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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個壞人便能嫁了;那我又何必選你?”
聶定遠咧開嘴,露出兩排白牙;笑得十分狡黠。
“可現下你不也只能從我和楊文甫裡面選麼,還能選到誰身上去?”
孔恩霈被他這麼直白地一堵;又禁不住面飛紅雲。
“我看那狀元郎也不是壞人。”至少比你好,孔恩霈想。
聶定遠道:“嫂子還說了,就算都是好人,但也還是有區別。”
孔恩霈挑眉道:“哦?願聞其詳。”
聶定遠道:“嫂子說了,所謂佳婿,並非是單看人好不好,還得看‘相性’。”
孔恩霈一頭霧水道:“相性?這是什麼東西?”
聶定遠道:“就是看兩個人的性格是不是志趣相投,生活在一起能不能相互取長補短。”
“打個比方說,我是武將,姓楊的是文臣。若是讓我去考武舉讓他去考文試,那便是相得益彰,都能考出好名次來。但若是讓他上戰場讓我寫策論,那就會完蛋。”
“嫂子說了,這個道理用在夫妻上也是一樣的。她還說,就算我身上的好處能好到上了天去,但如果不是你稀罕的,那再好也沒有用。最關鍵的是好處是你想要的,而壞處是你能忍的,這便能行。”
孔恩霈聽得新鮮,想了想確實是這個理兒。
其實,在大多數人看來,所謂良配就是門當戶對各取所長,就跟當初聶家看上孔家,不也是因為她爹身為翰林院承旨,乃清流之首,對掌兵權而缺文官的聶家能有所助益麼?撇去這些外在的東西不說,光論性格的話,適用的也是同一個道理。
只可惜年輕人的婚姻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前又要守著男女大防,哪能知道對方的品性是個什麼模樣?
現下想來,她也算是塞翁失馬,能陰差陽錯地在成婚前就見了聶定遠,還多出了楊文甫這樣一個選擇,也總好過過了門之後再受他的氣來得強。
孔恩霈嘆了口氣道:“嫂子果真是個明理的,她怎麼說也是過來人,看到她和項大哥如此恩愛,我又何嘗不羨慕?”
孔恩霈的話已意有所指,聶定遠想起自己之前的那股混勁,心下難免又虛了起來,只想趕緊把話題給扯開。
孔恩霈移步到了書桌前,提筆點墨,在紙上豎著畫了一道,將白紙一分為二。
“既然這樣,那你來寫寫你的優點好了,我倒也想看看到底合適不合適。”
聶定遠接過筆去,想都不想就嘩啦啦地寫了四五條,定眼一看,都是些高大俊朗,武藝非凡,家底殷實一類的好處。可惜那字明顯就是沒好好練過的,在孔恩霈眼裡,也就只比雞爬好上一些罷了。
孔恩霈看了心裡忍不住笑,這世家出身的聶定遠果然是有夠狂妄自大的。
孔恩霈不動聲色地又接過筆,下筆就把聶定遠的罪狀都給一一羅列了出來。
狂妄自大,剛愎自用,口沒遮攔,不顧全大局,禮數不周……
聶定遠一看,冷汗都要下來了。
這孔恩霈若是再列下去,這壞處都要比好處多了,那豈不是說明他連個好人都不是了?
聶定遠一咬牙,又把筆從孔恩霈手中搶了過來,也顧不得什麼文法不文法的問題,直接就把大白話往紙上添。
孝順長輩!吃苦耐勞!疼媳婦!
孔恩霈瞥了聶定遠一眼,又不甘示弱地寫道:“以貌取人,才疏學淺。”
看孔恩霈還有要繼續往下寫的苗頭,聶定遠趕緊扯著她的手腕,苦著個臉道:“姑奶奶,別再寫了,再寫下去我真就無地自容了。”
孔恩霈也不堅持,放下手中的筆道:“好,就依你。”
然後就又扯了一張紙,依樣畫葫蘆地畫了道豎線,又在左側一欄裡寫上了幾列:“三元及第,才高八斗,玉面狀元,憐香惜玉。”
聶定遠一看便知道這孔恩霈寫的都是楊文甫的優點,想到那姓楊的竟然給這丫頭留下了這麼好的印象,心裡頓時醋意橫生,差點沒把腦袋都給炸開了。
“這不公平,你就淨給我寫缺點,都給他寫優點。”
孔恩霈見聶定遠吃癟,心裡痛快,這才笑道:“那是因為我實在挑不出他的缺點,但你的缺點一下就能看出來了。”
“你!”
聶定遠是真被鬱悶到了,心裡嘀咕著這丫頭竟然還是名門閨秀出身的才女,現在看來那些女訓女戒哪有被她好好地記到腦子裡去?還沒過門呢就已經要爬到他頭上去了。不過他還真是個自作賤的,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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