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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
尉遲恭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茶,道:“你想得倒是周全。”
“這樣吧,將徐奮安排到東林書院如何?”
徐曼青好奇道:“這東林書院是?”
尉遲恭道:“東林書院是我當初進學的書院,原本由尉遲侯府出身的兒郎,本都慣於去四大書院之一的嵩陽書院進學的。可偏偏十分“湊巧”,輪到我上學的那年,嵩陽書院竟然說招錄名額已滿,那老閔婆就把我丟到了這無甚名聲的東林書院去。不過也算是她陰溝裡翻船,竟讓我碰上了吳夫子。”
“吳夫子雖不是我最初的啟蒙先師,但在師德師品上卻最受我崇敬,且他對科舉應試也別有一番獨特見解,當年我也是多得他的提點才打下了良好的基礎,之後才能治出那樣的好文章來。”
“不過我十六歲那年被選入國子監,便離開了東林書院。”
“若讓徐奮進得這個書院,可以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若再跟得吳夫子進學,想必會受益匪淺。”
徐曼青聽了覺得甚好,畢竟這尉遲恭可是從大齊科舉考試裡真槍實彈摸爬滾打出來的,論起這書院夫子和進學一事,徐曼青所認識的人中無人能及得上尉遲恭。
而這東林書院亦非權貴子弟所向往的書院,聽起來治學嚴謹作風踏實。這樣一來徐奮一旦入學也不至於會因為門第與其他生員相差太多而自慚形穢,才能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正途上。
欣喜之下,徐曼青趕緊起身給尉遲恭福了福,“如此這般,便拜託姐夫了。”
也許是因為關涉到徐奮的事情讓徐曼青高興得忘了防備,只見她此刻笑面如花,臉頰微紅,唇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處,聲音婉轉動聽。
這一顰一笑,真是像足了當年的鸞兒。
尉遲恭看得有些愣神,恍惚不知時日。
不自覺地想要伸手將身邊的人兒攬進懷裡,可剛一動,又驚覺眼前似一片被絞碎了的鏡花水月般。
尉遲恭不禁憶起此人並非鸞兒,又只得將那趨勢生生地壓了下來。
“姐夫?”
徐曼青見尉遲恭似有些走神,忍不住提問了一句。
尉遲恭回過神來難免有些尷尬,便清了清嗓子將話題引開。
“話說你今日來這環綵樓,到底是給哪個姐兒上的妝?”
想起方才群芳宴上的棠紗妃子轟動非常,尉遲恭若不是被筵席上過於吵鬧喧譁的聲響吵得腦仁兒疼,也不會提前離席到這相對安靜的後院裡喘口氣兒。
若不是因為看到徐曼青被人輕薄進而引發了怒意,尉遲恭倒是想將方才的那曲棠紗妃子好好回味一下。
特別是繪在玉芍身上的那些栩栩如生的秋海棠,著實搶眼非常。
尉遲恭也打算著將這上妝的妝師給挖角到珍顏閣裡來,如今又見徐曼青說自己此番前來是因為接了上妝的活計,免不得生出些好奇來。
不過即便是在珍顏閣裡浸淫了多年的頂級妝師,估計也畫不出玉芍身上的那種彩繪來。
於是尉遲恭便想當然地將這年紀尚輕的徐曼青當成是來給其他歌女舞娘們上妝的妝師,壓根沒把她列入懷疑的物件範圍內。
徐曼青糾結了一下到底說是不說,但又想到以尉遲恭的手腕輕易就能打聽出真相,便只得開口道:“我,我是給玉芍上的妝……”
“玉芍?你說的是環綵樓的壓軸頭牌,跳棠紗妃子的那個玉芍?”這次輪到尉遲恭驚訝了。
“正是。”
徐曼青答得有些心虛,畢竟她的妝面十分嫵媚大膽,而且若是讓尉遲恭知道自己還建議玉芍將舞衣做過那些改動的的話,真不知會不會被他吊起來打?
尉遲恭先是訝異了一下,繼而有些半信半疑地問道:“那玉芍臉上和身上的彩繪,你是用何種材料畫得?”
徐曼青見瞞行家不過,只得把自己隨身帶著的工具箱開啟,將各種顏色的金花燕支取了出來。
“這是我自己沒事瞎折騰出來的胭脂,名喚‘金花燕支’……”
誰知話還未說完,徐曼青手中裝著金花燕支的精緻小木盒便被尉遲恭搶了過去。
用手指蘸起一些搓揉了一下,又湊到鼻端聞了聞,尉遲恭驚訝道:“想不到你竟能弄出這般形態的胭脂來……”
“是了,若在胭脂中加入油脂,便能加強胭脂的貼服度和色澤度……我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
看尉遲恭拿著一盒女人的胭脂在喃喃自語,徐曼青覺得眼前的這幅畫面怎麼看怎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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