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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的容嬤嬤一般面容猙獰的老婦,又忽而想起皇上和太后都因為去普陀寺進香離了宮中,如今被皇后找上門來,明顯就是求救無門。
起初她徐曼青戰戰兢兢地等了這麼久也沒見琉玉宮那邊有動靜,還以為是皇后放棄了心中邪惡的念頭,可如今看來,皇后不過是像狼一般在茂密的林子裡隱藏了身型,只等著合適的時機要給她來個致命的一擊。
雖然明知對方來意不善,但徐曼青卻要好聲好氣地將面子做足了。
只見她不著痕跡地擋在孔恩霈跟前,朝那葉嬤嬤施了一禮道:“臣婦感激皇后娘娘的美意,真真是不勝惶恐。可無奈皇上之前有過口諭,讓臣婦要呆在這偏殿中不得外出。臣婦倒是想給皇后娘娘磕頭問安,但您看這聖命難為……”
那葉嬤嬤在這深宮內苑中混跡多年,又是皇后跟前得力的,這看人的眼力堪比孫猴子的火眼金睛。徐曼青在其他人面前或許還能說點場面話唬唬人,但在這葉嬤嬤面前,卻不過是塊嫩姜。
加之對徐曼青恨之入骨的皇后早就同她說了,這項氏有多狡猾多可惡。若不是有這項氏從中作梗,搞不好那翼王一脈都要被連根拔起為死去的太子陪葬了!
但如今可好,可憐的太子孤身一人在地府裡遊蕩,翼王卻又像以往一般領著兵回東魯去了。
翼王常年負責東魯防務,曾多次大敗過羌人的進犯,有極佳的海上戰鬥經驗。
如今身上又揹著戴罪立功的大鍋子,那還能不拼了命地把羌人打跑好給自己開脫罪名麼?
只要東魯前線傳來捷報,大齊境內得以安穩,恐怕這要為太子以命相償之事便只能不了了之了。
皇后被那徹骨的仇恨燒心,夜夜憤恨難免,脾氣變得陰晴不定的,時而還會像瘋子一般發作起來,隨便揪著什麼就往人的身上打。
這段日子遭罪的人可不少,還有一個只有十幾歲的新進小宮婢,就被皇后操起的一個瓷盤子砸破了腦袋,等送到醫館去的時候,人都已經沒氣兒了。
這葉嬤嬤這段時間裡擔驚受怕的,也算是熬夠了。如今皇后娘娘說了,只要能把項氏這個小蹄子辦了,那便重重有賞。弄不好還會開了恩典,放她出宮榮養。
自從太子死後,這琉玉宮的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了。以前她倒沒有出宮榮養的意思,可今時不同往日,幹了這一票便金盆洗手比較好。
這葉嬤嬤在皇后手下混,這些年來不知道幫著皇后背地裡幹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看人眼光犀利,手段也極為狠毒。
她一看徐曼青那樣子,長相精緻不說,就連說話都嚴絲合縫的,便知是個心眼清明的主兒。若是放在皇帝的後宮裡,這容貌身段,這聰慧才情,若不早些整治,以後指不定還能混上個貴妃的位份。
不過,這葉嬤嬤還真沒怎麼把徐曼青放在眼裡。
話說之前那個被皇帝寵慣六宮的邵貴姬,那位份可是僅次於皇后的正一品,領金印紫綬,位列三夫人之一。可最後不也是被皇后娘娘斬落馬下?這項氏不過是個從四品恭人的誥命,且又是外臣之妻,出身鄉野無孃家可靠,夫家又是新起的武將,根本就連“避諱”都用不著。碾死徐曼青,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般輕鬆。之前若不是有皇命礙著,皇后早就動手了,又何必苦苦隱忍到今天,白受了那麼久的窩囊氣?!
只看那葉嬤嬤皮笑肉不笑地道:“今日是正月十五,娘娘本應陪皇上和太后去普陀寺進香。可近來娘娘因太子一事憂思過重,害了心病,身子一直沒有好利索,故而沒有一同前去。”
“今個兒娘娘忽然想起了項夫人你,還說全靠是你幫太子殿下修了容,才讓殿下可安心離去。心中感激不已,之前卻又未能好好報答,故也不過是想見上你一面,敘敘殿下之事以解思念之苦。”
徐曼青當然不會相信葉嬤嬤的這番鬼話。這真心實意地來請人和挖了個坑領你過去跳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這葉嬤嬤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那簡直是就差沒在臉上刻字明目張膽地說要給你好看了,又哪可能透出什麼善意來?
可這葉嬤嬤的場面話是說得在情在理,官腔也打得足足的,開口便道:“不過是在宮內走走,哪會丟了人去?”
“再說了,這後宮上下,誰人不知我葉嬤嬤是皇后娘娘下頭伺候的人?皇后娘娘既然命得老身來帶你過去,難道還能把你給整丟了不成?”
這番話說完,那葉嬤嬤一轉之前的“和顏悅色”,立刻聲色俱厲道:“老身好言相請,可你這項家娘子卻推三阻四地不肯隨我前去。難道是覺得皇后娘娘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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