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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真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手裡握著你給我的十字繡，想你說過的話：我把我的心都繡在裡面了。

我把你貼在我的胸口，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的溫暖，感受到我的心跳，感受到我的思念。

寂寞的午夜我睡不著，迷米糊糊中聽到電話響了。我起身以後，卻什麼動靜都沒有。是幻覺，我告訴我自己。

不止一次的反射性地爬起來聆聽，再悵然地躺下。反反覆覆，茫然不自知。

又響了，我沒有動。我的反映似乎有些遲鈍了，這不會是真的，又是幻覺吧。終於忍不住下鋪翻身了，是真的。我跳下去，我迫不及待。

我說，二。便沒有了下文。

所有的語言都無法表達出我的內心感受，所有的詞彙都形容不了我的心情。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說。還笑。

我說，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

我沉沉地睡去，臉上肯定帶著笑容。

我已經心滿意足了，真的，我就這麼容易知足。

11

世界總是不完美的。我才剛剛知道我很愛，很愛你，非典的大潮就如水一樣鋪天蓋地地湧過來。頓時草木皆兵，空氣中都顫慄著恐怖的氣氛。學校漸漸地封了，外面的別想進去，裡面的也別想出去。

宿舍電話成了我的專用品。早晨起床，我叫你起床；中午下課，我看你吃飯吃得好不好；晚上就讓我們的聲音伴著我們入眠。課可以不上，聽不到你的聲音我就難受異常。你在我的生命裡就是我的全部。看不見你的時刻，彷彿就是非典侵襲了身體。那種感覺比世界末日還要恐怖。

我終於難奈這無助的分離，冒著被學校處分的危險去看你了。我翻過學校的圍牆，去超市採購了大包小包的食品，衣物，甚至還有你常用的那個牌子的紙巾。我知道你學校的超市也有這些東西，但我總是忍不住想你在你的學校裡受盡了委屈。你的男人不在你身邊的日子，你總是不會照顧自己。

隔著你學校門口的隔離線，看到校警把東西送你的手裡，我激動得眼睛都潮溼了。你還是那個模樣，沒有變瘦，也沒有憔悴，我的心安了。學校安定的生活讓你不再為論壇操心，你不用再回每個帖子，也不用圍著文字漚盡心血。你的無所作為，讓你迴歸到了溫柔女子的行列。

如果說*的感覺是空虛的，那麼此刻的與你相見，我才體會出愛一個人的味道。

六、畢業了，煙火已滅，我失去了飛舞的翅膀

12

你不能改變別人，但你可以掌握你自己。

你不能左右天氣，但你可以改變心情。

你不能選擇容貌，但你可以展現笑容。

如果你不愛我，請你告訴我，不要怕我傷心。

我有一條原則，那就是我從不玩感。因為我玩不起，因為我害怕受傷。在感情方面，我近乎一個白痴。我不是那種能將感情控制得收發自如的人，我做不到拿得起放得下，所以我不玩感情。

但你總是無所忌憚地傷害我。畢業前夕，你說，我們分手吧，我們應該和自己階層的人生活。不管是好是壞，在自己的生活方式裡傷害最少。我知道你是說我農村出身，畢業後很難在城市紮根。在城市邊緣生活的人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想起了每年的假期和你度過的日子。和你相識後的六個假期，我每次都在你出生的城市裡待著陪你。老媽說，不要走這麼早了，讓媽再看你幾天。我知道我的離家會讓老媽傷心，但我還是義無返顧地奔向你的城市。你不想讓你的家人知道我們的事情，就每天抽出一點時間到我住的旅館裡。激情，歡愉，短暫的時刻之後，你就動身回家。

你走後，我靜靜地躺在床上，聽著憂傷的音樂。什麼都不再想，感覺很好，很好，真的很好。

我說過，我變態地喜歡著悽美。這可能和我憂鬱的性格有關。

喜歡讀安妮寶貝的文章，心裡有種酸酸的、痛痛的感覺。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她，並不是每個人都讀得懂她。我相信她知道我能讀得懂她。

愛穿棉布花裙、愛穿亞麻編織、愛穿寬大的男式棉襯衣的光腳穿一雙球鞋的女人，很美。還有那固執的結尾，大都是悲劇。也是一種美，是殘缺的美，是缺憾的美。我喜歡。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完美，所以我們才去追求完美。就像我們的愛情，總是瀰漫著憂鬱的哀傷。我的短暫的在這個北方海濱城市的停留，總是讓我不斷地想起。或許，這就是殘缺的不完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