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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曆,3月22日上被她用粉紅色的水筆畫了一朵桃花,很快就是花朝節了呢。今年的花朝節,漢服社打算去城郊的桃林遊玩,微微期待了很久,漢服與桃花相配,真是美到了極致呢。
漢服社是微微學校的一個神秘社團,半月前她剛從江南轉學過來,在之前的學校,她也是學校漢服社的骨幹,連想也未想,便參加了本校的漢服社,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本校的漢服社有些怪異,每個人都神神秘秘的,彷彿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她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想法從腦袋裡甩出去,開啟衣櫥,這次花朝節該穿什麼衣服呢?唐代的高腰襦裙好還是漢代的曲裾好?
她忽然一怔,拿開櫃子底下雜亂的衣服,看見角落裡靜靜地放著一隻包裹,包得嚴嚴實實,卻沒有任何地址和郵局的標誌。她滿臉疑惑地取出來,皺了皺眉,她的櫃子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微微的父母都在國外,自己一個人住,這櫃子也是從上一個城市一起搬過來的,為什麼以前她沒發現?
她拆開包裹,裡面是一隻紅木盒子,雕刻著精細的花紋,盒蓋上是繁複的桃花,一朵朵,連花蕊都刻得極為細緻。微微的心一陣發冷,這東西看雕工就不便宜,莫非是天上掉餡兒餅?
不,以她的運氣來說,只可能天上掉陷阱。
盒子沒鎖,她開啟盒蓋,眼睛立刻就直了,一塊疊得方方正正的白色緞子躺在盒子中,她的指在緞子上撫過,滑膩得就像是人的肌膚。
真是好布料!她拿起緞子,猛地一抖,它柔順地展開,竟然是一件製作非常精美的襦裙,長長的裙子上繪著一幅精緻的圖畫,清澈的河流之上,有漁舟唱晚,夾岸桃花開得如火如荼,如煙如幕,遠處層巒疊翠,寥寥幾筆,就勾出一幅山如遠黛的奇景。
奇的是,整幅圖都是用毛筆繪製而成,只有這桃花,卻是用絲線一針針繡成,與畫渾然天成。
好漂亮!她的眼睛沒辦法從衣服上移開,上個星期漢服社的朋友們來家裡玩兒過,莫非是他們送給自己的禮物?
就在這個時候,一條黑色的東西快速地爬上她的手背,纏在自己的手腕兒上,她神色一變,那竟是一條蛇,渾身漆黑,只有頭下有一圈血一般的猩紅,以一種君臨天下的霸氣抬起頭,挑釁地望著她,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她一口吞下。
漢服裡怎麼會有蛇!微微一動也不敢動,與那條蛇對峙著,害怕被它咬一口,便萬劫不復。
突然,門鈴聲催命似的響起來,這種按鈴方法,除了漢服社的社友司徒婧之外,沒有第二個。微微像抓住了棵救命稻草,放開喉嚨喊道:“小婧!救命啊!”
司徒婧是跆拳道黑帶四段,聽到她的求救聲,想也不想,猛地踢出一腳,門鎖發出一陣巨響,黃色的木門應聲而開。
“小婧!”微微快哭了,“快!有蛇!”
一頭碎髮的司徒婧恍惚之間看見她手腕上纏著一縷黑色,抓起一隻花瓶,準確無誤地扔在蛇上,蛇與花瓶一齊落地,應聲而碎。
微微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後背滿是冷汗。
司徒婧連忙過來扶住她,她焦急地指著那縷黑色,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小婧,快把它打死,我最怕蛇了!”
司徒婧走過去,看見花瓶碎片裡的一縷純黑,臉色有些變,詫異地望著她:“哪裡有蛇?”
“呃?”微微回過頭,雙眸立刻睜大,纏在碎片中的根本不是蛇,而是一縷青絲。脖子下的那一圈紅色,是一條血色的綵帶,將青絲纏成一束,詭異而悽豔。
“怎麼會!”微微撿起那縷青絲,裡面竟然有些塊狀物凝結,像是血,她有些噁心,連忙扔開,“剛才明明是條蛇,怎麼會變成頭髮?莫非我大白天的做了白日夢?”
“我看是你太刻苦了,精神恍惚才出現了幻覺。”司徒婧被她一驚一乍嚇得夠嗆,正想將她狠狠數落一頓,眼神卻不自覺地被地上的白色襦裙吸引,一臉的愛不釋手,“微微,這是你新做的漢服?好漂亮!這緞子你到哪兒去買的啊?”
微微奇怪地望著她:“不是你們送我的嗎?”
“怎麼可能!”司徒婧翻了個白眼,“這麼好的布料,這麼好的畫工,這麼好的繡工,一定是天價,我們幾個哪來那麼多錢。”說著,她嘿嘿奸笑了兩聲,“不會是哪個有錢有閒的男孩子送你的吧?”
微微的胸口一陣冰涼,除了自己,沒人有她家的鑰匙,這包裹在她的櫃子裡,豈不是曾有人潛進她的家?
這樣的話,就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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