可悲可嘆呀。”
“不明白娘娘在說什麼。”她咬著下唇,儘量讓自己的話更客氣一些,以免壞了大局。
“好啦,不逗你了。”太子妃聲音又軟了幾分,像是有一種獨特的魅力,酥到人心底去,若眼前站著的是個男人,定要把持不住,“今天召你來確實是有事情商量,七日之後便是母后的生辰,陛下特意下旨命令六宮同慶,你我同為臣媳,自然是要助興一二的。”
“清秋自幼善舞,在宴席上獻舞一曲倒並非難事。可妹妹你就不一樣了,也不知道有什麼拿手好戲?”
司徒蘭淡淡道:“沒有。”
“那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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