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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夫如此,夫復何求”這句老話罷了。
待到第二日,聶定遠一大早就收到了從項家送過來的帖子,開啟一看就連早膳也來不及用,便趕緊衝出門外往項家趕了。
一進項家,果見徐曼青正伺候項寡婦和項望山用早膳,原本只應該有三副碗筷的桌上竟然多出了一副來。
徐曼青一見聶定遠,施禮之後便趕緊招呼他坐下用早膳,似是早就知道他定會等不及用膳便在第一時間趕到這裡來的樣子。
聶定遠瞥了身邊的項望山一眼,心裡思忖著這事不知是項望山交代下來的還是徐曼青自己推敲的。
若真是徐曼青這婦道人家預先料想到的,那這女子可真不簡單。若身為男子,怎麼說也得是軍營裡運籌帷幄的軍師一類的人物。
可惜項望山不動如山,任聶定遠斜睨了半天也看不出些許端倪來。倒是項寡婦對聶定遠極為熱情,差點沒把他的碗都給堆滿了油餅。
只不過聶定遠心裡記掛著事兒,吃也吃不香,只囫圇吞棗似的猛啃猛灌,只想早點知道到底能有什麼法子能讓那孔丫頭回轉心意,嫁到他家來當他的媳婦。
徐曼青故意慢條斯理地嚼咽,用眼角的餘光瞥見聶定遠坐如針氈一般,就差沒跟猴兒那樣搔首撓腮了,這才放下了碗筷,讓丫頭進來收拾了。
項望山故意讓聶定遠跟著他到書房裡去,徐曼青後腳才跟著一起進了。
可惜徐曼青進了屋裡還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把事情往孔恩霈身上扯,聶定遠急得都要跳腳了也不見項望山幫他,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對夫婦是聯手了要整治自己,看他出洋相的。
聶定遠自知在這事上他做得不厚道,再怎麼被嗤也是正常的。
只是這楊文甫的事情已經讓他火燒屁股了,若這項家夫婦再拖拉幾下,保不齊這人都要被抬到楊家去了。
聶定遠心下一橫,端了茶單膝就給徐曼青跪下了。
“求嫂子救我這一次!”
徐曼青原本只是想逗弄逗弄聶定遠,誰知道這傢伙竟然擺出這麼大的陣仗。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雖說只是單膝下跪,但對她這樣一個婦道人家來說禮還是太重了。
徐曼青趕緊側身避過了,項望山更是輕踹一腳把聶定遠給踹歪了。
“你這般是要如何,想折了我娘子的壽麼?”
聶定遠跌坐在地上挫敗道:“我如今也是沒法子了……”
徐曼青趕緊將聶定遠扶了起來,嘆氣道:“你若是真有這份心,就應全將它讓阿孔知道。女人的心是陶瓷做的容易碎,卻也是最柔軟不過的。都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看這事未必沒有轉圜的餘地。”
聶定遠見徐曼青終於說到正事上了,這才雲開雨霽,纏著徐曼青一通細問。
徐曼青給聶定遠細細地說了,最後又道:“我不過是將女人家的心思給你說道說道,雖說天下女子恰如百花多有不同,但阿孔也不會例外。”
“你且回去思慮清楚,若是自覺能做到,便去尋她說道開來,至於能成不能則全看天意。但若自覺做不到,便歇了這份心思,日後橋歸橋路歸路,不必再多做折騰了。”
聶定遠聽了徐曼青的一番話只覺得新奇非常,這樣的論調更是聞所未聞。聶定遠雖然平日裡雖然囂張跋扈,但本性是個好的,只要是自己心悅誠服的物件說出來的話,都十分受教。
被徐曼青這一通說,那榆木疙瘩一般的腦袋總算是開了些竅。但在問到更多的執行細節時,徐曼青卻不願多說了。
“我這是點到為止。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若是事無鉅細地都給你安排好了,那又怎能體現出你的真心?再說,要娶阿孔的是你而不是我,我現在這樣幫你已是給你開了後門了,若是再幫,那你便也不是你了。”
以徐曼青對女人的瞭解,若誠心要幫聶定遠,十個孔恩霈都能給他撈進門來,可徐曼青不願這樣。
若經她這般點撥,孔恩霈還是瞧不上聶定遠,那還真不如順水推舟地嫁了楊文甫。反正以聶定遠的門第,以後也不愁沒有良配。
聶定遠聽了,自知徐曼青只願幫到此處,便若有所思,恍恍惚惚地走了。
項望山看著聶定遠的背影難免有些憂心忡忡,他這哥們在戰場上可以說是無往不利,可在這情場上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朝。
也不知徐曼青點撥他的話他到底聽明白了幾分,可萬萬不要再曲解出什麼歪招來才好。
於是在入夜之後,苦思了一整天的聶定遠便貓在了孔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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