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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長吁短嘆道:“我苦命的青妞喲,我苦命的青妞喲!”
徐曼青又哪能不知張嬸心中所想,明白她也是好心,不過是在替自己鳴不平罷了。
只是當下徐曼青真沒有什麼好埋怨的,若不是項家還願意迎她入門,她免不了要蹲牢子配小子。現下有了個名分,她已經很知足了。
最後反倒是徐曼青把張嬸安慰了一通,張嬸才算是消停了下來。
捻著眼角,張嬸問道:“婚期那麼緊,你這嫁衣什麼的,都收整妥當了嗎?”
徐曼青笑道:“都妥當了。”
這還真是多虧了那位她從未謀面的徐青的親孃黃氏——不是黃氏早就知道自家閨女刺繡女紅拿不上臺面,早早地就為她備好了嫁衣,徐曼青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去湊足這些婚嫁用的行頭了。
張嬸見徐曼青這邊似乎沒什麼遺漏的,便也打算走了。
徐曼青一路將張嬸送了出去,臨別又拜託道:“嬸子,我爹孃都不在了,我出嫁那日,還想請您來幫忙打點打點才是。”
張嬸連忙回道:“那是自然的。”
兩人又閒話了兩句,張嬸這才走了。
16第16章
第16章
餘下的時間在彈指間便過去了,等到了五月初七的晚上,便有一位喜娘帶著一個婆子上了徐家的門來。
因為初八那天掐算的吉時很早,喜娘和喜婆若要到當天再趕來便只能是凌晨了。
古時候連鹹安那樣的首都城市都難免是黑燈瞎火的(當然,皇宮和青樓勾欄花街除外……),更別提這種不發達農村的小泥子路了。所以這喜娘和婆子便只得提前一些過了洪村來,等初八那日天還沒亮就要把新娘子從被窩裡挖起來打扮上妝了。
喜娘和婆子都是項寡婦那邊出錢請的,一開始也明說了這新娘的孃家家境不大好,為此還另外多給了一些賞錢,就怕那喜娘和婆子心生不滿不給盡心辦事。
那兩人收了賞錢自然連聲道好,也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到了這洪村裡一看,還真是傻了眼——這項婆子可沒說這徐家的家境竟然差到只有這麼一座光溜溜的土坯房啊!好在現下已過了端午,天氣已經算是熱的了,若是趕上那些冬天出嫁的,這到處透風的破房子可不得把她們給凍壞了啊?
雖然心中有些怨氣,但這喜娘和喜婆畢竟是專門給別人辦喜事的。
喜事喜事,講究的就是“喜慶”二字,無論是富人也好窮人也罷,在那天是最忌諱別人觸黴頭的。這兩人既然接下了這個差事,心中就算有再多不甘,至少在面上也得做得妥妥的,免得壞了自家招牌。
強迫自己在臉上擺出一副喜氣盈門的模樣,喜娘和婆子在徐奮的招呼下進了門。
“姐姐,喜娘和喜婆來啦!”
想到明天就是自家姐姐的大喜日子,徐奮難掩心中的高興。
這村裡平日消遣娛樂少得可憐,但凡遇上哪戶人家結婚過壽生娃辦喜事擺戲臺之類的,都是能吸引全村人眼球的大事兒。哪怕跟自己沒啥關係,但也能去湊湊熱鬧圖個樂呵。
看著一身紅衣的新郎官騎著高頭大馬來迎媳婦的場面,別提有多歡喜了。
不過可惜的是明日裡是眾村民是看不到那騎著大馬的新郎官了,取而代之的只是在新娘轎前的喜婆手中捧著的一隻扎著紅綢子的公雞……
徐曼青本在灶臺前看著火候,見徐奮招呼著有人來了,便趕緊在圍裙上擦了把手,理了理頭髮便走了出去。
那喜娘和喜婆剛在客廳中的矮凳上坐好,便看到一個俏生生的姑娘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哎喲喂,這一看可真不得了,這徐家的閨女果然名不虛傳,還真是一個花容月貌的嬌俏姑娘!——喜娘和喜婆眼前一亮,在心中驚歎道。
那烏緞似的長髮,像水煮蛋般吹彈可破的肌膚,大且水靈的杏核眼,秀而小巧的鼻子,之下是粉嫩嫩的嘴唇,再配上那凹凸有致的窈窕身段,哪怕只是身著青衣布裙,也掩不住那驚人的美麗!
這喜娘和喜婆做這個行當年頭也不算短的了,富人家窮人家的媳婦不知接過凡幾,但像徐曼青這般未經打扮便已十分出色的,還真是頭一朝碰到。
“姑娘大喜啦!”
喜婆原是看徐曼青看呆了,若不是被比較機靈的喜娘暗地裡用手肘撞了撞,還愣就是沒能反應過來。
兩人笑盈盈地朝徐曼青作揖賀喜,徐曼青也福了福身子回禮道:“兩位有禮了。”
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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